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虽不甘愿,但暂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跟着一同跑了出去。
才刚下楼,她就听到了刘文远满是懊恼地嘀咕,“没想到居然被教官给发现了,真倒霉。”
“还不是因为你出的这种馊主意,害得我们受罚。”吴行向来脾气直爽,不听还好,一听也顿时来了气。
“我哪里知道教官眼睛那么毒,不过也的确是我的失误,叠得太好,一眼就被教官给看出来了。”刘文远说着说着就变相地夸了自己一顿,听得吴行简直无言以对,索性丢下他,径直往训练场跑去。
刘文远发觉后连忙也跟了上去。
只剩下秦蛮和陈群两个人留在了后面。
“抱歉啊,都是因为我们才害得你一起被罚。”陈群很是老实地对她说了一声抱歉,“其实我刚才应该制止他们的做法的,但是他们非要说这是团队合作,所以我一时间也……”
他话说到一半,秦蛮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现在才是。”
“什么?”陈群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木讷地问。
“现在才是团队。”秦蛮再次重复了一遍。
一人做错事,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受罚,这才叫团队。
虽然这对于单独的个人来说,的确不公平。
但是在部队这种地方,就必须要强化这种团队意识,这对他们的将来做任务时所需要的信任和合作是很有帮助的。
毕竟在任务中,一个人单独行动的行为能力总是有限的,而代价也会付出的极为惨烈。
所以现在暂时的不公平,为的也都是他们的将来罢了。
秦蛮说完这句话后,就径直朝着前面跑去,也没管陈群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007 这小子转性了?
一行人在训练场上跑了大半圈的时间。
秦蛮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千金身体。
连一圈都没有跑完,喉咙口的血腥气味弥漫,四肢发软,眼冒金星,恍惚间让她像是回到了幼年,那时候自己的父亲就带着她,在寒冷的冬天清晨绕着后院跑。
漫天的大雪,父亲就带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她人小又冷又饿摔在地上,喉咙里同样弥漫着充血后的血腥味,只觉得难受,可父亲只会严厉地站在那里让她自己爬起来。
无论她怎么委屈怎么哭喊,最后得到的是加重的惩罚,而不是父亲的低哄和鼓励。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跑,直到将她送进了军校,然后进了部队,最后……离开部队,断绝父女关系。
“喂!发什么呆啊,赶紧跑啊,你要是再跑不过关,教官肯定不会放过你。”吴行看到她速度越来越慢,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你可别再哭了!一小伙子哭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似的,丢不丢人。”
这回就连陈群也点头,“是啊,秦蛮你这次千万别哭了,我们家乡只有奶娃娃才哭鼻子。”
“你要再错上加错,火上浇油,神仙都救不了你。”刘文远也在这时候适当地提醒了一句。
秦蛮知道他们说的就是上次被教官踹了一脚的事,虽然她很想表示那不是自己,但也只能把这句话憋在心里,继而冷冷地丢下了一句,“是你们的错,不是我。”
随即就加快了速度朝前面跑去。
被留在后面的吴行一听,气不一出来,“这小子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为了他,我们能这样嘛!”
陈群知道吴行这人脾气直,真怕他就上去揍人,连忙劝了起来,“别生气别生气,其实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这事儿的确和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他次次内务都不及格,把我们连累地都成整个新兵连的笑话了,我们能想出这馊主意嘛。”吴行这话里显然是受尽了委屈后的气恼。
“算了算了,就忍三个月吧,当锻炼身体了。”刘文远这时候跑得吃力,实在懒得去计较这些,也就劝了几句。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垂着头一路沉默地绕圈跑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内务过关的众人们正打算下楼打会儿篮球,结果一看到训练场上那四个人,当即笑了起来。
“你们猜猜看秦蛮这小子这次能跑完全程吗?”其中一个男兵站在大门口玩笑地问道。
旁边的几个男兵齐齐摇头。
“估计悬吧,反正进部队这一个多星期我就没看见他从头跑到尾过,基本上都是走走停停。”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那小子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
“那……要不然打个赌?”
那位男兵突发奇想地提议,结果遭到了周围的人反对和嗤之以鼻。
“拜托,要有争议赌约才能成立,这都一边倒了,还打什么赌。”
“就是啊,都没有什么可争议的,还赌什么。”
男兵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个蠢提议,灵机一动地就再次道:“那不如我们赌看他跑到几公里停下来。”
这下在场的人都来了兴趣。
“这行啊,我赌四公里。”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当即嗤笑了起来,“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他能跑四公里?简直在开玩笑!我赌三公里。”
“三公里都是客气的,我觉得两公里就可以了。”
“不会吧,要真是两公里,我觉得教官能气得头顶冒烟。”
52书库推荐浏览: 萤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