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酒嘛,分明就是甜水。”喝罢一杯,陆珊不太开心地抱怨道。
“小珊儿想喝真正的酒?”元琪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元琳偷喝顾兰的藏酒,结果两个人喝醉了,直接就在酒窖睡着了,可把东宫的上上下下给吓得够呛,掘地三尺到处找人。
陆珊点点头,眼中绽放出绚烂的光芒:“当然想了,可是外祖母不允许。”
“你跟我来!”若在平时,元琪做事会更周到,可晚膳的时候他就喝了几杯,赏月宴又接着喝,以他不算太好的酒量来说,已经有点开始飘了。
“好啊!”陆珊笑眯眯地点头,她喜欢这种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感觉。
为了不引人注目,元琪没有带墨言砚语,陆珊也没带云雾玉露,两人悄悄咪咪就退场了。
回到元琪的院子,众人各司其职,倚云倚竹照例在茶水间候着。
元琪吩咐倚云倚竹沏了茶来,是陆珊最喜欢的庐山云雾,又亲自回房拎了两坛酒出来。
“这么多?”看着两个不算小的酒坛子,陆珊有点惊讶。
“我们两个一坛,给七七留一坛,正好。”元琪面不改色叫着自己的小名。
陆珊听了想笑,可又忍住了,他们把倚云倚竹留到了现在,可不能在细节上露出破绽。
元琪拿出两个杯子,一个墨玉的,一个绿玉的,问陆珊想要哪一个。
陆珊左右为难,觉得两个杯子都很好看,她犹豫再三,最后选定了绿玉杯子。
元琪往两个杯子里各自斟了大半杯酒,示意陆珊先尝尝。
两世的经历加起来,陆珊喝过的好酒不算少,可是这酒一下肚,陆珊还是忍不住惊叹,元琪真是太会享受了。
陆珊起初还是小酌,喝了两口不过瘾,干脆一饮而尽,同时问道:“这是什么酒?”
“酒是我爹酿的,他说叫做‘莫愁’。”元琪平静地道,顺便又给陆珊添满了。
陆珊愣住了,元琪他爹不就是已故的孝睿皇太子吗,他竟然还会酿酒:“他、他怎么会?”陆珊真是太惊讶了,她知道顾兰文武双全博古通今,却不知道他还如此的多才多艺。
“我爹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元琪眼中的怀念之色显而易见。
陆珊点了点头,对元琪的说法表示赞同。的确,人们只需要精明能干才华横溢的皇太子,至于他私底下会什么,还真是没人会关注。
酒过三巡,元琪叹气道:“这是最后两坛‘莫愁’了,我和七七试过,我们酿不出这个味道。”他的语气透出明显的低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这就是个思念父亲的普通少年。
“那你还请我喝?”陆珊这辈子没有正经喝过酒,但是今日她发现,自己的酒量不比上辈子差,不知道是不是内功太好的缘故。
倒是元琪,眼神都有点迷蒙了,他深深看了眼陆珊,呢喃道:“一个人喝酒,怎么可能不愁呢。”
其间,倚云倚竹进来续过杯,元琪没让她们伺候,添了水就让她们下去了。
“我们不会再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见倚云还在犹豫,倚竹恨铁不成钢。
“可是……”元琪和陆珊的贴身丫鬟都不在,这个机会的确不错,可倚云跟了元琪越久,心中的恐惧就越深,她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元琪的掌握之中。
不等倚云把话说完,倚竹就急切道:“你总说舞阳翁主临川郡王城府极深,说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可你知道吗,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厉害,是你想得太多了。”
自从进入将军府,倚竹就想对元琪下手,却被倚云拦住了,说是时机还不成熟。
倚竹暂时被倚云说服了,她们潜伏下来,一边打探消息,一边寻找机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倚竹开始怀疑倚云的说法,舞阳翁主哪有那么厉害,就是临川郡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倚云倚竹最近跟她们的上线联系上了,得知临川郡王在西川城飘荡了几个月,最大的功绩就是招惹了不少人家的小娘子,个个说着非他不嫁,不由大跌眼镜。
亏她们还以为临川郡王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原来就是个风流公子,仗着好皮相处处留情。
再说舞阳翁主,她寄居在将军府,却跟顾家的姑娘们若即若离,反而是和表姑娘陆珊最亲近。
前些天,因着收留她们两个的事,舞阳翁主和陆珊闹了矛盾,倚云倚竹当时还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影响了任务。
却不曾想,舞阳翁主什么也没查出来,还主动送陆珊礼物讨好她,两个人重新和好了。
“你有没有想过,翁主为什么对陆姑娘那么好,她对顾家的姑娘都没这么好?”倚竹连珠炮似的问道。
倚云摇摇头,这也是她至今想不通的,舞阳翁主怎么就对陆姑娘另眼相看了。
“孝睿皇太子死了三年,舞阳翁主和临川郡王始终不能回京,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讨好陆姑娘,那是因为陆姑娘背后有安远侯府呀!”尤其陆珊他爹,还是侯府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倚云闻言皱眉,陆家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说服皇帝改变主意,就算有,也不该是为了陆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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