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悦哈哈乐了起来,“不如,我们也去与他搭个伴如何?”
唐玉项盯了秦辰悦一眼,“我劝你莫与他走地太近。也别拉着我,近日来,我母亲病重,我心忧不已。”
说着,唐玉项转头看向窗外,似乎颇为惆怅。
秦辰悦不动声色地看了唐玉和一眼,然后向唐玉项劝慰道:“之前见楚国夫人身子也硬朗,想来没有大碍,唐兄不必多虑。”
“但愿吧。”唐玉项心不在焉地回应。
出城游猎的队伍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洛阳大街禁严,寻常百姓只能远远地看着一辆辆华盖车朝城外驶去,随行的兵卫列队森严,还能看到不少宫人侍婢服彩随行。
“唉,如今北边形势严峻,陛下还只知出宫游猎。”
街头小巷不起眼处,还是会有人不时议论国事。
“不是还有宣国公镇在幽州吗?”
“宣国公?只怕也撑不了几日了。”
“那也还有晋王啊。”
“没错,晋王当年跟随武皇南征北战,也与陛下退过北丹之兵。就算宣国公不在了,晋王也定能稳住北边的局势。”
“也是,咱们也就指着晋王了。”
这些零散的闲言碎语,很快以各种版本在洛阳坊间传扬开来。
此时的唐焕,正兴起于郊外的大好风光。
到达驻扎地后,并不交待一声,便径自领着私卫驰骋于山野间,弯弓搭箭猎射野物。
不同于往常的是,今日刘皇后也改换男装,伴在唐焕身边,这令唐焕很是高兴。
刘皇后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荣宠不衰,不单单只是貌美,会看唐焕的眼色与心思。更重要的是,刘皇后在与唐焕的共同爱好间,可是下了不少苦工夫。
她当年便是在曹太后的示意下,练习歌舞,因而入了唐焕的眼。得知唐焕爱戏乐,她便样样都去精学。唐焕喜射猎,她也大着胆子学骑射,不说功夫练地多好,但至少可以在君前献媚,讨唐焕开心。
不过,如今到底年纪大了,许多时候她也只是与其他宫妃一样,待在营帐等待唐焕射猎而归,相陪宴饮而已。像今日这般兴致勃勃地与唐焕同行游猎,实在难得,因而唐焕才尤其开心。
“娇娘久不骑马,身手却一点也没有退步。”唐焕的速度刻意缓了些,将就着有些吃力的刘皇后。
刘皇后灿然一笑,“陛下这蹩脚的奉承,妾才不会相信。”
说着,刘皇后一甩马鞭,又加快了些速度。
唐焕哈哈大笑起来,“好,我今日便与娇娘一试高下!”
刘皇后伴驾射猎,其他宫妃便以韩淑妃为头,在驻扎地围聚。
伊德妃看了一眼汧国夫人身边的沂国夫人,“难得难得,白妹妹一向身体娇弱,十次聚会便有九次不得出门。今日能来,倒是叫我吃惊啊。”
沂国夫人向伊德妃微微欠身,“贱妾身弱,未能经常伺候在诸位姐姐跟前,实在失礼。”
“沂国夫人不必如此。”韩淑妃开口,“如今春日暖阳,正适合出来走动,沂国夫人今日也尽兴些。大家也不必伺候在这里了,趁着景色好,都去外边瞧瞧吧。”
闻言,早有坐不住的宫妃起身谢罪,然后结伴而出赏景。
也有些不爱贪热闹的,就坐在原位未动。
韩淑妃看了一眼伊德妃,“德妃向来坐不住,怎么今日倒好好地坐在这里不出去了?”
伊德妃抿了口果酒,含笑道:“妾向来随性惯了,可静可动。要说奇怪,皇后今日才奇怪了。这都多久没有随着陛下游猎了,今日也不知刮的什么风,精神头倒是极好。”
这话,屋里可没人敢接。
刘皇后之下,位分最高的便是韩淑妃与伊德妃。
淑妃的位分虽在德妃之上,但韩淑妃一向不爱多言与计较。反倒是伊德妃,处处与刘皇后作对,什么大胆的话都敢当着刘皇后的面说出来,可刘皇后也奈何她不得。
但如果换作是她们,敢这样不敬皇后,只怕无需刘皇后动手,陛下就得先处置了她们。
韩淑妃无奈地看了伊德妃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自然与咱们不同。你若有这兴趣,也大可随在陛下身边,想来陛下也是一样欢喜的。”
伊德妃抿唇而笑,“姐姐快莫臊妹妹我了,我哪是皇后那样的料?”
说完,伊德妃笑地好不开心,任是谁都听地出来,伊德妃这话中含了不少的嘲讽之意。
汧国夫人看了看伊德妃,正好伊德妃也投来了目光。两人一相望,又各自转开了目光。
伊德妃想要打探汧国夫人的背后之人,而汧国夫人又何尝不想知道伊德妃到底仗着谁的势?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实质的消息。
汧国夫人起身朝韩淑妃一礼,“妾与沂国夫人出去走走。”
韩淑妃含笑点头,汧国夫人便邀着沂国夫人出了帐篷。
来到人少处,汧国夫人看向沂国夫人道:“我也有些好奇,你今日怎么来了?”
沂国夫人含笑道:“突然想出来走走,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真只是如此?”汧国夫人仍是盯着沂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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