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心理测试题看上去好像是陷阱。”
“差不多吧,也不是真的为了能测试出来什么,当然真的选了全部胸无大志的选项的,自然就不能过了。”
“幸好乡试不像你这样弄出来一堆陷阱。”
季非夜眨巴眨巴眼睛,“那样你就考不过了吗?”
孟初冬咳了两声,“比起揣摩出题人让我们做文章的心思,我觉得揣摩你这陷阱更难。”
☆、第1167章 桂子飘香(15)
次日一早,季非夜便命李管家去通知那晋三立和王大同,他们已然失去资格,不过季非夜这边会替他们保密,并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们曾经来应聘大掌柜的事情。
当然他们自己往外说了,她便不会管。
而张真和胡隆二人,却被季非夜叫到了还在装修的铺子里。
如今三间铺子后面已经全部打通,每间前头也按照季非夜的想法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为柜台和门口的待客区,一部分为后面有足够私密性的会客区。
当然,铺子作用不同,设计也不尽相同。
接下来就是家具。
铺子作用不同,所用货架自然不同,譬如那首饰铺子,现在玻璃烧制虽然比较难,量也少,季非夜还是想做一排柜子,上面镶上玻璃,供人隔着玻璃观赏。
而胭脂水粉铺子当中货架上摆着的都是试用品,自然是以下方货柜上方货架为主,布坊便直接是货架为主,只需要添一套绣架和几个穿成衣的木头假人就成了。
这些家具季非夜已经让人去定制了,她们铺子所用,自然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如今,季非夜便是站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等候张真和胡隆。
张真较胡隆来的稍微早些,他一进屋,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屋子中间那个的倩影所吸引,季非夜今天穿着一件碧绿色长褙子,下着白色绫裙,头戴幂篱,光是身影就叫人移不开目光。
看到张真似乎愣了一下,季非夜微微一笑,淡淡出声,声音如泉水叮咚,清脆可人,“可是张掌柜的?”
“草民正是张真,见过县主。”张真回过神来,立刻垂首行礼,不敢再肆意盯着季非夜看。
季非夜从袖子当中摸出一叠纸,“张掌柜的昨日说人心易变,我好奇张掌柜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同友人闹翻了,掌柜的也该知道,咱们招人是招人回来做事的,不是结仇的。”
“若是掌柜的有什么仇怨想要报的……”
张真立刻跪了下来,“县主,草民与朋友之间是因为一些观点产生了分歧,草民不愿再与他为伍,这才与他分道扬镳,而非什么仇怨,更不会结仇。”
季非夜不为所动,“具体为何分歧?”
张真登时脸皮涨红,他数次开口,都发不出声音来,末了叹了一口气,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张真那所谓朋友并非什么朋友,而是他的妻弟,他起先在云州一个叫东上县的地方有个小铺子,是从父辈那里继承而来,卖些蜜饯干果并杂货类,日子也还不错。
后来他娶妻陶氏,陶氏有一弟叫陶恒,陶恒早年跟随商队南来北往,见识较多,后来便提出来说将张真那小铺子的生意做大,他负责货源,张真负责铺子。
但是不料这件事提出之后没多久,张真那铺子的仓库都遭了祸事,竟然进了水,一仓库东西几乎全毁,家当也就不剩什么了。
张真本以为这下和陶恒合作不了了,没想到陶恒也不介意,只不过张真干脆就卖了铺子,专心给妻弟当个掌柜的,一直帮着他帮了十年,期间也就每年拿一般掌柜的工钱,其余的也没多拿一分。
☆、第1168章 桂子飘香(16)
“这十年,我替他做事情,不说鞠躬尽瘁,那也是尽心尽力,谁成想当初我家那祸事不是天降,而是人为呢?”
季非夜这才明白过来,“是那陶恒故意为之?你妻子是否知道?”
张真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不用说季非夜也能明白了,这件事或许陶氏也参与其中了。
当下季非夜看张真的时候,倒有些意外了。
陶氏和陶恒一同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对他也不一定态度有多好,而从表面上来看,这个张真却将这一切都咽了下去,也倒是个能忍的。
“那现在呢?”
张真微微一愣,随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竟然有些灰败,“草民上上月已经为此事同妻弟闹翻,辞去酒楼掌柜活计,与他再不往来。”
“我妻子欲以家产威逼于我,我已同她和离,我与她成亲十年,未曾孕育孩儿,十年来所得亦上交于她。”
“那就是说,你是净身出户?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养活自己?”
“草民十余年来,倒也有二三好友,也曾寄存一些财物于好友处,在此之前打算再盘一间铺子,从小生意开始做起。”
季非夜点点头,这还好,不至于就一蹶不振了。
如此看来,这张真倒还有可取之处,而且张真也未隐瞒她什么,所述说比她纸上查的这些,只多不少。
季非夜刚要说什么,外面侍卫来报说,胡隆到了。
季非夜点点头,“如此,我没什么问题要问张掌柜的了,请张掌柜的就此回去吧,有结果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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