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你这话……”
“我是皇上的庄妃,你在叫谁的名字?”大玉儿怒目相对,“吴克善,好自为之。”
吴克善心中愤愤,不惜挖苦讥讽:“莫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心里不自在了,那我来出气?”
大玉儿冷冷一笑,走上前几步,目光幽幽地警告她的兄长:“我若听到科尔沁的百姓说你的不好,我就让他们换主子,吴克善你最好想清楚,我和姑姑还有姐姐所维护,是草原是族人是子民,乃至是牛羊,绝不是你!”
她说完,撂下目瞪口呆的吴克善,往书房而去。
“王爷,您、您……”苏麻喇不知如何是好,也要跟着走。
“苏麻喇!”吴克善却叫下她,声音僵硬地问,“玉儿她,怎么了,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苏麻喇摇头不敢应答,跟着大玉儿跑了。
他们兄妹俩这模样,自然会被人看见,整个皇宫里到处都是皇太极的眼线,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他们兄妹不和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太极对尼满说,“海兰珠就最厌恶吴克善,我不过是看在哲哲的面上,才不插手科尔沁的事务,吴克善若不老实,杀了他又如何。”
“是。”尼满应道,而后又尴尬地说,“皇上,礼亲王再次求见。”
皇太极冷笑:“不见,让他回去。”
尼满为难:“可是,这都第五天了,礼亲王……”
皇太极沉吟半晌,问尼满:“代善见过哲哲吗?”
尼满应道:“礼亲王没见过皇后娘娘,但是礼亲王他似乎见过庄妃娘娘,具体的事,只怕皇上要问索尼大人才能知道。”
忙碌了好几天,皇太极这会儿才把索尼想起来:“让索尼来见我。”
第192 都是我的命
索尼一直在等皇太极的召见,而他与鄂硕、佟图赖三人,也早已经把话挑明,如今鄂硕去劝多尔衮,索尼来说服皇帝,他会一口咬定,是他私下联络了佟图赖。
此时此刻,索尼跪在皇帝桌下,将岳托意图夺宫一事,详细地向皇帝阐述。
当初大玉儿一直奇怪,戒备森严的内宫竟然能被岳托轻而易举的派兵拿下,其实就是索尼受皇太极事先指点,将他们放进来的。
当时岳托若直接开杀戮,索尼的手下必然会反击,既然早就等着他们,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但岳托果然没有那个魄力,妄想用疫病来掩盖,慢慢耗死宫里的女人孩子。
索尼本是要再等一等,等岳托亲自露面抓个现行,谁知佟图赖突然闯来,又被庄妃察觉,只能顺水推舟地速战速决地解决了那场“疫病”。
一切都如皇太极所料,且皇太极现在并不想与任何皇室宗亲撕破脸皮,包括代善。
眼下没有比军国大事更重要的,就连岳托带来要杀哲哲她们的那些兵,在他看来也是可以用来去打明朝的,每一个兵每一匹马如今都是大清最珍贵的宝物。
皇太极命索尼起来,目光冰冷地逼在他脸上:“你怎么想到,突然找佟图赖。”
索尼早有腹稿,不慌不忙地说:“臣与佟图赖年少相交,这两年他奉命领正蓝旗汉军后,一直很用心操练他的兵,一心一意要为皇上冲锋陷阵。可此番去打朝鲜,皇上却不带他的人,那日佟图赖来臣家中吃酒,说他的兵气势不振,他不敢怨怼皇上,又无法向手下交代,左右为难。臣也是糊涂,吃醉了八分,当时便说,皇上是特地委任他们留下看守盛京,只有真正信任的人,才能得到这件差事。如此,才有了后来佟图赖闯宫护驾,迅速解除了内宫的危机。”
“呵……”皇帝轻哼,目光死死地盯着索尼,“希福是个老实人,朕记得你父亲也是不声不响寡言少语,到你这里,最利索的就是嘴皮子。”
“臣惶恐,臣吃醉酒,险些坏了皇上的大事。”索尼道,“求皇上责罚。”
“罚俸一年。”皇太极道,“滚!”
索尼暗暗松了口气,领命退下,可皇帝又叫下他,问道:“庄妃为什么会搀和进来,是礼亲王要见她,还是她要见礼亲王?”
索尼如实秉告:“是庄妃娘娘要见礼亲王,娘娘得知佟图赖潜入宫中救援,问佟图赖认为是什么人谋反,佟图赖推算是岳托,娘娘便当即下令,让佟图赖在解除危机后,将礼亲王带入宫中。臣方才已向您禀告,当时虽然解除了危机,但宫中仍旧戒严,仿佛依旧在防止疫病般,没有造成宫人们第二次恐慌,这都是娘娘的主意。”
皇太极低头翻阅着桌上积累的奏折,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索尼的话,索尼见皇帝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就退下了。
离开皇宫时,见礼亲王府的人,将憔悴不堪的代善接回家中。岳托还被他囚禁在家里,皇帝不闻不问也不降罪,真是要折磨死那对父子,可索尼并不同情他们,庄妃娘娘也曾对他说,她不会同情代善。
皇太极处理完堆积在手上的政务后,就往内宫来,径直走入关雎宫,看望海兰珠母子。
八阿哥刚吃饱,海兰珠正在给他拍奶嗝,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直到儿子在海兰珠怀里安静地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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