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玉西的面色再次失落起来。
唐玉规接着道:“还有,麻烦你回去告诉你母亲一声。后宫有后宫的生存法则,她如果真想少惹点事,就最好不要再单独来见淑妃了。至于你的疑惑,报歉,我没兴趣为你解答。”
说完,唐玉规越过唐玉西准备离开。
唐玉西一把拉住唐玉规的手臂,“三哥,为什么?你们就这样讨厌我和我阿娘吗?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我只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希望能和几位哥哥多一些相处,这样有错吗?”
唐玉规淡淡看着唐玉西,“唐玉西,你奢求什么都可以,唯有父亲的认可,还有我们的认同,你注定不会得到。你如果真是为了你阿娘好,从今往后,就不要再去找父亲,也不要再招惹我们。”
唐玉规拨开唐玉西的手,大步离去。
唐玉西的手仍停留在半空,他在原地怔愣了许久,再转头看去时,唐玉规的身影已经走远。他的小唇抿地死紧,脸色也白地吓人,眼眶微红,想要落泪,却极力忍着。
“皇子。”身后的随侍上前,“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唐玉西低垂着头,“我去后园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说完,唐玉西便飞奔着离开,将身后侍奴的叫唤声远远抛开。
远远的有人瞧见这一幕,悄然转身离去。
卫国夫人的宫里,她手上做着绣活,但却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还扎到了自己,针斜戳进肉里,伤口还有些大。
“夫人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婢子上前,拿过卫国夫人手中的绣棚,又处理了卫国夫人的伤口。
今日这幅小绣品,若换作平常,早该完成不少了,可今日竟是连片叶子都绣了近半个时辰。
“不知道怎么了。”卫国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脑袋有些昏沉,心里也直跳地厉害。”
婢子有些担心道:“莫不是哪里不适,要不婢子去向皇后请旨,让医师来瞧瞧吧?”
“不用了。”卫国夫人摇头,“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话语一顿,卫国夫人放下手,看向屋外,“都这个时辰了,怎么阿西还没回来?伺候他的侍奴也是没分寸,哪能由着他的性子。”
另一婢子道:“兴许,皇子是去见陛下,被陛下留在宫里头了。”
“你说什么?”卫国夫人变色,“你说阿西去找陛下了?”
那婢子自知失言,连忙跪下道:“婢子不知,婢子瞎猜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卫国夫人最近不许五皇子去找陛下。但五皇子一心想见父亲,还是会偷偷过去,只不过都以别的借口瞒着卫国夫人罢了。
卫国夫人站起身来,“快,让人去瞧瞧。若是皇子真留在陛下宫里也就罢了,若没有,赶紧带他回来。”
两个婢子应声而出,她们刚走到廊下,便听到院外响起喧哗声……
唐玉规先去市集买了些新奇玩意,又给孔氏挑了些外域的首饰,然后回到宋王府,孔氏正等着他一块用膳。
唐玉规不由责备道:“你如今正在补身子,不用等我的,饿了就先吃。”
孔氏含笑,“我的身子也恢复地差不多了,其他的事都有下奴做着,我也是闲着,大王快坐下吧。”
两人挨着坐下,膳桌也并挨着,侍奴端上新鲜的热乎食物。
用到一半,孔氏轻叹,“大王没有重要的话说吗?淑妃那里,应该有话交待才对。”
王淑妃想要给唐玉规纳妾的事,也没有遮掩,到底还是有风声传入了孔氏耳中。
唐玉规放下筷子,握住孔氏的手,“琴娘,不必多想。母亲那里,我已经同她说清楚了。我现在有你和孩儿在身边伴着,就觉得很满足了,无谓再让其他的人插进来。”
孔氏垂眸,“可若这样,岂不是妾拖累了大王?若能与其他勋贵结亲,对大王的前途来说,也是一份助力啊。”
唐玉规抿唇一笑,“琴娘,我如果说……”
“大王。”门外忽然有侍奴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地道:“陛下急召大王入宫。”
孔氏的心里不由一紧,陛下从来没有这样急召过唐玉规,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唐玉规问,“出什么事了?”
那侍奴垂着脑袋答道:“就在不久前,五皇子的尸身在后园湖中被发现……”
话语一顿,那侍奴颤着声道:“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侍奴嚼舌根,说五皇子出事前,与大王起了争执,所以……”
“大王。”闻言,孔氏不由紧张地拉住唐玉规的手。
唐玉规的面色倒还镇静,他安慰地握了握孔氏的手,朝那侍奴问道:“淑妃怎么样?”
侍奴回答,“淑妃已在陛下宫中,暂时……应该无恙。”
“知道了,备马。”唐玉规吩咐。
说完,唐玉规起身,看向跟着他起身的孔氏,含笑摸了摸她的脸颊,“琴娘,相信我吗?”
孔氏不由摇头,“大王,五皇子突然出事,又与大王扯上关系,必然不是巧合。妾真的好担心,大王不可以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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