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乔婶婶那异样的眼神,乔哥哥闭目不言却难掩身上的萧条落寞,乔叔叔略微尴尬的脸色……
啊啊啊,她忽然有种挖洞将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他他他,他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有人说,生气是一种不好的情绪,能够使人老得快。在红妆看来,生气是人的一种情绪释放,因为生气,所以才会有开心一词。
一连三日,梦连溪皆对着红妆面无表情的冷淡的面容,说话不理,直接当作空气忽略。通常,两人都是一起用膳的,这三日却是梦连溪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吃着饭,哪里都不见红妆的踪迹。
查探之下才知,她早已出宫,至于去了哪里,他心知肚明。
“小横子,准备一下,本太子要出宫探望故交!”
小横子站在一旁,被口水呛着。不能怨他,这话怎么听,怎么耸人听闻!
他们的太子殿下,是何许人?
腹黑精明,心眼小小,常年笑眯眯,算计人时笑的最为欢快。对于红妆小姐,那是占有欲极重……这样一个人,要去探望情敌,似乎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木有?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梦连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妆儿,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山又何妨?
此刻,红妆正帮着孟璃悦修剪花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着凉了吗?”孟璃悦放下手中的剪刀,关切的问着。
红妆摇摇头,“没有,大概是有人念我吧!”
这人,不作他想,必定是宫中那位。
想来,这三日也憋得他够呛吧!
孟璃悦瞧着她眼底的柔情之色,不知第几次哀叹了,瞧着她这副模样,书儿哪里还有希望?
“婶婶,乔哥哥今日可有好些?”
“早就好的差不离了,这不,早起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哪儿野去了!”
红妆皱眉,想着他身上还有伤,如此下去,这身子可会吃得消?
“婶婶,可知乔哥哥去了何处?”
“不知。我一般问不了他的行踪。那小子,这几年越发的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门儿都没有,除了他自己愿意回来!”
“有时候,我就在纳闷,你说我这家是不是就是他的客栈,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那客栈还能赚些个银子,而我这儿却是无偿的!”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无奈,但红妆却听出来那浓浓的爱护之情。
不期然的想起她那两个姐妹,如今的她们,日子到还算安生。只是罗琼……
她不能埋怨溪哥哥的手段狠毒,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没有杀了她就算是万幸了。也罢,若非有了那样的遭遇,怕是琼儿还是回头无路呢!
想来,那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将功抵过吧!
“婶婶,乔哥哥这几日还日日饮酒,是吗?”
说到此,孟璃悦也没辙。
“可不是吗?每日里,你没来之前便出去了,你走之后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这孩子,我当真是没法管教。他爹又说年轻的时候有的是资本去作,将来成家之后敛了性子,可就啥都做不了了。至此一句便将我打发了……”
她看着红妆低头沉思的模样,心生一计,“妆儿,不如你替婶婶说说你乔哥哥。从小到大,他最听你的劝了!”
红妆嗫嚅了半日,“婶婶,如今他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如何劝说?”
“何况,他这般,我难辞其咎……”
孟璃悦搂着红妆,宽慰道,“傻孩子,感情一事,谁能勉强得了?”
“婶婶告诉你啊,谁年轻的时候心里头没个盼头?终有一日,他会明白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难道婶婶年轻的时候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孟璃悦想了想,那似乎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永远无法忘记,是那个女子告知她,感情得靠自己争取,让她生了那样一股求生的意念……虽说最后和他擦肩而过,终归是没留遗憾。
如今,她对于这样的归宿很是满足,再无所求!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妆儿,不必顾虑,就算你日后没有与书儿在一起,乔府大门还是为你敞开的!”
“婶婶和你叔叔都是过来人,不会那般迂腐,你不必心生不自在。只要你愿意,这里也是你的家!”
“婶婶……”
一句话,逼出了她的泪。
她何其有幸,遇到这么多真心待她之人呢?
“不哭不哭,傻孩子,哭什么?”
“你姨娘曾经与我说过你的身世,知道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只是这人呐,心得放宽,一味的执着于过去,亏待的是自己。为了不值得之人,何苦?”
是啊,何苦?
只是,有些事情,她放不下!
“多谢婶婶教诲!妆儿一定谨记!”
“这才是好孩子!”
一旁,小丫头笑意吟吟的说着,“夫人,老爷交代奴婢,让您和小姐去前厅用膳!”
“少爷可有回来?”
小丫头摇摇头,“没有!”
孟璃悦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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