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无能。”
“不怪你。”年无忧看他一眼,“辛苦你了。”
“娘娘言重了。”
“书舞不在的这段时间,打扫我房间的事,一直你和秀草亲力亲为,辛苦你们了。”
“这是做奴才的应该做的,只是……”辛德犹豫了一会儿,“只是有几样东西,一直是书舞姑娘打理的,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不是说过了吗?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珍贵的珠宝,不必你们打理。”
“不是柜子,是秀草将衣服送到浣衣局时从衣服里调出来的另一样东西,”说着掏出一只锁扣,“看着像是箱子的锁扣,可奴才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哪只箱子坏了。秀草交给奴才时,奴才原本是想当牢记丢掉的,可是我隐隐看到上面有花纹,寻思着别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年无忧从他手里接过来,用搜摸了摸已经被磨平的纹路,“别人托我转交的。”说着顺手将它塞进腰带里,“这个世间交给皇上吧。”
“啊?”
“没什么。”年无忧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等她醒过来,立即来通报。”说着便走出了配殿。
这一觉一睡便到了中午。
要不是有这内力撑着,这样日夜颠倒了,她早就垮了。
年无忧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御花园,辛德匆匆来报——书舞醒了。
“让她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年无忧说着,便朝着御花园跑去。
后宫的嫔妃都聚到了花园之中的凉亭内,黑压压的一团围在那一卷高高挂起的画像之下,众人以沐浴焚香的虔诚仰望着。
系画的绳子被抽掉,画卷展开,数十双眼睛惊奇不已。
画像之上,皇帝坐在一只木箱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这不是皇上的自画像吗?”
“皇上也太……”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年无忧盯着他坐得那只箱子发呆。箱子的锁扣上画着一个模糊的花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少年情怀
“娘娘,怎么了?”
年无忧回到翊坤宫,盯着手里的锁扣发呆。
“哦,没什么?”年无忧回过神,“书舞呢?”
“姑娘头有点痛,其余地方没什么大碍,她正在配殿等您呢。”
年无忧走进配殿,书舞便扑了过来。
“娘娘,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便抱着她低声嚎啕。
年无忧推开她:“我发现你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书舞破涕为笑:“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舍不得你。”
“你是舍不得阿麋的皮囊吧。”年无忧一声冷哼,“告诉我,你怎么跑到锦年宫去了?”
书舞回忆道:“那日经过锦年宫时便觉得心痛难耐,于是我看周围没人,就走了进去。”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屏风后面放着一只大箱子,说也奇怪,越靠近它,我心跳得久越厉害,后来……”
“你打开了吗?”
“打开了。”
“里面是什么?”
“还没看清楚,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书舞揉着后脑勺嘟囔,“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
“敢在锦年宫里行凶,除了皇帝自己还有谁。”
“娘娘,你可不要吓我。”
“这宫里有更吓人的东西,你不也见过吗?”年无忧白她一眼,“走,带上补品,跟我去一趟养心殿。”
“为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说着自顾自走了。
书舞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两人进了养心殿,皇帝的视线在书舞身上转了一圈。
“这不是你不见了的那个婢女吗?”他笑着放下瓷盅,“哪找回来的?”
“昨日从锦年宫回翊坤宫时,半道上远远见横着大石头,叫人去搬才知道是书舞。”年无忧笑道,“这丫头也不知道惹了谁,叫人打晕丢到了那里,那里人迹罕至,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哦,宫中有人恃强行凶,需要朕帮你查查吗?”
“皇上日理万机,岂可为这些小事费心。”年无忧笑笑,“太医来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可是偏偏不记得前几日发生的事,这叫怎么去查,想想便就此作罢,免得叫后宫人心惶惶。”
“年妃懂得识大体,股全局了。”
“那么皇上可有奖励?”
“你是来邀赏的?”
“皇上英明。”
“脸皮真厚啊。”皇帝将奏折一丢,“说吧。”
“臣妾奉命协理六宫,还有很多事不懂,皇上这两日可否来翊坤宫教导臣妾。”
“哈……”皇帝布下台阶,在她周围绕了一圈,“朕没听错吧,你居然邀朕去你的翊坤宫,年妃的骨气和傲气去哪里了?”
他说哈总是夹枪带棒,所幸她已经习以为常,反口回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跟着皇上出出入入,自然也会学到皇上的优良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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