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然后起身,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那神情傲慢又轻蔑,“你?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早就闻言此人阴晴不定,只是实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
…
子惜扒着马桶,吐得神志不清,干呕的声音听起来痛苦不堪。
蹲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洗手台,掬了一捧水胡乱地往脸上泼,想要清醒过来,可酒精的作用一时半会消退不了,只能强忍着眩晕和难受,摇摇晃晃地不知走到了哪儿,一路上差点摔倒了好几次不说,还不小心把对面人手里的酒水给撞洒了。
她忙说对不起,可那人却没她想象中的大度,拉拉扯扯间,刚压下去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把他推开,没控制住力道,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跌倒在地。
子惜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竟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揪住她的发髻,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眼瞎了吗?!”
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醉意使然,她也不怕,反射性地抬腿去踹他,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处,那人瞬间蔫了,捂着裆部鬼哭狼嚎,“臭婊子!死贱人!”
不一会儿,好事儿的客人和服务生便他们围起来。
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虎头虎脑的,应该是他的保镖。
他恼羞成怒道:“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把这贱人给我往死里打!”
子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楼梯的扶手,这才稍稍反应过来,自己惹事了。
清醒到想和她做爱。
第六章
“小张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与语调。
子惜循声望去。
疼得正龇牙咧嘴的男人看到靳承,立刻站直了身体,就差没点头哈腰了,“靳总…”
靳承一脸好奇,目光扫到他捂着裆部的手,有些同情地问:“受伤了?”
他连连摆手,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被不长眼的贱人撞了一下…”
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神游物外的始作俑者。
子惜面无表情地眨眼慢慢,然后朝他鞠了个躬,身体轻飘飘的,连站也站不稳,要不是靳承走过去扶了她一下,估计早就丢人地栽倒在地了。
“不好意思哦。”
她还不忘记道歉。
仿佛找到了支撑点,这下直接瘫在了他怀中。
看到这一幕,那男人瞬间面如菜色,吓得呆愣在原地。
…
这是靳承第一次带异性来这栋公寓。
舒曼知道他在外面有住处,但也从未来过。她没闲工夫关心丈夫的私生活,对她而言,事业远比男人重要。
他们虽是夫妻,却形同陌路,一纸婚姻而已,无需经营,更不需要注入感情,却能带给对方最大的利益,彼此都乐得其所。
穷人结婚,报团取暖。富人结婚,各取所需。
…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突然大发慈悲,正准备掀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她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本来就不长的裙子被她这么一动,裙摆直接翻至腰间。
女孩子纤细的双腿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如玉的莹白,晃得他有些失神。
靳承洗完澡进来时,她已经醒了,跪坐在床的正中间,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神情恍惚,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
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手机振动的嗡嗡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子惜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避讳地跳下床,跑到了阳台上。
“喂,舒姐?”
“我明天去办休学手续,等把我妈妈安置好…嗯,大概这周六就可以了…”
…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真以为代孕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单纯。
“靳总…”
靳承回过神,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心虚,他为了掩盖刚刚的失态,看似无意地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这次要怎么谢我?”
谢他英雄救美吗?
子惜心里了然他的意思,但还是摇摇头。
傻里傻气的,还挺可爱。
“要回学校吗?我送你。”
“学校宿舍这个点关门了…”
“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医院…”
靳承打消了去拿车钥匙的念头,淡淡道:“那你睡这儿吧。”
“那你睡哪儿?”
“客厅。”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心情地弯了下唇角,语气调侃,“难不成要我和你睡一起?”
“也不是不行的…”
靳承会错了意,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经历,戏谑地说:“算了,我没兴致。你的招数,一般人消受不起。”
她的招数?她什么招数呀。
子惜不解地看他,却被他不耐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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