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马儿飞奔而去。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皇上!”
轩辕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孤傲的少年身上隐隐有种落寞之意。
身边的小太监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身为皇帝,手掌生死大权,又有如花美眷,怎么会有这样的落寞?
“你想说什么?”
少年皇帝淡淡出声。
“奴才是想说,皇上原是想要扣下他们的,为何临时更变主意?”
“他们并非一般人!既然有胆子来这里,必定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何况……”
之后,轩辕齐说的话,他并没有听清。
何况,父皇那么爱那个人,不会希望他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他抬起头,仔细观察天上飘着的云朵,想着,若是有一朵是父皇,应该会同意他这样的做法吧?
父皇,你等了她十年,终于盼来了她!如今,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一连四日,梦连诗都被元清关在客栈内学习医术的入门之道。
她偷偷抬眸,观察那个正临窗而坐,细细处理要务的男子,嘴角含着甜甜腻腻的笑——这四天,每当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都会给她暖肚子。
她说,那会浪费他的功力的!
他答,与你相比,这点功力微不足道。
所以她知道,在他心中,她很重要。
“诗儿,再这么盯着我看,我可吃不消!”
他实在是被她的目光瞪的有些瘆人,忍不住开口道。
嗯,被她这样的感觉,其实很好,至少现在知道偷偷观察他了——这是好现象。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反驳:“说明你没有全神贯注,若是你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要务中,我就算瞪死你,也该没感觉的!”
至少她就是这样的!
他皱眉,“这是何道理?”
“你那目光恨不得将我吞了,我若没有感觉,岂不是死人?”
“啊呸呸呸呸呸呸!”她啐了他一口,平白无故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到她身边,翻看了一下她手中的书:“看的速度倒是挺快,只是不知道理解了多少?”
她笑眯眯的回视,“你可以随便考考我!”
“这么大言不惭?”
只见她两只小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不不,这叫做自信!”
她不禁奸诈一笑,这是一个连父皇母后都不知道的秘密哦——只要她眼睛扫到的,耳朵听到的,哪怕只是无心的,她都会牢牢记住!
看她自信满满的小模样,他忍不住想要打击她一下,“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我问的,你能够令我心悦折服的话,我答应放你一日假期,你想怎么玩都随你!”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若是不能够让我满意的话,那么便在离开之前,都不能出这个门,直至我满意为止!”
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继续道:“当然,你若是怕输的话,也可不与我赌!”
“我赌!”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不出门,可别被他瞧扁了。
“不过,我们先约好,什么叫做令人心悦诚服啊?”
“这话还不是你在说?我说得对,你若认为不对,我有何办法?”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诗儿,你觉得我是那般无耻之徒?”
你是!
她的眼神如是告诉他。
“好!只要你所说与书上差不离,我便算你赢!”
“那便好!”
“只是,我需得言明,这病人不会根据医书来生病,我不会总是出医书上的问题……”
“你耍赖!”她怒瞪他。
“我并不是耍赖,只是这学医与做学问无异,皆需举一反三!”
他答的恳切,让她找不出半分不是。
说到底,这些她何尝不知?
可她看这些书不过才三日,能举一反三多少?
他还真能看得起她?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怎样?还赌么?”
“哼,大不了就是不出门,有什么大不了的,赌就赌了!”她瘪着嘴,明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可她还是傻乎乎的上当。
“很好,勇气可嘉!”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她有种冲上去咬他的冲动。
“这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何为望闻问切?”
她撇撇嘴,这是最最基本的,她若是不知道,可以去用豆腐撞墙了。
“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
“其实,这望闻问切最是简单,也最是难。每个病人的病情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望闻问切的具体表示也大不相同!”
“曾经,我听过这样一段话: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五问饮食六问胸,七聋八渴俱当辨,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机变,妇人尤必问经期,迟速闭崩皆可见,再添片语告儿科,天花麻疹全占验。这不正是最好的诠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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