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想起自己这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程,为数不多的失控与柔情,似乎全部给了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想把她捧在手心宠着爱着,又总是忍不住欺负她。这种小学生才有的幼稚心理,让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下。
洗过澡了,身上干燥清爽,但很多地方又酸又疼,尤其是腰,他每次欢爱时都喜欢握着那里,又控制不住力道,留下的紫青痕迹好几天也消退不了。
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的,这么依偎在一起,很快就擦枪走火。
晨勃的硬物顶着她的小腹,子惜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刚一抬头,额角便碰到了他的唇,靳承顺势吻了一下。
“什么时候醒的?”
子惜为难地蹙了蹙眉,答非所问道:“您松一下手,我肩膀麻了…”
靳承起身,掀开被子,女孩子年轻的胴体映入眼帘,这才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深红色的吻痕,有些隐秘的地方留下的颜色更深,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微微叹息,摸了摸她的发顶,过了好久,才开口问道:“昨天弄疼你了吗?”
子惜仰头看他,双眸清澈如洗,带着一丝委屈,“疼,很疼…”
他眼中有后悔的神色一闪而过,觉得道歉也是无济于事,默了默,终究是无言以对。
“我昨天只是去做陪同翻译,本来是室友接的活,但她临时有事,就推给我了。两个小时一千五百元,是我和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您理解不了,您看不起我,我知道,因为我曾经也理解不了,我也有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他说要参加这个晚会,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我没想那么多,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我没有防人之心,这是我的错。但,我不是为了赚那一点破钱才来这里的,他也没有碰我。从始至终,我只和您一个人发生过关系。一开始是因为您给了我钱,我只能用身体作为回报,后来…是我心甘情愿…”
“在您看来,我大概很可笑,一边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获取金钱,一边又想着维护尊严…可是啊,我真的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她搂着被子坐起来,声音柔柔的,可能是出现了错觉,他听出了几分罕有的嗔怪,像是在撒娇。
“靳承,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让我乖乖待在你身边,却只是偶尔想起来才会联系我,忙的时候又对我不管不问,爱答不理,和陌生人一样。不问缘由就生气,两年了,一直如此…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很感激。你说让我不要纠结你的婚姻,我也记在心里,我试着去理解你,相信你。但是你,你把我当什么呢?”
昨夜那么粗暴地对待她,根本没想到她还会对自己吐露心声。一时之间柔肠百转,他眼眶发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倾身含住她的唇,浅尝辄止,“你心里怎么想的,以后都告诉我好吗?”
子惜淡淡地笑了笑,故意道:“不要。”
“您明明说过的,能看清我的心思。”
靳承爱极了她的小女生心性,心都要化成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唇角,可觉得不够,直接含住,舌尖探进去,越吻越深,眼看就要停不下来了,她还学着他,吸了吸他的舌,又赶紧放开,得意地笑出声。
毫不费劲儿地把人压在身下,膝盖顶开她的腿,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娇嫩的花心,子惜惊呼着去推他的肩膀,“现在是早上呀…”
“做爱这种事还分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私处胡作非为。可实在不是很享受,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有些抗拒,他好半天也没感受到湿意。
于是抽出手指,问她:“是不是在介意…我对你用强的了?”
子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下一秒又赶紧摇头,“就是…有点疼…”
他闻言,看了看她的腿间,果然弄伤了她,娇嫩的花瓣红肿着,还有些地方破了皮,那么脆弱的地方,肯定很疼。
松手下了床,往客厅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小管药膏,挤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抹在她受伤的地方。
子惜羞得别开脸,“我自己来吧…”
靳承按住她的手腕,轻声呵斥道:“别动。”
“这几天我都不碰你。”
顿了顿,他继续说:“以后不舒服了告诉我,我尽量控制住自己。”
女孩子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开口:“我说让你轻点啊…可你都不听…”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只会生气…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很伤人…”
靳承抬眸,对上她埋怨的小眼神,莞尔道:“我知道了。”
“惜儿,我们以后好好的。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冲我撒娇,发脾气,就像现在这样。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在我身边的你,是开心的。”
…
舒曼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靳承的律师给她送来一份文件。
她这几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十个小时,此刻疲惫不堪,也没深思,嗯了声就收线。
回到公司,把收尾工作做完,才想起那份文件,她打开,看到印在白纸上的黑字,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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