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他母后的陵墓,相隔几里,呈遥望之势。她心下惊奇,“为何没有将父皇母后合葬?”
轩辕齐唏嘘不已,“那是父皇的意思!”
“未曾失去记忆之前,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父皇一生爱惨了一个女子,却始终没有得到她。他与母后的联姻是出于政治利益,并不是真的爱她。”
“我想,母后定然是爱着父皇的,不然她不会远远的守着他,哪怕只是看着!”
梦连衣握了握轩辕齐的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轩辕齐赞赏的看着她,点头,“不错,母后爱他,爱了他一生一世,哪怕没有回应,都是爱着他的。父皇病逝后不久,母后也随他而去了。她临终前交代,既然不能够违背父皇的遗愿,那她也要守着他。于是我在几里之外,挑了一处风水宝地,让她能够远远相望,也算是我这个当儿子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你不要难过,其实母后大概是幸福的。纵然她爱的男子不爱她,可她依然有这样可以爱的人,可以去等,去爱,纵然得不到回应,可她为他生下了你,那是他生命的延续,是她眼里心里唯一的希望!”
“轩辕,我想父皇爱着的那个女子定然是出色的,只是爱一个人却无法强求,父皇定然也是想通了的。他虽不爱母后,却也给了她天下女子想要的唯一,就冲这一点,他也是这世上难得的好男子!母后并没有爱错人!”
这样一番话,是他从未听过的,也没有想过母后是不是这样一种心情……
记忆里,她的母后总是淡笑着,看到父皇时,眼里的笑意更甚,有时候,哪怕是远远的看着,都可以瞧上许久。
诚然,以父皇的天人之姿,的确值得母后去爱。他只是可怜母后,这一生都在等待着那一份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回应,甚至是到死都没有放弃!
可是阿梦,你若是知道,父皇心底的那个女子是你母亲,又会如何去想?
也罢,其实你一直是知道的,不过是一时忘了而已。
即便是有任何恩怨,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与他们何干?
他抱紧怀中的人,双眸看着轩辕皓天的墓碑,“父皇,您看,这是我喜欢的女子,我想您应该也会喜欢她的吧?忘了告诉您,我们有一个孩子了,他叫轩辕潇,是个乖巧的娃娃。您若泉下有知,定要保佑他平安长大!”
梦连衣依偎在他身旁,美目含笑,心中默念:父皇,母后,我会替你们好好爱他的,将你们没有来得及给他的爱,一起补上。
轩辕齐,放下一切空悲喜,笑看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你会发现,其实一切一切的都不过是过往云烟。日后,我会陪着你,一同站在最高处,淡笑临天下,携手百年老!
皇陵之内,他父皇母后陵墓之前,梦连衣做了一件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丢人之事。
男子眉目清冷,周身落寞,寂寥的氛围包裹着全身,梦连衣忽然觉得那是个她难以进入的世界,这样的他,有点心疼。
她坏坏的转动着轻灵的眼眸,一丝坏意袭上心头。
轩辕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全然不知身边的小女子早在他发呆发傻之际离开。待到他回神之时,哪里有她的踪迹?
“阿梦,你在哪儿?”
“阿梦,不要再顽皮了,出来好不好?”
期初,他以为她只是顽皮,觉得这里的氛围太闷,一个人到别处去了。可他唤了这么久,始终听不到她的回应,这下他的心终于吊了起来。
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几个守卫的将领,一般无人敢进。如果是她自己走开那还好,万一不是,那该如何是好?
是他的错,是他不该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连她何时走开都不知道……
“阿梦,阿梦……”
走到大门处,他冷声问着守卫的将军,“可曾看到与朕同来的女子?”
那个小将军摸了摸头,“皇上,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见轩辕齐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了一句,“可是什么人走丢了吗?是否需要末将等帮忙寻找!”
轩辕齐一滞,是了,他们是偷偷摸摸来的这里,并未惊动任何人,他们自然不知!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看到她,就说明她没有离开,应该还在皇陵之中,这么想着,他挥一挥手,“无碍,朕自己寻找,你们做好你们分内之事便可!”
轩辕齐折返回去,他想阿梦应该是与他开玩笑,并不会当真走远了,所以还应该在那周围才对。
又回去刚刚他们待过的地方,他发现父皇和母后的陵墓之前多了一些果子,整整齐齐的叠在一处,大小相似,看得出来很用心挑选出来的——他的眼眶内涌起一阵湿润,他们来的匆忙,并未带任何祭祀用品,甚至连点心都没带一些过来,这些定然是她刚刚去寻来的……
“阿梦,快出来,别再顽皮了!”
“嘿嘿,我就在你眼前啊!”一阵调皮的笑响起,他巡视了一周,却未曾看到她的身影。
视线停落在一棵“树”上,说它是树,未免太矮了一些,说它不是,就外形来看,也太过想象了。
轩辕齐的心猛地放下,抬步走了过去,捏捏那“树”的鼻子,“阿梦,怎么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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