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_帘卷朱楼【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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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王笑了笑,转身坐回去,啧啧道:“瞧你们怕的,其实我真不象别人说的那样yīn狠恶毒!”才怪!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苟活的!”安乐王道:“可是我也不想我将来死了,无人祭奠,huáng泉路上太冷清!不如我认这个孩子做gān孩儿,逢年过节也给我烧点纸钱,免得前人洒土,迷了后人的眼。”

  贤王妃忙道:“你既然是他亲叔叔,你百年之年,他祭奠也是该当的。”

  安乐王又道:“那我给他取个小名吧,也算是父子一场。”

  贤王妃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个瘟神,忙道:“我会帮他记着的!”

  “就叫怜儿吧,可怜我那出没世的儿子!”

  贤王妃闻言,心头一跳,顿觉得安乐王这席话极为晦气,不由紧紧护住小腹,心中暗忖,先过去这一关再说,勉qiáng道:“依你!”

  安乐王这才笑道:“关于那银子……”

  话音未落,就听外人叫道:“什么人?快来人,有刺客!”

  安乐王站起身来,看着贤王妃道:“你不可动李侧妃!”便大步走出房去,会同外面的几个死士,与府中守卫又是一番厮杀,最终以安乐王被活捉而告终。

  贤王妃藏好玉佩,便急忙令人去看一双儿女的安危,得知并无惊吓,这才放了心。

  至于安乐王的今夜之行,贤王妃也没当回事,乐得白得那五百死士,至于银子,虽有小遗憾,不过到时自己便是皇后,哪缺得了银子用!

  然终是有些担心丈夫,且外面雷声阵阵,贤王妃到底在佛前好好诵了一会经,由楚嬷嬷陪着,说了一会话,等雨歇了,才合眼朦胧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雨过天晴,风和日丽,天空如水洗得碧玉一般,湛蓝湛蓝的。

  京城百姓此时才知,原来昨夜里听到的厮杀声并不是做梦,而是太子与安乐王bī宫,yù弑君弑篡夺皇位!

  幸贤王爷带人进宫救驾,两个大逆不道之人已被诛杀!

  但是皇上却因受惊及伤心,病倒了,发下明旨,暂由贤王爷代理朝政,便是变相立为太子的意思了。

  一时满城众人都欢呼雀跃。

  太子昏庸无能就不用说了,那安乐王仗势欺人,鱼ròu百姓,糙菅人命,罪行真是罄竹难书,他被诛也是民心所向!

  贤王爷素有贤名,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有此君王倒是百姓之福,大齐之幸。

  一个月后,皇上就以老迈身弱为由,禅位于贤王爷,贤王爷坚拒,皇上qiángbī数次,大臣也劝谏多次,为了皇上龙身安康及百姓社稷,贤王爷这才不得不勉qiáng接了玉玺,登上宝座,是为永兴帝。

  事有缓急,为了大齐江山社稷,不足月余,便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举国欢庆,与民同乐!

  大典上永兴帝又将元贤王妃沈氏丽君追封为元德皇后,册李氏瑶琴为皇后,其他侍妾各有分封,不再赘述。

  倒是贤王继妃小沈氏值得一提。本该封为皇后的她却只被封为德妃,又因身体不适,静养于宫中的静心观中,不曾参加一切仪式典礼。

  帝后一同自大典归来,携手来到中宫,李皇后长相清秀甜美,此时穿了皇后服饰,倒生生多了几分威严,更显仪容不俗。

  永兴帝小心扶着李皇后的手,笑道:“累不累,孩子可还乖?”

  李皇后轻轻抚摸着小腹,脉脉看着永兴帝,甜蜜地笑道:“他很乖!我不累,能做为你的妻子站在你的身旁,我很开心!”

  永兴帝轻搂着李皇后道:“朕也很开心!我说过的,必不会让你久居于他人之下,尤其是那个毒妇……”

  李皇后忙拦住永兴帝,眼中含泪,道:“虽然我恨极了她!不过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你不了解她的为人,才会如此说。天下间再难寻你这般至纯至xing的人!罢了,今日是你我高兴的日子,还是不要提那个恶毒的女人了,免得扫兴。”

  李皇后轻轻嗯了一声,二人静静拥在一处,说不尽的qíng思缠绵。

  旁边的宫人,都悄悄笑着躲了出去。

  帝后和谐不仅是**之福,也是天下之福,而且也都为李皇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

  偏此时有不开眼的小内侍,前来向永兴帝禀道:“德妃娘娘不肯用药,非要见陛下一面不可。”

  第三章 yù加之罪

  永兴帝被打断了旖旎绮思,心中恼火:“朕是一国之君,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她不喝,你们就不能想办法?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皇后却知沈德妃积威已久,且其家族亦是世家,势力不要小觑,宫人怎敢威bī于她。

  李皇后忙笑着劝道:“沈姐姐毕竟身处妃位,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对她动粗,不若我去劝劝她,那个孩子怎能生下来呢。”

  永兴帝忙拦住道:“罢了,还是朕去吧,此等毒妇,你还是少见为好,若她知你又身怀有孕,还知生出什么恶念来!”

  此时静心观中,原来的贤王妃,现在的德妃正如疯子般,痴痴傻傻地重复道:“李氏侧妃,当日元德皇后在日,便道:李氏女贞静娴德,堪为良配!只因其年纪尚轻,为照顾一双儿女,才不得不续娶沈氏!李氏本有母仪之美,且是尊元德皇后之意,匡正名分,故册李氏为皇后!”

  楚嬷嬷心疼地劝德妃道:“娘娘不必理会,定是那狐媚子迷住了皇上!时日久了,皇上清醒过来,必会还娘娘一个公道的!”

  德妃听不进去,只趴在嬷嬷怀里,默默流泪斥道:“诛心之论!诛心之论!大姐何曾说过这些话,都是他蒙人的!他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是他的妻子啊,怎么能妻妾互换,乱了纲常!”

  楚嬷嬷一边帮着德妃抹着眼泪,一边低声劝道:“娘娘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您还有个小皇子呢。”

  德妃一听更委屈了,挣开嬷嬷,便趴到chuáng上,哽噎道:“什么小皇子,生不生下来都是个问题!你没见那几个宫人已经送来了打胎药,皇上他怎么就这么狠心!我腹中的孩子难道不是他的骨ròu吗!”

  “皇上是喜欢娘娘的,必是那个贱人假传圣旨,”楚嬷嬷也抹着眼泪,当日只想着王爷做了皇上,自家小姐就是皇后,哪里想到会来个妻妾颠倒,一个侧妃成了皇后,堂堂王妃反成了妃子。

  楚嬷嬷又道:“娘娘也看开些,反正桂哥儿的太子之位是准了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桂哥儿做了皇上,看那狐媚子还怎么得意!”

  德妃倒是真听到心里去,暗想自己以后做了太后,看怎么蹂躏那个李瑶琴,正在心里暗慡时,却听到楚嬷嬷一声惨叫。

  德妃忙起身一看,楚嬷嬷已经躺倒在地,却见皇上如怒目金钢一般站在那里,指着楚嬷嬷骂道:“都是你们这起子老妖妇,见天的挑拨事非,来人,拉出去,先打上三十大板!”

  德妃大惊,正要上前拉住楚嬷嬷,为她求qíng,却被皇上一把拉起来,扯到桌案旁,指着一碗药道:“喝下去!”

  德妃此时也顾不得楚嬷嬷了,一把将碗扫到地上,看着皇上气愤地说道:“我不能喝,这是打胎药!”

  “你倒是识货的很,”皇上冷笑道:“可见当年没少给朕的侍妾灌药啊,可真当得起这个德字!”

  德妃亦冷笑,说道:“这个德字,我可不敢当。皇上既然认为我当不得德,那便请将此字赐与当得的人!”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来人,再去煎一碗药来。”

  德妃无畏地看着皇上质问道:“皇上bī我喝下落子汤,不就为李瑶琴报仇吗?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血,难道我腹的就不是吗?这倒也罢了,凭什么不封我为皇后,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别说灌药的事,当年我嫁给你时,就约好了的,我十年之内不会怀胎!主母都不能怀胎,侍妾们当然更不能,况且是出身世家的侧室呢!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元配嫡子桂哥儿!”

  皇上冷笑:“当年这容你这个毒妇为正妃,便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凭你也妄想皇后之位?你不配提瑶儿的名字!不提先前的事事非非,只说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

  德妃愕然,一时反应过来,不由指着皇上大笑:“真是没想到,为了给李瑶琴腹中胎儿报仇,你竟qíng愿自己戴了绿帽子,这盆污水,真是可笑!真没想到啊,我大齐朝还真出了一位qíng痴皇帝!”

  “怪不得,你封了李氏为后,沈家竟没敢吭一声,原来如此!”德妃喃喃道:“莫非那李氏真是有些狐媚手段不成,为了册她为后,你宁愿被人耻笑当了活王八!更不要提为了她,qíng愿一生不娶亲的林景周和安乐王!这么一个招风引蝶的轻浮女子,如何做得了母仪天下!”

  提起两个qíng敌,皇上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冷声说道:“你别说三说四,乱给瑶儿泼脏水,只说说你自己德行!你腹中的胎儿,怕是安乐王的孽种吧!”

  德妃冷笑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是存心要除了自己的骨ròu,我一个内宅妇人有何办法!”

  皇上脸上有些láng狈,忙别过眼去不看她,自袖中取出一物,掷到德妃面前,道:“这就是证据!”。

  德妃低眼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气,竟是那日安乐王送给自己的充作信物的玉佩,不由银牙暗咬,就说那个安乐王一肚子坏水,怎么会巴巴跑去,白白便宜了自己?

  还不许自己对李瑶琴动手,感qíng是预防自己狗急跳墙,好留出时间,为他的心上人铺路呢!

  德妃冷静下来,反驳道:“他的话,你也相信?他为了李瑶琴能开颜,自然是qíng愿自己心如刀割,也要助她得宠,他可是为此没少陷害于我!”

  皇上怒道:“你还真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来人,带他进来。”

  进来一个汉子,但是德妃并没有任何印象,有些不解地看向皇上。

  皇上对那汉子道:“当日安乐王与你家主子结盟条件是什么,说给德妃听听!”

  那汉子看了一眼德妃,说道:“那日安乐王爷对太子说,事成之后,什么都不要,只求将贤王妃沈秋君赐给他!”

  皇上命人都退了下去,看着德妃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德妃无动于衷,笑道:“这不过是安乐王,为了李瑶琴所使得离间计罢了,我一个后宅女子都能看透的事,皇上又岂能不看得明明白白?我只问皇上一句话:满后院的妾侍皆有封赏,为何册皇后时,不册立元配嫡子的桂哥儿为太子?他是唯一的嫡长子,又已满十岁,实在是于qíng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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