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想到他睡眠浅,如今好不容易睡着了,万一惊醒了他就不好了。
手,慢慢垂下,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皮渐渐重了,在怀中找了个安稳的睡姿,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管是梦连溪还是红妆,都睡的很舒畅,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红妆觉得脸上痒痒的,不依不饶的舔着她的脸。她瞌睡着呢,伸手想要拍飞他,却被制住,皱眉醒来,她看到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而她的手正被他牢牢抓着。
“大清早的不睡觉,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没有睡醒,难免有些床气。对此,梦连溪很是理解,没有与她一般见识。
至于手,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否则那一巴掌下巴,指定五条印子,他还如何见人?不被人笑死才怪?
“首先,不是我想要抓着,是你的手险些打在我脸上,我这是正当防卫!其次,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早已不是大清早了。姑娘,你睡了那么久,居然还这么能睡?”
红妆瞪眼,他这是暗喻她是猪吗?
不过,都日上三竿了?
她想要起身看看外面,却被某人紧紧的抱着,动惮不得。
“你不是说日上三竿了吗,还抱着我做什么?”
某人一副无赖的口吻说着,“既然都已经日上三竿,那么再晚一些又何妨?”
她该说什么?对于这样的无耻徒,缄口不言才是上策。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祸从口出!
对她来说,的确是!
“你这么晚还躺在床上,那些政事不需要你处理吗?”
“父皇都回来了,那些事情当然该他自己亲力亲为了啊!何况,我都给他当牛做马这么久了,也该放我一段时间的假期,让我陪陪老婆了吧?”
“老婆?”
她眨眨眼,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妆儿,你这小脑袋是不是被撞坏了?这都不知道吗?”
“老婆就是娘子,而我的娘子除了还有别人吗?所以,老婆就是你,懂了吗?”
他像说绕口令似的,说的她头晕。
当然,他的意思她是明白了——拐着弯的说她笨,还占她便宜!
“对了,你那天没有责怪衣儿吧?”
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况,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口气极其危险。
“当然没有!”
他哪敢啊,万一她醒来之后找他算账,他躲哪儿去?
何况,那是他的妹妹,纵然怪,又怎么忍心真的责骂于她呢?
不过,这几日来,似乎是安分了不少,至少看不到她往外跑了……
他哪里知道,那天回去,梦连衣突然高烧不退,隐瞒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咬着牙撑过去了。病好之后的她,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宫殿里待着,一时之间判若两人!
“真的没有?”
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话,而是她太过了解他的为人。不管是谁伤了她,下场都不会太好!
“当然!”
“她是妹妹,你那么疼她,我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妆儿,下一次你要做什么之前,想一想可好?我几个心脏能够经得住你这一连串的惊吓?”
“我以为,你很坚强!”
她抿着嘴,眼底有一丝笑意滑过。
这句话,分明取笑意味很重。
“有你在,不管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没有你,我形如废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有些话,无需言明,只因那一切她懂,真的懂!
“我,不会再离开你!”
上一次想要离开他,让两个人备受煎熬了那么久,这一次,她也要学会坚强,学会面对未来所有的未知!
回应她的,是他有力的怀抱,以及落在眉心的轻吻!
观花楼。
“公子,您今日怎么舍得来这里了?”
“是啊,公子,您若是再不来,怕是都不记得这里的路该怎么走了吧?”
“就是,您还真是狠心,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
难得有空,乔书剑来到了观花楼。
这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人来人往,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他点点头,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她们打理的很好!
“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吗?”
然后,他转头看向彩蝶,“怎么没有看到子萱?”
彩蝶的眼睛瞟了瞟楼上,“子萱姐姐,她……”
她心中清楚,公子最不喜欢沉湎于过往而无法自拔的人。如果告诉她,子萱姐姐的事,怕是下场不会太好!
公子看起来亲和易近,只有她们几个知道,他其实一直带着淡淡的疏离待她们。对她们好,只是对她们的怜惜!
“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乔书剑皱眉,快步上楼,想要去看看子萱。
彩蝶见状不好,若是此刻让公子知道子萱早在半年前便离开了观花楼,不知去向,怕是要大发雷霆。
只是,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天,她们迟早要面对的。
“启禀公子,子萱姐姐离开了,在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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