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她最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为什么司马茹自尽,却要穿司马芸以前的旧衣裳?
司马翊眼神一闪,“以前二妹和五妹经常做一样的衣服,你会不会看错了?”
“没有,五妹身上穿的明显不合身,比她自己的衣服大很多,怎么会是她自己的呢?”
“娘说什么了吗?”司马翊想了想问道。
“娘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看娘好像没有特别惊讶,也没有忌讳这个……还吩咐我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二妹,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心里毛毛的。”
司马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妻子,“玫儿,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等安慰了自己的妻子,司马翊并没有就此歇下,按理来说司马茹连灵堂都不该设,直接抬到山上才是正理,但是这会儿司马二夫人却要坚持给司马茹守灵,他为人子,于情于理都该陪着一起过去。
所以他劝着妻子休息之后,又重新出了门。
虽说因为年纪小不办葬礼,所以家中并没有挂白灯笼之类,但是司马翊走到司马茹的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司马茹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白幡和白灯笼。
昔日种满了花草的院子,如今把里面的花全部搬了出来,只摆了几盆白色的菊花,绿色的树木和白色的花,以及乍白的白幡白灯笼相映,莫名给人一种凝重的气氛。
司马翊凝神听了听,整个院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有一种死寂的感觉。
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当中,司马翊走进院子。
☆、第2270章 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屋里点了白蜡烛,虽然并不暗,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司马翊看着屋里的棺材,然后在司马二夫人身边蹲了下来,“母亲。”
司马二夫人的眼珠子动了动,“翊儿,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唔……”司马二夫人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司马翊一惊,随后揽住司马二夫人。
“母亲,你怎么了?”
司马二夫人眼泪无声的往下流,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气音。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司马翊着急了,赶忙扶着司马二夫人到一旁坐下,又让丫鬟端了热茶过来,喂司马二夫人喝了几口。
司马二夫人这才平静了下来。
“翊儿,我心里难受。”
“前一天她还在和我闹,说我不疼她,说她不想当我的女儿,我被她气疯了,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屋子里,结果第二天,这人就没了。”
“如果我多在乎在乎她,多想想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司马翊不知道该怎么劝司马二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或许这些事情才是导火索。
“母亲,五妹已经走了,您还是要节哀,要好好保重身体,爹,我,还有玫儿,以及嫁出去的二妹都要依靠你呢!”
司马二夫人却怔怔的看向灵堂,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烧着,突然有一阵风来,吹着纸钱烧过的灰烬打着旋儿上升,又纷纷落下来。
司马二夫人一身素色的衣服,那灰黑色的灰烬落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点灰色的痕迹。
“翊儿,她怎么这么狠心啊……”司马二夫人叹息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重新到司马茹灵前,在火盆里添了一把纸钱。
之后,司马二夫人就不再和司马翊说什么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司马翊特地去打探过,结果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那天晚上司马二夫人和司马茹到底说了什么,竟然没人知道。
司马二夫人身边没带着丫鬟嬷嬷,司马茹身边的丫鬟嬷嬷全部被关了起来。
只有守着院门的嬷嬷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几句话,司马翊问了,她也说不大清楚,司马翊就不再问了。
他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司马二夫人说要守三天灵,就真正亲自守了三天,等司马茹的棺椁下了葬,司马二夫人立刻就病倒了。
延医用药好几天,也不见她身体好转,大夫都说这是心病,他们治得了身体,却治不了心。
司马翊虽然着急,却也没办法。
司马正干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专心陪着司马二夫人,日夜在她床边守着,总算是让她心里还有挂念,身体勉强好了起来。
只是那之后,司马二夫人便不再掌权管事,直接把管家权交给了司马翊的妻子,然后自己开始茹素信佛,不仅在庙里给司马茹点了长明灯,还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尊佛像到家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2271章 香露工坊进一步发展计划
没了个小姑娘,对于司马家来说是大事,但是对于泉州城的人来说,也不过就是提起来道一句真可怜,真可惜。
过上几天,这件事就被众人渐渐淡忘。
而泉州城最近的大事没有,小事却不少,比如四季锦那铺子的东家又开了一家新铺子叫画春扇,这铺子专门卖香露。
那数量少的春风面和月下香一般人家买不起,那玫瑰香露,薄荷香露和柑橘香露却不贵,瓶子不大,一两银子就能买一瓶,能用上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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