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琼华长公主神色一变,随即吩咐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与月珠过去瞧瞧。若无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许过来,也不许放人过来。”
众侍婢应声,琼华长公主这才领着月珠朝那泣声处而去。
正文 第29章:耍手段
来到一块山石后,只见六郎傅柱正坐在矮石上垂头低泣。
琼华长公主不由向前问道:“六郎,你为何独自在此哭泣?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了你?说出来,我为你作主。”
闻言,傅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琼华长公主,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阿柱拜见长公主。”
“快免礼。”琼华长公主上前相扶,却听地傅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琼华长公主正疑惑间,就见傅柱迅速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六郎,到底怎么了?”琼华长公主一面说着,一面向傅柱的手抓去。傅柱躲了躲,还是被琼华长公主抓住。
撩开傅柱的衣袖一看,只见傅柱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是新近伤口,有的却已经有些时日了。
琼华长公主大为吃惊,“六郎,到底是谁伤了你?”
傅柱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月珠上前道:“六郎君,长公主奉郡公之命主持府里事务,不论是谁,她都能为你作主。你若有什么委屈,就直说吧。”
听了月珠的话,琼华长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一叹,“六郎,你也是郡公的亲儿。此事,我必会禀了郡公,让他为你作主。”
“不要告诉父亲!”傅柱突然开口,眼中带着惊惧与乞求,“长公主千万不要告诉父亲。”
“这是为何啊?”琼华长公主一脸不解。
傅柱咬了咬唇,最终忍不住落泪道:“阿柱自幼失了娘亲,依父亲的意思养在乐平郡夫人膝下。
每每父亲回来时,总能看到乐平郡夫人待阿柱视若己出。若然阿柱突然指责乐平郡夫人,恐怕父亲不会相信,也更会恼了阿柱没有孝心啊。”
琼华长公主一叹,“你若真受了委屈,郡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傅柱摇头,“长公主有所不知,乐平郡夫人极善狡辩。阿柱身边也曾有两个侍奴看不过眼,暗中向郡公禀话。
结果事后,不但两人没了性命,反而阿柱还让父亲训斥了一顿。由此可见,乐平郡夫人的手段,以及父亲对她的信任。”
说着,傅柱垂泣不已。
回到自己的院子,琼华长公主连连叹息,“从前,我只当她待六郎极好。却不曾想,她竟狠心至此,连一个失了倚仗的可怜儿也不放过。”
月珠也跟着轻叹,“可不是,六郎君虽是庶出,好歹也是郡公的血脉。乐平郡夫人如此厉害,还不知六郎君以后要遭多少罪。”
琼华长公主道:“不行,此事我还是要与郡公言明。侍奴的话他不相信,我的话,他总该信的。”
月珠连忙劝道:“婢子以为不可。”
琼华长公主看向月珠,“为何?”
月珠向琼华长公主一拜,“长公主这些年来,也算见识了乐平郡夫人的手段。正如六郎君所言,郡公对乐平郡夫人深信不疑,又岂是长公主几句话能动摇的?
况且,六郎君性懦,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出来说话。长公主若禀了郡公,到时六郎君不出声,反倒叫长公主里外不是了。”
琼华长公主摇了摇头,“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将六郎接养过来。”
“谁也想不到乐平郡夫人会是如此狠心肠。”月珠道:“不过,依婢子看,要救六郎君也不是不可能,但还需用些手段。”
琼华长公主凝眉,“你有什么法子可行?”
月珠垂眸,“婢子的一点拙见,长公主姑且一听。”
琼华长公主点头,“你说。”
月珠看了一眼门外,轻声道:“郡公之前不相信那两个侍奴的话,是因为没有叫郡公亲眼瞧见乐平郡夫人苛待六郎君。只要,长公主想法子教郡公亲见,那乐平郡夫人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
“理是这个理。”琼华长公主一叹,“可你也说了,六郎自己都不愿说,我又如何有法子令郡公亲见他受责打呢?”
月珠道:“六郎君不愿说,自然是忌惮于乐平郡夫人的威势。可若,乐平郡夫人害了六郎君的娘亲,任再是泥捏的人儿,也该有火气了才对。”
琼华长公主摇头,“你这话我不太明白。六郎的亲娘范氏并非受乐平郡夫人所害,而是因为自己身体过差的缘故。”
月珠浅笑,“方才婢子便说了,此事需要些手段。当年范氏到底是因为身体过差,还是因为受人所害而故的,谁又说地清呢?咱们,只需要让六郎君鼓起勇气,指认乐平郡夫人便够了。
到时,六郎君与长公主里应外合,趁着郡公回府时作一场局,令郡公相信乐平郡夫人的歹毒,这事就成了。从今往后,六郎君可以不必再受苦,而长公主,也不必再担心乐平郡夫人在郡公面前说什么坏话了。”
闻言,琼华长公主沉思起来。
月珠接着道:“长公主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一下三娘子和二郎君啊。郡公近来对三娘子越发不喜,郡公又有多长时间未曾去瞧过二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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