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在看向关着李氏那个院时,倏地冷凝下来。
李氏敢这么猖狂,不就是仗着承钦对她的喜爱么?
可若是有一天,承钦不再喜爱她了呢?
大长公主冷哼了一声,虽然他们顾家最爱出长情且专情的男人,可不代表着,她就真的没辙了。
若是这李氏继续这般不识好歹,就不要怪她不择手段了。
大长公主的眼底闪过冷芒,但最后又化作了无奈。
可如果不需要走到那一步,那是最好。
承钦毕竟是她最疼爱的孩,她不希望那孩承受那样的事情。
现在她只希望承钦可以明理一些,能将她待会儿的话都听进去。
脑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时间流逝,门外传来了李嬷嬷和顾承钦的声音。
大长公主闻声缓缓坐直了身体。
……
那一日,大长公主与三爷顾承钦究竟了些什么,除了他们母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大家知道的是,在那一日的母谈话过后,顾承钦就将李氏带回了金玉院。
这时候众人才恍然发现,先前几日,三夫人居然没在人前出现过,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三夫人这消失不见的几日竟然是被大长公主关在了荣鹤苑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奇在众人之间流转,但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打听。
流言什么的,自然不会少,但也不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猜测,倒是让定国公夫人懒得管这些事情,就由着下人们胡乱猜测去了。
而那一日,李氏被顾承钦领回了金玉院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只偶尔在金玉院的院里溜达两圈就回去了,接连两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从金玉院里踏出一步。
这是后事,暂且不提。
时间拉回顾承钦将李氏领回金玉院那一天的半月后。
这一日,林安刚随着定国公夫人一通来到外院,就瞧见了圣上派来给“顾承钰”诊治的赵太医令出来。
赵太医令没有料到会在这时预见定国公夫人和林安,愣了一下才行礼。
定国公夫人客气地让赵太医令免礼,宽和地问道:“赵太医令,不知道我二弟如今怎么样了?何时能够痊愈?”
若是半个月前,赵太医令一定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在今日过来为镇国将军诊治之前,圣上特地召见了他,让他今日从定国公府出来后,务必对外散出顾承钰即将要痊愈的消息,他当时大惊,要知道他前日才去了定国公府,也亲眼诊断了镇国将军的伤情,虽然没有最初那般严重可怖,可距离痊愈却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然而眼下圣上居然让他对外宣称镇国将军即将痊愈……这是想要逼死镇国将军吗?
他当即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置喙。
要知道,历来太医令能够坐稳这个位的,就没有一个是不识趣的,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仍旧有些可怜和惋惜镇国将军。
抱着这份同情和惋惜,赵太医令来到了定国公府。
但是他意外的发现,镇国将军的情况并不需要他对外撒谎,他居然真的是快要痊愈了!
这一发现真是让太医令又惊又喜。
惊的是镇国将军的恢复力,喜的是他不需要撒谎。
想到这里,赵太医令的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还叫夫人不必担忧,镇国将军的身体极好,臣下方才瞧过,将军大约再需几日就可以痊愈了,这几日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真的?”
定国公夫人喜形于色,“真是太好了。桃香,待会儿你送太医令出去,记得去账房领上一百两银。”
“是。”站在定国公夫人身后的一个娇俏丫鬟脆生生的应是。
太医令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
虽然他更多的是被圣上勒令来给镇国将军诊治,但定国公府愿意给诊金才是真正对他医术的信任,这让他心里很舒坦。
看着太医令一脸开怀表情的离开,定国公夫人这才与林安往正房走去,不过两人只在外间坐着,并没有进入到内室。
房间里只剩下定国公夫人和林安,以及两人的心腹桃枝和红袖。
等没有外人之后,定国公夫人脸上的喜色就消退了。
“二弟妹,”定国公夫人心中有些担忧,“不是好了一个月的么?怎么现在才过去了半个月……这二弟就要痊愈了?”
若真是二弟受伤,她自然是希望他越快痊愈越好。
可现在不是啊。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
然而现在,赵太医令居然“二弟”即将痊愈……等再几天,可如何是好?
定国公夫人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猜测,只是差了一层纸没有戳破,也因为这一丝的猜不透,才让她心生不安。
林安并没有着急话,她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大概,承钰真正的行踪可以对外宣布了。”
“啊。”
定国公夫人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昨晚承钤昨晚那样的话,真是,对着我还似是而非的,害我都没有听得懂。”
越是到后面,定国公夫人的声音越低,也越发充满了对丈夫的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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