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每日看到的官员,他们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区区一个三四品的官员,会买得起如此昂贵之物?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又是什么?”
“朕得顾着朝中大局,不敢轻易动他们,可她不必。比起朕,她做的可好多了,她知道如何平衡利弊,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倾宏,有时候朕都自愧不如!”
轩辕齐很少与他说如此多的话,更多的时候,他下令,他去办。像这样的谈话,很是奢侈。
倾宏对于梦连衣,了解不多,但听到他如此高的评价,不禁对她的看法又提高了一层。他想,有如此人才,该是轩辕之福。
“倾宏,王福那边可有任何消息?”
“皇上请放心,王大人做事小心的很,朝中大臣至今还不知道皇上早已离宫……不过,朝堂的局势越来越严峻。日前,王大人来信说,户部侍郎和礼部尚书结成亲家了!”
“是吗?”
“这可是大喜事,朕,考虑一下,看看要不要送上一份大礼,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倾宏撇撇嘴,他还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么?
看来这户部侍郎和礼部尚书这官是当到头了!
“告诉王福,朕要在三天之内,看到他们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证!”
倾宏点头,下去着手准备了。
……
微风阵阵,凉意吹拂在脸上,让他有些熏熏然。
也罢,回去看看她吧。
不看她一眼,他如何睡得着?
转身,看到她站在他身后,微一笑,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怎么穿的这么少便出来了?”
“刚刚,我的话,你都听到了?”
轩辕齐点头。
“听了之后,有何感想?”
他歪头一想,“我的阿梦很能干,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闻言,她莞尔,“我以为此举足以让我背上天下第一狠辣的称号了!”
“放心,再狠辣,在我心里也是良善之人。记住,我永远不会让你成为那第一人,怎么着我都会在你前面,替你挡风遮雨!”
“看来,这一次,江南在我们手上,注定要掀起一场暴风雨了!”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这下放心了?”
梦连衣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低低地说,“我没有不放心!”
她,只是担心罢了!
她并非不放心,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罢了——他的一丝一毫质疑,都会让她受不了!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从前她做事,从来都是率性而为,只有应不应该做,没有所谓的后顾之忧。与他在一起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杀意会让他心生反感,心生厌恶……
这样的她,有些陌生,有些无所是从。
怀里的佳人,身子有些凉,他不知道她心中的担忧从何而来。
这丫头,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若非故意让他知晓,否则他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能否告知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若是国事让她操劳了,那他大可让她多休息,也可让她从此远离那些烦心事。
若是因为他,那大可不必。不论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始终是她,不曾变过。好也罢,坏也罢,那又有何关系?
梦连衣摇头,有些话不说,是因为他都懂。她要的,从来都是一份安全感!
“时辰不早了,你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她想要从他怀中退开,却被他一把拦住,“今晚,宿在我那里!”
“我只是抱着你,保证不逾矩!”
梦连衣自然不依,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丝娇嗔,“睡在一处便是逾矩!”
“皇上,您还是哪儿来便往哪儿去吧!”
一个不留意,被他打横抱起,头顶上传来他的戏谑,“都在我怀里了,还想去哪里?嗯?”
最后一个“嗯”字,何尝不曾带着浓浓的宠溺呢?
抱起她,往他的院落里走去。路上,梦连衣状似无奈的叹,“看来,明日我与你这断袖之名算是坐实了!”
轩辕齐的脚下一个踉跄,“断袖?”
她认真的点头,很无辜的问,“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吗?”
“这外头可是都传疯了,皇上与臣之间名为君臣,实则……”
轩辕齐抿了抿唇,问道,“我记得,我是微服而来,除了你之外,别的人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
“好吧,前面那句话我收回,不过断袖是真的!”
左一句断袖右一句断袖,听得轩辕齐眼皮直跳。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竟透着一丝诱惑,“要不,你来试一试,我是不是断袖?”
“这个……”
她冲着他尴尬一笑,“这个就不用试了吧?”
“还是试一试的好,免得你到时候又说我是断袖……毕竟,只有试过才能粉碎谣言,不是吗?”
她犹自在纠结之时,却被他抱入房中,安置在床上,“阿梦,今晚便依我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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