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这个谋士干笑了两声,“殿下真会开玩笑,这怎么能是逼宫造反呢?咱们这只是推波助澜而已,皇上本就属意让殿下当太,只不过总有些混账阻拦着,但是现在不同了,殿下您趁机进宫,想必皇上看见您就会立即下旨传位给殿下啊!”
“这个……”
二皇也知道德光帝对他的疼爱,所以他对德光帝屁股下的那张椅是志在必得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德光帝“心甘情愿”地传位给他。
这让他有些畏缩。
只是一想到他立马就能登上皇位,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好!你们随本宫进宫去!”
二皇终于还是做出了最本心的决定。
……
德光帝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就发现身体上的异样。
他浑身乏力,抽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人,可是这才发现,他居然连声音都很难发出。
“皇上!”
大监郭恩禄第一个发现了德光帝醒来,他立马凑了过去,急切地问道:“皇上,您要喝水吗?”
德光帝顿了顿,眼睛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郭恩禄来,他张张嘴,才想起自己发不出声,就点了点头。
郭恩禄立马端来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德光帝的嘴边。
德光帝喝了这一杯水,才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外面什么时辰了?”
德光帝的声音嘶哑,只有气音。
若不是郭恩禄凑得近,耳朵又灵,只怕会听不清楚德光帝了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已经午时了。”
午时。
德光帝恍惚的想到,往常都是巳时下朝,而今日刚上朝就爆出了曹永术通敌叛国的事情,之后他便昏迷了,而现在居然午时了……也就是,他至少昏迷了两个多时辰!
一想到这里,德光帝就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
德光帝猛地看向郭恩禄,“朕的身体,御医怎么?”
郭恩禄的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立马跪在床前,声地道:“御医、……”
“什么了!”
德光帝见郭恩禄的慢,越发着急,气得就将手里的杯砸了过去。
郭恩禄不敢躲闪,任由杯砸在了额头上。
好在德光帝如今身体有恙,手上的力气不重,这杯砸在身上只留下了一个红印,就砸碎在了郭恩禄膝盖边的地上。
可他不敢有丝毫的庆幸,连忙跪倒在地,语速极快地道:“御医皇上是怒急攻心,这、这才会吐血昏迷……以后切、切忌大悲大喜……”
怒急攻心,呵呵,呵呵呵。
德光帝悲凉至极的惨笑。
他这辈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早年,大长公主是一个,可随着她下嫁给老定国公,他对她的这份信任就悄然消失了不少,再加上如今顾承钰的战功赫赫,他对定国公府的信任就更没有多少了。
可是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曹永术是真正全心信任的,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什么,哪怕别人到他的跟前他曹永术的种种罪状,他也都没有相信过。
然而……
德光帝闭了闭眼。
今日顾承钰在朝堂上的每一条罪状都有人证物证,他要是再去相信曹永术,只怕这“昏君”的位是要坐实了的。
曹永术,你怎么敢?怎么敢辜负朕的信任!
这才是德光帝吐血昏迷的真相。
他最最气愤的,并不是曹永术的通敌叛国,而是对他信任的辜负。
既然辜负了他的信任,就不要怪他不念旧情了!
德光帝发了狠,一定要重重处置曹永术!
“咳咳……”
想到激动之处,德光帝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陛下,保重啊。”
大监郭恩禄连忙膝行上前,心地给德光帝拍着背,“御医已经煮好了药,陛下,喝药吧?”
德光帝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咳嗽,看了一眼郭恩禄,嗯了一声。
郭恩禄立即让人端来了药来。
德光帝喝完了药,困意很快袭来。
他吩咐郭恩禄,“过会儿不管谁来见朕都给朕拦着,朕要睡会儿。”
“是,陛下就放心吧。”
“嗯。”
对于郭恩禄守门这事儿,德光帝还算是放心的,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想,他现在不能大悲大喜,可当皇帝的,哪里有不动怒生气的?看来是真的到了立太的时候了。
脑海中,二皇的面目一闪即逝。
可是德光帝才刚刚睡着,就突然被一阵喧哗吵醒,没有睡饱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眉心更是疼得厉害。
他压抑着怒火,低声呵斥道:“郭恩禄,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皇上!”
郭恩禄惊慌失色,一下扑到了德光帝的床边,声音惊颤尖锐,“二、二皇他、他……”
“二怎么了?”德光帝不耐烦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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