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们从来都是听令行事,爷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们只需照做便是!
这么多年没动的脑子,难免不灵光。可那位爷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撒手不管,是不是太过信任他们了?
呜呜,爷您这么懒散,夫人造吗?
天龙用手臂捅了捅一边的地龙,示意他,该你了!
地龙瞪了自家兄长一眼,摸摸鼻子,一脸的视死如归,“爷,既然您这么思念夫人,何不去找她?”
天龙翻了一记白眼:这个笨弟弟,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早在一个前,他们就已经查到了夫人的踪迹。当时,他们皆以为,爷在听到夫人的音讯时,会迫不及待的赶去见她!
没想到,这都一个月了,爷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们也不知道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三个月来,他们在轩辕国与孟国之间来回奔波,要处理孟国的事情,又要忙轩辕国这边的事。他们俩人恨不得将一天掰成两天来用!
“看来,你们两个人还是太闲了!”
他懒懒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让那兄弟俩面面相觑!
天龙在心里哀嚎:爷,我是无辜的哇!
地龙的心在滴血:属下这是为您的幸福着想,不是闲,爷怎么感受不到我的一片好意呢!
“孟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地龙耳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立刻正色道,“那群老狐狸仗着爷不在朝中,个个嚣张跋扈的不行,若不是三个月前布下了局,还真收拾不了他们!”
他犹豫了一下,“爷,皇上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地龙斟酌了一下用词。
岂止不太好,根本就离不开药了!
梦琉年怔愣了一下,沉吟道,“你们想办法让太子出来!”
想起孟君谦被关,他的嘴角很不道德的扯开了一抹弧度,那丫头比他想象中的狠多了!
终身被囚!
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呢!
嗯,过往那些被他刻意不去注意的事,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知道她曾因为他的死而痛不欲生;知道她为了给他报仇而设计当朝太子;知道她不介意他的死,依旧想要当他的妻,甚至让天下人来见证!
呵呵,原来,她早已是他的妻呢!
想不到,她的妇髻竟是为他而梳!
那时候的他,只顾着自哀自怜,丝毫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他离乡背井,只为了找寻他的下落,可换来却是他的远离!
想到这里,梦琉年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向来头脑清醒,能看得清事情的真伪,遇到与她有关的事,他便会方寸大乱,会被事情的表面所蒙蔽!
这三个多月来,他将他们自从相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时而高兴,时而无奈!认真想起来,其实他欠她很多!
当某人一直处于美好与不美好的回忆之间时,某姑娘正率领着所有的弟兄正逍遥自在的练功呢!
嗯,当然,是被逼的!
清晨,唐沫柒被自家娘亲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
虽然已经打春了,可这样的温度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冷。
既然是冷天,自然是被窝里最舒服。一大早被人搅了清梦,绝对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娘亲,你做什么,天儿这么冷,人家要睡觉啦!”
她扯过被子,将自己埋进去,躲在被子里嘟嘟囔囔的。
燕氏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手下不停的与她抢被子,“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被窝里,那帮兄弟都等着你指点他们功夫呢!”
“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了他们吗?”
唐沫柒露出半个小脑袋,想啊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探头看了看外面,雾蒙蒙的,她缩了缩脖子,耍起无赖来,“不要,我要赖床!”
木情韵从外面走了进来,门一打开,冷风“嗖”的窜了进来,顿时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她怪叫,“嘶,真冷!”
“木姨,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都起来这么早?”
“害得连累我也赖不了床!”
木情韵好笑的看着她,“柒柒,你都赖床赖了一个多月了!”
“何况,今日太阳甚好,与其在被子里躲着,还不如出去多走走,晒晒太阳!”
好吧,她承认,这段时间对床的感情深了些!
两个长辈一起过来请她起床,她只好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三两下将衣服穿好,然后将一旁厚厚的披风穿在身上,这才慢吞吞的走出了闺房。
刚出得门,她缩了缩脑袋,真不是一般的冷!
昨晚上,她一不小心喝高了,那群王八蛋一个个吆喝着让她教他们功夫。
哼,要学功夫是吧?
本姑娘不让你们记住一次血的教训,你们还真就以为她是那么好算计的!
燕氏和木情韵对视一笑,皆摇头,这闺女,将来哪个男子敢要?
“小情,时辰还早,过去我房中说会儿话吧!”
燕氏眼底含笑,转过头看她,一抹幽光闪过。
木情韵看了她一眼,眸中含着深意,顿了一下,慢慢的点点头。
一个多月前,她们见面时,光顾着哭了,什么话都没说。
之后,她一直变着法儿的问她当年是如何逃出来的,她总是装傻蒙过。有些事太过悲伤,不去回忆便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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