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让门夹了!”
“娘娘……”她郑重其事道,“我对你仍然心存感激,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但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若再口出侮言,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着转身欲走。
“你别……”年无忧立即拉住她,好声好气地说,“我是为你好。”
“娘娘,请您不要自作聪明。”胡太医叹了口气,“皇上之所以能许婚,是我沾了孙太医的光,以我的身份已经是高攀了,如果这门亲事被我拒了,我还有机会要到更好的吗?”
这一句话真把年无忧问住了。
她欠身行礼,便转身离开。
年无忧站在原地,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讽刺的冷笑。
“这就是现实,”皇帝缓缓走下楼梯,“这下你可以认输了吧。”
年无忧语气有些冲:“胡太医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让我来自取其辱?”
“朕不你来,你会服气吗?”皇帝冷哼,“你的臭脾气和你那不长进的师傅一模一样。”他的语气带上一种莫名的责怪。
“你让我碰一鼻子灰,是想教训我吗?”
“这世界上没有不变的初心,”他神色严肃道,“跟在朕的身边的人,必须和朕一样,不能再对所谓的爱存有妄想。”
莫名其妙!年无忧瞪他一眼,转身踏上楼梯。
“如果你想去劫人,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年无忧在一级楼梯上顿了一顿,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蹬蹬蹬跑上去。
年无忧之所以跑上高楼,因为这里视野开阔,几乎可以将整个府邸一览无遗。
她趴在窗口上眺望了一番,看到有两个人在起争执,这种阿猫阿狗打架的事,换了平常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实际今日却多看了几眼,因为那个一身衙差打扮的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世上固执的人还真是多……”皇帝的声音不知不觉地飘到身后。
“你认识他?”
“他也配!”他不屑冷哼,“一直在外面吵吵,朕听富察说起过,是一个姓苏的捕快,据说被百姓封为神捕。”
是他!那个把她送到医院去的捕头。“他不是要查案吗?跑到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在查案?”皇帝狐疑瞟来一来,“不对,你一向是不管闲事的,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是看捕头有两分姿色?”
年无忧压下一股怒气:“捕头的不就是用来查案的吗?我只是想知道,京城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也算不上大事,”皇帝双手拢在袖中打了个哈欠,“有个娶了几房妻妾的有钱人被打断了三条腿。”
“三条腿?”年无忧回头问他,“还有一条呢?留着干什么?”
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年无忧想了想,疑惑道:“你怎么会过问这些?”
“朕就是知道。”
“那苏捕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怀疑凶手躲在这里呗。”皇帝不以为意道,“反正他也是白跑一趟。”
“看样子是个直脾气。”年无忧嘿嘿一笑。
“你想做什么?”皇帝投来疑惑的目光。
“过几天您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问道,“胡太医的婚礼你打算几时举行?”
“后天。”
“这么快!”
“觉得快那是你,人家新娘子还觉得慢呢。”皇帝想了想,“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想抢亲吧。”
“放心,臣妾不敢。”说完便从窗子上一跃而下。
“喂……”他站在窗子后跺了跺脚,望着那矫健的身影咕哝,“早知道就不会真气渡给你了。”说着不由咳嗽两声,感觉冷地拉紧了衣服。在窗前来回踱步片刻,便疲惫地靠到了榻上,自从把真气渡给她之后总是容易犯困。等了又等,不见她回来,便眯上眼小睡一会儿,熟知一闭一睁开,天就黑了。
“我睡了多久?”他撑着手做起来。
“好几个时辰吧,我也没数。”年无忧坐在窗前吹风,神色略显严肃。
“你见过苏捕头了?”
“恩。”年无忧点点头,“那个被打断三条腿的人我见过,他去裁缝铺逼过婚,不过后来被裁缝铺老板被扫帚赶跑了。”
“你记性还不错。”
“苏捕头怀疑是他众多小妾中那个在外头有相好的,所以便找他寻仇。”
“你觉得呢?”
“谢谢那个相好的,”年无忧笑笑,“他顺道替我出了口气,这人情我已经想办法还了。”
“说来听听。”
“您不是很会看透人心吗?”年无忧笑笑,“哪里需要我来说?”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你该不会是想请年羹尧帮忙吧。”皇帝想了想,似乎她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年无忧半阖着眼睛,脑袋昏昏地一点。
“你这如意算盘可都不响了。”见她耷拉着脑袋,变自顾自说下去,“昨日同僚设宴,他一时得意喝高了,结果在回府的路上被马车撞了,现在还在府里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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