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不喜李氏这般尖酸刻薄,皱了皱眉,了李氏一句,这才看向林安。
这一看,她就注意到林安明显苍白憔悴了不少的脸色,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在二弟战死这件事情上,母亲的确十分悲痛,可是在这府里最最悲痛的,只怕是林安这个做妻的。
定国公夫人只要一想到她的丈夫有一天先她一步离开,她就心痛到恨不得死过去,更不要像二弟妹这般还能坚强地出现在人前。
二弟妹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可是瞧母亲那架势,仿佛要与二弟妹过不去似的,而三弟妹又在一旁火上浇油,难道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甘心吗?
定国公夫人想起昨晚入睡之前,夫君嘱咐她好生劝慰母亲,还有暗中护着点二弟妹的事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希望她能够做到这些吧。
定国公夫人对着林安招了招手,柔声道:“二弟妹,过来坐吧。母亲还没有起身,先坐下等一会儿。”
林安微微颔首,在定国公夫人身边的椅上坐了下来。
定国公夫人又问道:“来的这般早,可曾用了早膳?”
林安刚刚才摇头,对面的李氏就阴阳怪气地开口:“最后一个到,还算来的早?大嫂,你别是被她气昏了头,胡言乱语吧。”
这李氏,居然嚣张到直接挑衅孙氏这位定国公府的宗妇。
定国公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而这时,李氏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口不择言,了不该的话,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了起来。
“三弟妹,我看你大约是昨晚没有睡好,今早又起得太早,以至于脑有些不太清楚了。这样吧,天宝,你扶着你娘回去休息吧,让她没事不要随便出来乱转了。”
早在他娘一再开口得罪人的时候,顾天宝就想要阻止了。
然而碍于他是在场辈分最、年纪也是最的那人不好随意开口,这才让他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话。
这会儿听到大伯娘的话,顿时喜形于色,立马站直了身体对定国公夫人行礼,“我这就带我娘回去休息。”
话刚完,就拽着李氏的袖往外去。
只是他才刚拽着他娘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了下来。
“走什么走?还没有给我请安,一个都不许走。”
竟是大长公主起身了。
闻言,定国公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最后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母亲真的不愿意放弃找二弟妹的麻烦,要不然怎么会将屡屡口不择言的李氏留下?
难道真的就缺了李氏的请安不成?
明明之前半年李氏都没怎么来请安。
到底还不是因为李氏对二弟妹的那一份“针锋相对”?
林安并不是很意外大长公主将李氏留下。
不过李氏却很得意。
虽然她没有甩脱儿的手,但是她看向林安的眼中却充满了挑衅,仿佛有了大长公主这一句不许她走的话,她就有了天大的靠山和十足的底气似的。
然而她的确是有了底气。
李氏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下巴,十分骄纵地道:“听到没有?母亲让我们请安呢!大嫂,我可不是出来胡转的!”
定国公夫人深深地看了李氏一眼,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装的蠢。
如今婆母是在气头上,所以对二弟妹怎么看都不顺眼,才会拿了李氏这根对着二弟妹的茅,可一旦婆母冷静下来了,只要一旦看见李氏,就会想起自己当初犯蠢的样,到时候,李氏想要好好地立足在定国公府都成为一件难事了。
她怎么就偏偏看不懂?非要戳在这事儿的前面?
定国公夫人不想与李氏多言,在大长公主出声之后,两步并做一步,来到了内室的门口,不一会儿,大长公主就被李嬷嬷扶着走了出来。
大长公主的脸色实在是算不得好看,透着愤怒的铁青色,林安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她的身体状况,再看一眼发现她的精神头还不错,心里才微微放下心来,想必那护心蛊还是起了作用的。
大长公主一出来就怒视着林安。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林安,可如果不将这满腔的怒火和自责后悔对准林安的话,她还能对着谁?对着她自己吗?
大长公主的眼底有一闪即逝的迟疑。
“见过母亲。”
定国公夫人扶着大长公主在榻上坐下,“还望母亲保重身体啊。”
闻言,大长公主顿时看向了定国公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连你也要帮林安那个害死承钰的凶手?!”
“母亲!”定国公夫人十分无奈,“二弟妹怎么会是害死二弟的凶手,二弟是……”
“就是她!”
李氏突然尖声道:“就是她林安害死了二哥!若不是她勾引了二哥,让二哥娶了她,二哥怎么会疏于练武,怎么会战死在战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李氏!”定国公夫人被打断了话,还是被这样一段毫无逻辑可言的话,不由怒了。
只是她才呵斥了一句,大长公主就在这个时候开口,“李氏的没错,承钰的死就是林安害的!”
“母亲!”定国公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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