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娘也为您准备了与此配套的披风,奴婢给您去拿!”
她如释重负,连连颔首。
只是她却忘了,这世上这一种风情叫做欲语还休!
梦连溪一杯一杯的将酒水灌下肚,神似却是愈加的清明,脑海中满满都是那个小小的倩影,冰冷的小脸,时而带着羞涩,时而带着怯意,时而又露出娇嗔……
那是他的妆儿!
明明只有三日未见,他却好像几百年未曾见过她!
刚刚看到她,看到她一眼都未曾瞧他,心中烦闷,喝酒更加肆无忌惮,却不想她的身影却更加清晰了。
抬眸瞄了一眼台下的舞蹈,眸中闪过一丝厌烦,年年都是这样,看都看腻了!
这时,一声清冽的琴音袭来,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慢慢上场的女子——一袭妖艳的红色披风,轻纱蒙面,穿着不是孟国的风格,倒是带着西域风情!
梦连溪的俊眸慢慢瞪大,死死的瞪着场中的红色身影。
虽然她蒙着面,可他还是知道,那是红妆!
只要是她,哪怕只有一眼,他也能认出她来!
双手不自觉的抓着椅背,全然不顾身边之人惊讶反应。他得花多少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下去抓她?
哼,还真是惊喜!
看来,母后为了看他出糗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场中的红妆专心的谈着手中的瑶琴,素手翻飞,弹出一个个美丽的音符。环顾全场,无一不被她的琴声吸引,个个忘情的盯着她。
这样的场面红妆不是第一次出席,所以心中并没有局促。她悄悄观察了一下梦连溪的表情,嗯,似乎不是生气,可总感觉也不是高兴!
为什么呢?
难道是她弹得不好?不得他欢心?
没道理呀,那天他还说他喜欢来着。
似乎是感应到了红妆心里的不安,他暂时放下对唐沫柒的成见,认真的听着她为他专门带来的惊喜!
她灵巧的手指在瑶琴的琴弦上不停的翻飞,指间流淌出的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又好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嘴角边,忍不住溢出一抹笑!那抹笑,是他三天来第一次会心的,真心实意的笑容!
最上座,梦琉年伸手揽着身边的娇妻,“忙了这许久,可曾累着?”
唐沫柒乖乖的伏在他的怀中,抬眸,懒懒的回了一句,“我只是负责动嘴,又不曾动手,怎会累着?”
“不过,溪儿若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都想敲死他了!”
他忍不住失笑,“他不过才十岁,就算明白了,又当如何?”
“十岁怎么了?妆儿这么好的孩子,配他我还觉得委屈呢?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谁让咱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闻言,梦琉年的眉高高的挑起,斜眸睨她,“沫儿,不想生的那个人,似乎是你!”
她忍不住打着哈哈,笑话,当然是她!
他不管不顾的撒了种子,倒霉的还不是她?
尼玛,十个月啊十个月,她得提心吊胆十个月,还得苦了吧唧的将他养大成人,时不时还要提心吊胆,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买卖太亏了,打死也不能干!
“你啊,就是太闲了,才会整日里想这想那的!我们的儿子很聪明,就算是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心,总有一日会看清的!你这样,就不怕弄巧成拙?”
“怎么会?”
“那小子在感情方面笨得跟什么似的,妆儿又有些腼腆,只知道溪哥哥长,溪哥哥短。看得我真的好焦急!”
梦琉年点了点她的额头,七年了,他们的情始终那般浓烈,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淡。她依旧倾城绝世的容颜,此刻带着淡淡的笑,点点的累,那是他们爱的见证。
如今,他们有儿有女,百姓安居,国泰民安……当初他们为之牺牲的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沫儿,再过几年,等溪儿再大几年,我们就离开皇宫,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你觉得可好?”
“当真?”
“为夫说话,可曾食言?”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似乎没有!”
“没良心的,什么似乎,本就没有!”
她回抱着他,“好,孩子们也大了,我们也该放手了!再等几年,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利与我又何哉!”
现在的她,就开始憧憬那样的日子了。
她想,那定是十分美好的时光吧!
这世上,有多少人,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谈;又有多少缘分,从一朝相逢到一夕离散。
缘分的身前,总是忽近忽远;人心的冷暖,总是变化莫测。
熟悉的陌生了,陌生的走远了;人在情在,人走茶凉。
其实,人与人之间,全靠一颗心;情与情之间,全凭一寸真。
将心比心,要有心;以心换心,是交心。
缘聚缘散间,总有留不住的容颜;悲欢离合间,总有想不到的再见!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样现实的危机似乎从来没有在他们之间出现过!
她想,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是相互信任,相互了解,相互支持的吧!
爱情走得远了,早已没了当初的激情,留下的是平淡如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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