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衣寒寒一笑,“编得很好,那你方才为何要对我撒谎?”
木兮心头一震……
整个大脑都空白了那么一瞬……
张了张口,却忘了要说什么,或者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要说什么……
馍馍医仙让她保密……然后……她现在却因此再次令公子生气了……
傅白衣冷漠地推掉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木兮才意识过来什么,哭着喊了一声“公子”,不顾伤口的撕裂,连不迭追了出去,哭着喊道:“公子,木兮没有骗你,馍馍医仙说要我保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了……”
可是,她根本追不上公子,眼睁睁看着公子的白色衣袂转瞬消失在眼前,她跌坐在地上,呜咽地对着空气解释……
为什么……她和公子越来越糟糕了……
为什么……公子和木兮越来越不好了……
木兮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想起来,这样跟个傻子一样地坐在这里痛哭又有什么意义……
不,她不能让公子就这么误会了木兮……
木兮没有耍公子,没有!
木兮不顾着伤口又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裳,朝梅园的方向一路狂奔。
是绝望地呐喊,是不停追逐着的绝望与希望的交替,她也不知道何时能追逐到那一抹希望的曙光。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梅园的机关被篡改,她被困在其中,反复地横冲直撞,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眼看着眼花缭乱的梅花树将她困住,她却拿它们无法,木兮咬了咬唇,干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也不管公子会不会听到能不能听到,大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解释,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委屈得抑制不住地小声地抽咽起来,喃喃地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对着空气说:“公子……公子……木兮真的没有骗你……”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好……
公子连见她都不愿意了……她要怎么才能让公子相信木兮……
木兮感到很累,很痛,很不知所措。
好像才发现,自己做什么都不对,自己做什么都只会惹公子生气……
倾墨知道这事时,想要亲自找傅白衣说道说道,可梅园就好像是彻底关闭了,谁也进不去,最后倾墨气得差点没一把火烧了梅园,当然,他不敢。
倾墨劝木兮先跟他回去,等那家伙气消了再陪她一块去解释清楚事情,但木兮坚持不肯走,死活要跪在梅园里等公子气消,眼看着这一个赛着一个的会折腾人,连带着倾墨也给气得甩袖走人。
转眼,又过了三日。
傅白衣足足三日没有走出梅园。
木兮又足足跪在梅园里三天三夜,她只是卑微地期盼着公子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想,只要她解释清楚了,公子会原谅木兮的吧。
所以,她能抱着这样的卑微的希望,一直,一直地等着。
可是,她突然又想,公子这次这样的生气,他真的不理木兮了……也不想听木兮解释,更不愿意再相信木兮所说的一个字……那她跪在这里苦等……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没有意义的……是吗?
木兮忽然绝望了。
那种绝望,辛酸得快要杀了她。
她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麻了,可笑的是,伤口早已经自动痊愈了。
木兮搀扶着树走,踉跄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回去。
倾墨在医药阁里瞪着草药发呆,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赶紧起身过去搀扶木兮,“怎么样,我说了让你不要傻等了吧?”
木兮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倾墨叹气:“放心吧,等他气消了出来了,会解释清楚的。”
木兮还是点头,“你说得对。”顿了顿,“馍馍医仙,能给我看看真的血光刃吗?”
倾墨怔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又要干什么?”
“我就看看……我很好奇,上次都没仔细看清楚真的血光刃区别在哪呢!”
“……木兮,你真的别病急乱投医啊……”
“我没有。”木兮认真地看着倾墨说,“我真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倾墨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还在这呢,傅白衣那也不出来呢,木兮应该做不了什么,也就放心地把血光刃取出来了。
木兮接过泛着血光的血光刃,仿佛握着一束锋利尖锐的光,她站了起来。
“木兮!”
倾墨眼神凌厉地拦住她,伸手要夺走她手中的血光刃,木兮却掌心一变藏匿了血光刃,绝望又无奈地望着倾墨说:“馍馍医仙,我没办法了……不管怎么解释,不管我怎么说,公子都不会再相信我了,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倾墨气得简直不可理喻地瞪着她骂道:“你脑子被猪拱了吗?!同样的办法再用一次,上次他已经认为是你联合我在耍他了,这次你再这样做,他不仅不会心软,他只会当你故计重施!你这次再这么做只会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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