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呐呐的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忽然觉得这个手镯有千金之重!
“沫儿,可否告知哀家,你是如何猜出年儿的身份的?”
这是梦若涵最为奇怪的地方,既然梦琉年不曾说,而她们又未曾见过面,这种猜测缘何而来?
唐沫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对于他的身份,三年前我便已有猜测,只是那时候觉得事不关己,所以便一笑置之了!”
“三年前?”
“是,三年前!”唐沫柒没有去看太妃震惊的模样,只是细细的道来。
“相信太妃必然清楚,梦大丞相在朝中的地位不浅,可以说是国之栋梁!”
“承蒙夫人夸奖,为夫当真是愧不敢当!”
梦琉年双手作揖,言辞谦逊,眉眼之处,却可见其傲然之姿。
“一边待着去!”
碍着太妃的面子,她暗暗的瞪了他一眼,说他胖,还真喘起来了!
梦若涵就当没有看到他们小夫妻俩打情骂俏,自顾问道,“嗯,哀家确实知道这些,可这与他的身份有何相干之处?”
“这个,沫儿说话可能会有得罪圣上之处,还请太……呃,不是,是请娘多多担待!”
“好好好,我们就当闲话家常,沫儿不必如此拘束,就当我是一般的婆婆即可!”
“是!”
唐沫柒口中称是,心下却想:都道这皇宫水深,我要是说了皇帝什么坏话,刚好被当事人听到,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自古以来,上位者的戒心都非常重,想必当今皇上也不会例外!身为帝王,毕竟要为整个江山社稷着想,用人方面,的确应该小心谨慎,否则带来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那时候,我只是奇怪,蠡之一介布衣,就算是治了太妃的宿疾,得到您的厚爱,可皇上如何就能如此这般的信任他,几乎将整个孟国交付与他呢?”
“这,岂不是不符合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作风?”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娘您居然也姓梦……加之了解了一些陈年往事,这所有的事情一整合,答案自然一目了然了!”
“也只有这个答案,才最符合逻辑,才最说得通!”
“换句话说,若不是我们这位梦大丞相有恃无恐,怎么就敢那么堂堂正正的贪污受贿,而不被责罚呢?”
“丞相大人,您说是吗?”
梦琉年也不避讳梦若涵,上前搂着她的纤腰,垂眸,低喃,“当然是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当然,唐沫柒的脸皮没有他这么深厚的功底,不由得一红,仿似胭脂,“娘还在边上看着呢!”
“无碍,娘看到我们如此恩爱,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
“何况,若是我们能够再生一个,给溪儿作伴,想必娘亲会更高兴的!”
“你瞧,娘亲在笑呢!”
唐沫柒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然,太妃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呢。
那目光,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看戏的成分在里头。
“柒柒,来,过来娘这里!”
“年儿,你们日后来日方长,现在就不要在娘面前秀恩爱,让娘看着眼热!”
这话一出,梦琉年的脸上也微微发烫,唐沫柒更是美的俏人……
推离了他,唐沫柒走到太妃身边,“娘可还有话要说?”
梦若涵打量了她一瞬,笑容可掬,“柒柒,年儿从小不幸,没有爹娘相伴成长,这也使得他的性格有些古怪,但娘知道,他的心很好,品性更不用说。娘亲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常伴到老,日后就算我和他都不在了,也可了无牵挂!”
唐沫柒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遗言?
当真是她想多了吗?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梦若涵抚了抚她的手,“柒柒,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凡事不要这么敏感,更不要去随意窥测他人的心思。”
“记住,越亲近的人越不要猜测他们的心思,这样的话,再亲近的人也会疏远你的!”
“你不要觉得惶恐,我这只是一时感慨,并非苛责与你!”
唐沫柒不明白,为何突然间太妃好像心境苍老了十岁一般:明明仿若看着她,却不曾看着她,脸上的笑那么飘渺……
隐约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亲,娘亲……”
在她怔忡之间,忽然传来梦连溪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
梦琉年蹙眉,连忙起身开门,就看到梦琉年圆不溜秋的小身子滚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娘亲,娘亲,不好了,有人要害皇上爷爷……”
“溪儿,你胡说什么?”
梦琉年一把揪住他的小身子,声音异常严厉。
“爹爹,溪儿未曾胡说,是我刚刚躲在草丛中偷听来的,看来,宫中是要发生政变了!”
“挺他们的话,似乎皇上早已被他们所控制了!”
顿时,梦琉年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语气森冷,“这么说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蠡之,看来是你之前做的那些已经让他们着急了,不然动作不会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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