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唐池殿内,卫刚捷跪在殿中道:“臣有负陛下厚爱,不能约束远亲与从前的下属,犯下诸多罪事,还请陛下责罚。”
唐池看完手中的请罪书,放下道:“起来吧,这些事情显然跟你没关系。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既是远亲,与从前的下属,你也管不了那么宽。”
卫刚捷叩首道:“多谢陛下信任。只是……若是徐王等人联名弹劾臣的话,还请陛下公事公办,免得惹人非议,有损君声。”
唐池抬眸看了卫刚捷一眼,“徐王的事,我自有计较。我要怎么处置,也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对了,我听说你家大郎病情越发严重了,我命人送了些药材过去,尽得一分力,是一分力。有时候,命数在天,你也不必太过伤神。这几日无事,便多陪陪他吧。”
卫刚捷一叹,谢恩而退。
卫刚捷退走后,一旁的侍宦道:“陛下恕奴多罪,这件事情陛下明明已经查证过。所谓远亲,从前的下属,都与卫将军脱不开关系,甚至许多事根本是卫将军属意。
卫将军明明已经是朝廷重臣,富贵一身,却还要与民争利,甚至仗势欺人。之前在诞节上,卫将军对大皇子与三皇子冷嘲热讽,分明不将皇亲放在眼内。
据说卫家几位郎君也是如此,每每去到二皇子府,便如入自家一般,对下奴呼来喝去,甚至对二皇子也甚是无礼。奴只怕,长此以往,卫将军当生不臣之心。”
唐池闻言,也没有责怪那侍宦多嘴,只道:“卫将军劳苦功高,性情直率,卫家几位儿郎如此,也是随了父亲的性子。只不过,徐王私下结党,却更严重过卫将军之事。”
那侍宦应声,“自打徐王妃过世,徐王处事就乱了方寸了。”
唐池提笔继续批文,“徐王府也风光了那么多年,我本想给他们一个安稳。可自从王九娘嫁入三皇子府之后,就一直没消停过,也是时候静一静了。”
“陛下说的是。”那侍宦道:“陛下也可趁此机会,清除一批庄宗旧臣。到底是旧臣,难免有异心。”
唐池忽然转头看了那侍宦一眼,那侍宦连忙跪下道:“奴失言了,请陛下责罚。”
唐池收回目光,“听说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去了洛阳近郊?”
那侍宦答道:“是,还有……三皇子与清河郡夫人也恰巧去了。”
“嗯。”唐池没再说什么,殿内恢复宁静。
林间小道,一行车马缓缓而行,时走时停。其中一辆车上,还不时传来男子歌唱的声音。
青葵看向唱完一首歌歇气的唐玉灿,“真看不出来,阿灿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
一旁唐玉和道:“可惜啊,庄宗在时,你没在洛阳,不然必定是庄宗的座上宾以及亲近的宠臣。”
唐玉灿灌了半盏茶,无语地看着两人,“你们俩真是够了,一唱一和地想逼死我吗?我都说不来了,非要拉着我来。来了吧,又使劲地折腾我。”
唐玉和道:“那你现在可以下车了,这里离洛阳也近,你走回去也就三两日的工夫。”
唐玉灿:……
青葵关上车窗,看向唐玉和,有些无奈地问,“怎么又在兜圈子?这片林子我们都走了三个时辰了,再不出去,我看我们就该歇在这林子里了。”
正文 第268章:哪有这么巧
唐玉和捏了捏青葵的脸蛋,宠溺地道:“好,都听夫人的。”
说完,唐玉和吩咐外边,“直接去山庄。”
唐玉灿打了个呵欠,“这狼也该入圈了。”
唐玉和淡笑,“是狼是羊,还不一定。”
青葵看着两人,“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又狼又羊的,难不成那山庄里头还有猛兽不成?”
唐玉和揽住青葵,“猛兽也好,妖孽也好,都休想伤我的阿葵半分。”
唐玉灿默然地吃起东西来,对于唐玉和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之举,他早已经习惯了。
临近天黑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孟冬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两位皇子,公主,山庄到了。只不过……”
青葵问,“只不过什么?”
青葵音落,外头响起一道女声,“还真是巧啊。贱妾清河郡夫人王氏,给大皇子与寿昌公主请安了。”
青葵一愣,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唐玉和。
唐玉灿将车窗打开,朝行礼的王九娘道:“还有我,还有我,清河郡夫人别将我给落下了。”
“原来四弟也在。”另一边,刚下车马的唐玉规走到王九娘身边,扶起王九娘,朝唐玉和道:“没想到这么巧,大哥与大嫂也来了。”
唐玉和笑了笑,“是不是巧,还真难说。左右这里没有外人,三弟也不必对我做足礼数。山庄这么大,咱们各自两便,还是不相打扰地好。”
唐玉规冷笑一声,“大哥说地是。”
说完,唐玉规揽着王九娘领人先进了山庄。
“还真是巧啊。”青葵盯着唐玉和,“难怪你让车马在外边兜了这么一大圈,又是行猎,又是住农家的,敢情就是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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