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_帘卷朱楼【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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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君也不大往正院去,只在自己小院里守着楚嬷嬷,倒是沈惜君常过来闲话几句,倒也不会过于冷清。如此一来,又过去了三五日。

  这天沈秋君陪着楚嬷嬷说笑几句,便有些恹恹地坐在那里发呆。

  楚嬷嬷也觉得这几日沈秋君qíng绪很不对劲,只当她因伤了自己心生愧疚,便笑道:“小姐不必在这里陪着奴婢了,奴婢也有些倦了,小姐不如带着人出去走走!”

  沈秋君叹道:“有什么地方可看去的,实在提不起jīng神来。”

  雪香正斟了茶,便递上茶笑道:“那日经过观景楼时,奴婢总想上去看看,可小姐总没空,今天就沾小姐的光,也上去登高望远。”

  沈秋君听说,只得笑道:“也好,叫上雪柳,咱们一块去看看。”

  见沈秋君主仆过来,在楼里当差的仆妇们忙赶上来奉承,雪香便拿出荷包来赏了她们,又指了两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媳妇,由她们服侍着上了楼。

  那两个仆妇急忙把楼上窗户打开,又把临窗的桌椅细细擦了一遍,这才请沈秋君便坐到窗前的椅子上。

  贤王府的这个庄园,庄子占了大半,几乎没有轩丽楼阁,只有一个个小巧别致的院落,胜在各处景色都有些野趣,倒也心旷神怡。

  那地亩却不是很多,一眼望去,倒是一片金huáng,秋收在望,让人生出些喜悦。

  不远处有一抹青山,却不很高,低低矮矮地趴在那里。

  沈秋君随口问了一句:“远处那座山可有名字?”

  那仆妇看了,不由嘻嘻笑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那可不就是贵府里的产业吗?”

  雪香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雪柳却已叫道:“小姐,那是咱们家的,趴在那像个乌guī一样,倒不辜负了它小归山的名号了!”

  沈秋君拿眼细细一看,不由失笑,果是小归山,这猛打后面看,倒差点认不出来了。

  只是雪柳却说错了,此时的小归山已不是沈家的了。

  沈秋君托赖着前世的记忆,知道这小归山早在前几年就被卖了,只不过是瞒着自己罢了。

  却不知再过三五年,那山的现任主人便会发现,此处有可治百病的温泉,经营的好了,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事qíng。

  前世刚封了安乐王的六皇子,便提前得了消息,跑去bī迫那家人将其让出。

  六皇子是刚建府的郡王,能有多少银子,那家人自然不愿意拱手相送,后来便寻到了贤王,在贤王的调节下,六皇子与那家人将山各划了一半去。

  也是六皇子命运不济,他得的地方竟没有泉子,倒是那山主人感念贤王的恩qíng,qíng愿拿出一半的利钱来给贤王。

  后来李瑶琴又提出好些法子来,更是经营的红红火火,为贤王府挣得大笔的银子,而那些银子也为贤王结jiāo众臣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倒是太子与安乐王无大量银钱周转,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下面官员身上,搜刮民脂民膏,失了百姓的心。

  这时下边的婆子丫头也上来布了茶水点心,那两位仆妇忙请了沈秋君享用。

  沈秋君忙笑道:“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也就在这里略站一会,不用吃茶水的,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仆妇便陪着笑脸道:“小姐客气了,不麻烦的。小姐请尽管放心,这茶水点心都是上好的,因为六爷每日总爱在此游玩,所以王妃特在此处专设了茶水点心,便宜的很。”

  沈秋君便想起那日六皇子在此远望的事qíng来,让雪香厚厚打赏,她自己反倒走到那日六皇子所站的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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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今天木没加更遁走

  第三十一章 回首噩梦

  更新时间2013-4-7 8:01:51 字数:2685

  沈秋君闭着眼睛,感受着秋风拂面的凉慡,觉得此时的自己,还真有些理解六皇子站在此处的感受了。

  六皇子虽贵为皇子,在百姓眼中可谓是锦衣玉食,过得快活。

  却不想,他不得父亲喜欢,又没有同胞兄弟,齐妃母子收养他,也定是动机不纯。

  偏他xing格乖张不大合群,便只好在些登高远望,怀念母亲,让心中凄凉稍得慰藉,或许还能回忆起当日母亲温暖的怀抱吧。

  自己虽然有父母兄长疼爱,但是这几日,想起大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却也是苍凉的很。

  那日自二姐口中得知,原来两个姐姐都知道自己的那点小思,可笑当年的自己还自认为做的机密,却不想竟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要说二姐的反应还算是正常的。一边为大姐抱不平,一边又不好对自己直言警告,只得冷言冷语,期望能够唤起自己的羞耻心。

  反观大姐的做法,却让她心凉。

  大姐明知道自己对贤王的心思,不说正言劝告,至少可以少接自己来贤王府。

  一来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心中郁结,不利于胎儿。二来隔得久了,说不定自己的心思就淡了下来,以后再寻个人家,这一桩丑事便可遮盖过去。

  可是大姐不仅不间隔自己二人,举动中反而大有让自己与贤王凑成堆的意思。

  若说是在可怜自己单恋qíng苦,却不过是饮鸠止渴!

  父母再是纵着自己,也不会同意自己给贤王做妾的,而自己爱慕贤王是一回事,可真要让自己做妾或是做下那苟且之事,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贤王的举止也甚有疑点,他对大姐的感qíng,自己还是能了解一二的,虽说后来他爱上了李瑶琴,但心中始终还是有大姐的,不管如何,就算是他对自己有qíng,也不该在此时就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况且,他又从没喜欢过自己。

  昨日,她曾趁着太医给楚嬷嬷复诊时,问了一句:“我姐姐的胎相可好?”

  太医虽答道胎儿极稳妥,便脸上不但不见笑模样,而且眼中还深有担忧。

  沈秋君不得不推想:大姐此胎极凶险!

  所以前世薛神医的话没有错,而且姐姐也知道实qíng!

  初时她推算是不是姐姐因自己命不长矣,便有心要成全自己?

  可是想到前世,姐姐临终时利用了自己的愧疚之心,要求自己若真嫁给了贤王,十年内不许有子嗣!

  不管大姐是为她的子女着想,还是真的心疼自己,有心成全,她到底是算计了自己。

  对她只有孺慕之心却全无防备的自己,又被qíng迷了眼,也难怪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还有薛神仙的药,为什么只剩下半个,沈秋君此时已经能回答贤王了:因为姐姐不相信自己,认为自己为了谋求贤王妃之位,给她的是毒药,所以她弄出些药末来,让人去验证。

  或许她还曾派人去查过薛神医!

  好一个长姐如母啊!

  沈秋君的泪水顺着紧闭的眼帘流了下来。

  前世她就是在小归山脚下的破庙里,遇到那几个人渣,任她如何求饶,终不能动他们的心肠。

  虽然他们最终死在她的手中,可那个夜晚也成了她终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第二日,当贤王找到她时,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温和,不带一丝嫌弃,就象天神一般站在庙门前的那一幕,永远记在她的心间,由不得她不动心。

  大姐打也好骂也罢,都是应该的,可是她不能接受,她向来尊崇的大姐,竟为了某种目的,算计于她。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母女二人,自己或许一生都不会有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从不拿自己当姐姐的恩人,因为她重视家人血脉亲qíng,甚至为了怕姐姐心里不自在,怕家人担心,她在家人面前,把所有的恐惧不安都隐下来,只道自己已经不太记得那件事了!

  沈秋君越想越委屈,泪如雨下。

  雪香走向前默默递给沈秋君一方帕子,轻声道:“二小姐过来了。”

  沈秋君把帕子蒙在脸上,轻轻按了下面颊,拿下帕子,看向楼下,果然见沈惜君正带着人走过来。

  沈秋君把帕子扔给雪香,闭着眼睛,深呼吸几下,再睁开眼时,已经笑容满面,扶着雪香走下楼去。

  沈惜君已经笑嘻嘻地走到楼前,看着妹妹下了楼,便迎上前笑道:“这上面有什么可看的,竟让你站了那半天?”

  沈秋君忙笑道:“也没什么,只是chuī了chuī风!”

  沈惜君看了妹妹一眼,说道:“楼高风大,瞧你的眼睛都被风给chuī红了,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呢!一会你姐夫着人送些东西来,你先去挑!”

  沈秋君笑道:“二姐夫这才回去几天,就巴巴打发人来送东西。”

  沈惜君红了脸,眼波流转,嗔道:“我绕过大姐,让你先选好东西,还不知领qíng,就知打趣人!”

  再是彪悍的女子,只有得了夫君的疼爱,也会变得柔美,沈秋君笑着走上前,挽了二姐的手,姐妹二人一同来到jú香斋。

  沈秋君不必再担心二姐会说些尖酸话,言谈举止便也随意许多,说说笑笑,气氛倒也极好。

  只是把自己的伤疤,扒开了给人看,这才换得此时的姐妹qíng深,也不知是喜?是哀?

  不过才半个时辰,于府的人就到了,沈丽君没过来,只派了管事来帮忙,也是想让她姐妹二人多相处的意思。

  其实于府送来的,就是些绸缎布匹菜蔬吃食罢了,没什么新奇的,关键是送东西的人有那个心。

  千里送鹅毛,礼轻qíng意重!沈惜君心qíng大好,拉着妹妹的手,指着东西道:“也没有什么好的,都是寻常的很,还真没什么挑头,一会每样都让人给你送去些,喜欢的就自己用,不喜欢的就赏了丫头婆子们!”

  沈秋君此时没有凑趣的心qíng,点头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不再言语。

  沈惜君正高兴中,也不注意这些,让管事的看着分出三份来,便拉着妹妹进了屋,叫进一个媳妇来问些府中qíng况。

  那媳妇笑道:“府里一切都好!来时夫人就说了,让少夫人在这里好好松散一下,不必挂心家里!爷这几日公事不多,便只在家里写写字,偶或出去一次。爷屋里的两位姑娘身子也好!”

  沈惜君冷哼道:“我不在家,倒是成全了她们。”

  那媳妇只讪讪一笑,转眼又笑回道:“咱们院里新添了一个洒扫的丫头。”

  沈惜君见她特意提起这个丫头,便笑道:“是哪里选上来的,模样如何,多大了!”

  “回少夫人的话:那丫头不是咱们家的,却是公子前日出门时遇见她卖身葬父,一时可怜就买了她回来,年纪倒不大,只有十三岁,长相普通,只是眉间一点胭脂,倒显得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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