毒妇从良记_帘卷朱楼【完结+番外】(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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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可忍熟不可忍,这样不开眼的人他不叫人往死里打才怪呢。只是毕竟是涉及两国纷争,自然不能如此,于是在整理嫁妆时,想到这些好东西都要便宜北蛮,这心就疼得直抽抽,终于让他jī蛋里面挑出了石头,发现那些书籍似有不妥,便忙说与上司。

  哪知礼部尚书素来看不上他,说道:“他北蛮便是再多得些书也没用,我大齐乃是泱泱大国,还惧他不成?你也别老是因为自己出身贫寒,就小家子气地天天抠抠索索的,净琢磨这些不中用的小事,眼光也要放开些。”

  把王青气得直翻白眼,没想到次日六皇子也指出嫁妆的不妥当之处,当时他在地上立着听到,顿生出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对六皇子好感直线上升,今日又与六皇子配合颇为默契,忽略掉六皇子偶尔的说话难听不给人留qíng面,倒不似平日里听说的yīn险恶毒,看来是世人误传。

  王青既然对六皇子有好感,心里便自然会有些护短,以后但凡听到有人说六皇子又办了什么恶毒事,他总要深入剖析一番,果然总会为六皇子寻出不得不为的理由来,于是在与六皇子同流合污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六皇子来面见皇上jiāo差,皇上神色颇为复杂地看着六皇子,良久,说道:“办得不错,我记下了,你下去吧。”

  六皇子也没指望皇上只因为自己办了一件差事,就把心结给去了,所以无所谓地退了下去,许是习惯了,心里也没什么不舒服,转身就去了东宫。

  太子此时正房内气得来来回回地转动,口内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六皇子看着旁边侍立的宫女内侍们,悄悄指了指地上摔碎的茶碗,那些人只摇头,小声禀道:“六爷来了。”

  太子此时也已转身,于是快步走到六皇子面前,拉着他坐下,又冲着下人挥挥手,命他们退下。

  六皇子忙笑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谁又得罪了你,怎么就气成这样了,说出来,咱们兄弟好好合计合计,给那人点颜色瞧瞧。”

  太子也一撂外袍坐下,气哼哼说道:“那个李瑶琴看来是不用去北蛮守寡了。”

  六皇子凤眼一凝,忙问道:“还有这事?大哥快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太子说道:“也不怪你,你今天在外忙了一天了,自然不知今日宫里之事。你可知今日齐妃娘娘跑到父皇面前,说什么李瑶琴是贤王妃早就看准了要聘为侧妃的,只等着她及笄就要正式提的。”

  六皇子笑道:“难道父皇就这么答应了?”

  太子气道:“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父皇本意就不打算让她二人去北蛮,这不连城安伯都没叫来对质,就当场说道:既然是有了婚约,一女如何能许两家?这不是明白的事吗?”

  六皇子挑眉笑道:“李瑶琴不去北蛮就不去好了,大哥为何如此生气?”

  “为何生气?”太子在屋里直转圈子,拍着几案叫道:“我就不明白了,她看不上太子良娣将来的妃位,怎么就甘心给老二做侧妃?说到底也就是个妾。”

  正文 第一六八章 太子谋划

  六皇子笑着劝道:“大哥消消气,她自甘堕落,与我们何gān?”

  太子仍是不解气,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说道:“我是气老二这一来一往的,可不就又拉拢上了城安伯,父皇对城安伯一向礼遇有加,且他在文臣里面可是极有威望的。”

  六皇子哂笑:“一个背弃主子的真能得到父皇敬重吗,我可不相信。至于在文臣中有威望,也未必真如此,不是我说话难说,那些个文臣别看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有风骨的还真没几个,别看现在人人都凑在他跟前,一旦风头不对,铁定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太子仍是不放心,唉声叹气了半日,忽然眼睛一亮,大笑道:“老二能纳李瑶琴为妾,我为什么不能纳沈三小姐为妾,既扳回一局,又救了沈府的急,沈侯除非是疯了,否则怎么都会帮着我这个未来皇帝女婿的。”

  六皇子紧紧捏着茶碗,笑道:“这件事不妥。沈侯可不是城安伯,他如果不想让女儿去北蛮,在父皇面前怎么也能缠磨下来,而且以他的脾xing定不会让女儿为妾的。到时将事闹大了,沈三小姐不得不去北蛮,岂不是把沈侯推到二哥那里去了。”

  见太子皱起了眉头,六皇子又再接再厉,说道:“还有一点,城安伯是根本不能与沈侯相提并论的,故他家女儿给贤王做妾,也只能一辈子给贤王做妾,就算是贤王妃去世,沈家人也定不会让贤王扶正李瑶琴的。可是如果是沈家女儿给大哥做良娣,等将来大哥继承皇位后,沈氏至少要封妃位,如果沈侯放弃贤王助了大哥,到时封她为贵妃都不为过。将来沈家会甘心屈于吴家之下吗,后宫不安生,这朝堂也会动dàng的。关键是您还不能动沈家。”

  太子听到最后一句话,怀疑地看着六皇子问道:“不能动沈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六皇子吃惊地看着太子。说道:“这不会你告诉我的吗,说是沈家怕是不能动,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蹊跷之处?”

  太子忙笑道:“嗐,瞧我这记xing。沈侯毕竟救过太祖爷的命,父皇又是个重qíng义的,自然不许咱们对不起沈家人。”

  六皇子心知这其中定有些秘密,反正因为有沈秋君在。他是不会难为沈家的,便也懒得多想。

  太子搪塞了六皇子,心中却想起前段时间他总是针对沈家。一日被徐戒叫到暗室中告诫道:“沈家对于庄氏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而且沈侯这个人没有多大的野心,你不能处处往死里整治他,否则闹得利害了,皇上未必不会因此起了更换太子的想法。”

  当时太子大为吃惊,一个臣子而已,便是大大的功臣,不还有功高震主被皇帝除去的吗。虽然父皇仁德,没有学他朝的皇帝屠杀功臣,可对沈侯已经是够优待的了,但竟为了对沈家的态度而废太子,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徐戒只是淡淡说道:“等殿下登基那日,就会明白了,臣不便多说。”

  太子见徐戒如此,也知道是bī问不出什么的,只得作罢,便又嘱咐了六皇子不可对沈府造次,免得将暂时中立的沈侯bī到贤王那里去。

  太子此时想到沈府的特殊xing,不由得暗自怨恨母亲的糊涂。当年祖父yù与沈家结亲时,偏偏母亲及吴家众人看出庄氏已稳坐江山,而自己铁定是要继承皇位的,便为了家族的长久繁荣,硬是将表妹塞给了他,于是与沈家结亲的好事便落到了贤王头上。

  太子越想越气得直跺脚,如果当年自己娶了沈丽君,沈府便只能支持自己,哪里还有贤王的出头之日,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只能另想他法了。

  太子看着六皇子眼神一闪,上前拍着六皇子的肩,笑道:“我虽不能纳沈氏为妾,但是你可以娶她为妻。虽说她是大着你几岁,不过前几年我曾见过她,倒是个美人胚子,不会委屈你的。”

  六皇子迟疑道:“父皇不会让两个皇子同娶一家女的,再则以我的名声,他们家也不会同意的,前段时间我去他们府上寻医问药的,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无须担心,此一时彼一时,”太子笑道:“城安伯已将女儿摘了出来,他们家能不急?既然有省事的办法,他们岂能不用?我看李瑶琴之事虽说在父皇面前过了明路,却未必做得准,说不得是权宜之计。同理,沈家未必没想打着权宜之计的想法,只是对北蛮有个借口罢了,也不是立马就成亲的,等事qíng一过,反正你的名声已经那样了,想推了这门亲事还不容易?”

  六皇子呆呆问道:“那我图什么呢,就为了让他沈家利用一回?我名声是不好,可是这样被人当猴耍,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太子闻言大笑,说道:“我的好六弟,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只要有了婚约一事,以你的聪明才智,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实在不行,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与沈家的婚事就妥妥的了,沈侯两个女儿分属两派,我继承皇位又是名正言顺最有优势的,沈侯想不中立也难,再则贤王心里未必不会怀疑沈侯将女儿嫁给你的意图,如此岂不离间他二人的翁婿关系,将沈侯又推到咱们这边,倒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见六皇子仍面带犹豫,太子忙催促道:“你快去沈府里凑一凑,免得沈家将眼光看向老四老五那里,这事成了,你就是大功一件。”

  将六皇子哄走后,太子又细细想了想,认为自己的主意很高超,至少自己阵营里的人能娶到沈家女儿,定能打击一下贤王,心中不免得意,正好徐戒走来,便拉着他把方才事qíng说了一遍。

  徐戒默默听了,问道:“殿下看六皇子可愿意娶沈氏?”

  太子笑道:“当然不乐意,谁愿意娶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不过他担心的是,到头来被沈家利用了,让他没面子,有父皇护着,他又不能报复回来。”

  这倒象是六皇子的xing格,徐戒低头想了想,最终叹口气没再说话。

  此时沈府众人也知道了城安伯府的对策,不由各自在心里寻思。

  看皇上的态度,是不乐意让她二人去北蛮的,而身为二人的家人,只须寻个理由,好让他去拒绝北蛮人的要求,所以有了婚约就是个最好的办法,哪怕是个口头上的。

  如今城安伯府已经将理由递了上去,他们沈府也该递上理由了,至于先前所说的以爵位相抗,已经不能用了,明显的皇上会一直拖着,直到自家也寻了借口。

  沈夫人便道:“不如咱们也暂且寻个人,就说和秋儿口头上订了亲,等这事儿过去,随意寻个八字不合就打发过去了。”

  沈昭宁苦着脸说道:“寻谁去呢,这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将来放出风去,又结不成亲,对两家总是不好。”

  沈夫人笑道:“我看辛公子就很好,年纪相仿,他祖父二人的人品也信得过,只要和他们明说了,他们必会帮这个忙的。”

  沈父摇头:“门不当户不对的,说出去谁会相信,便是相信,又不知会出什么流言了。”

  程秀梅在旁扶着肚子笑道:“若说门当户对,倒是六皇子合适些,只是年纪小了点,不过好在他向来对妹妹尊敬有加,只要将事qíng说明了,等这事儿一过,随意寻个理由说二人不合适就是了。”

  沈夫人冷哼道:“那个魔王谁敢惹,沾上就揭不下来,到时推不掉才是事儿呢,就他那个xing子,是让人利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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