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活不久了,倒不如诚实一些,你好,我也好!”
“至于您,还真是傻。你以为,如果你不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还会如此委曲求全?梦连溪,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记得,每每欢好之时,他总是逗弄着她,想让她唤他的名,可她从来没有。因为她害羞。
现今,为了逼他,更为了不留余地给自己,她唤了,却是如此残忍!
是啊,残忍!
她的确残忍,对他残忍,对待自己更加残忍!
梦连溪受伤的眼神,被她看在眼里。红妆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
没事的,只此一次,他就解脱了。而她,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对于她的话,梦连溪没有说什么。红妆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失望之色。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脚步,她的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溪哥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若非如此,你怎会死心?
若非如此,你怎会将我忘记?
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如此绝然的离开?
这一世,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来世,来世有缘相遇,我定当衔草结环,报答你今生的深情!
红妆哪里知道,梦连溪绝然离开,只是想成全了她的心意。
他心中清楚,她此刻说的狠话,皆是为了让他对她死心。可她怎会明白,不会她说多重的话,他始终不会放弃她的。
她连他都放弃了,说明她怀有赴死之心。
听日影来报,那几天,她一直锁在里面查阅各种医书典籍,想来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否则怎会有如此转变?
这个傻丫头,难道她还不明白吗?她是他的命,她若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以为,爱上一个人当真这般容易?
十三年前,他从青楼门前捡回了她,这一世,便注定了她是他的人,谁也无法更改!
十三年来,他以自己为养料,滋生了这段感情,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半年后。
梦琉年与唐沫柒“养病”归来,回来之时还带回了一双玲珑可爱的小公主。
如今的梦连溪,对于政事丝毫不上心,一门心思都在他的一双宝贝女儿身上,凡事皆亲力亲为,奶爸的架势十足。
一年多之前,若是别人告诉梦连溪,他家伟大的父皇居然是个十足的奶爸,他怕是不会相信,还会讥讽一番。
眼下看到了某人温情脉脉的喂着他的两个妹妹,他忍不住揉了揉眼,再揉揉,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这还是他家父上大人吗?
那个左手一个奶娃娃,右手一个奶娃娃,笑的那般满足,当真是离开了近两年的父皇?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给他当苦劳力了。
伸手敲了敲门,想要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哪知,他家众女轻男的父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这让他泄气极了。
有这样不近人情的父亲吗?
梦连溪近乎气急的走了进去,开门见山,“父皇,您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那么久,如今您既已回来,这朝堂是不是该由您来主持了?”
“我不会再给你当苦劳力,任你驱使了!”
梦琉年听了他的话,眉头都没挑,直接说话令他抓狂的话来,“我与你娘这次回来,是为了将这皇位传给你,不会待很久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虽然不在京城,可这里的一切又岂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小子,干得不错!”
很少得到夸奖的某人顿时有些晕晕然,“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不对啊,您刚刚说什么?”
“您要将皇位传给我?”
“不行,我坚决不干!”
笑话,他今日过来,便是为了说服父皇重新掌管全局,这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陪着红妆。
这妮子,半年来,对他从来不假以辞色,看到就好像没看到一般,说话冷眼,言辞犀利,完全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她还能够说出他们的过往,他有理由怀疑她与娘亲一般,换了灵魂!
“不同意?”
梦连溪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子,这事儿是你能够拒绝得了的吗?”
“我和你娘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功成身退,将天下让给你们了。你小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诉你,这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呢!”
梦连溪没好气的回着,“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父皇,您儿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您哪来的信心将这天下交给我的?”
“你就不怕我昏庸成性,将祖宗的百年基业给毁了?”
许是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高了,梦琉年怀中的两个孩子突然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人,她们两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梦连溪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父皇,给一个我成不?”
“要抱自己生去!”
他顿时黑线,他才十五年,生什么孩子啊?
用娘的话说,他和妆儿都是早恋了,不能再早婚早育吧?
“父皇,您别这么小气,妹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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