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三分颜色他却不知好歹,非逼得她暴露本性。
“您……”他的视线蓦然一亮,“您的语气让微臣想起一个朋友。”说着便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
“放肆!”年无忧狠狠瞪他一眼。
他便立即低下头去:“娘娘恕罪,是微臣眼拙,认错人了。”说完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本宫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快点带人离开,别打扰本宫清梦。”
“微臣身肩重则,还请娘娘见谅。”说着便对手下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
“你……”年无忧气结,“你敢违抗皇命!”
“皇上若怪罪,微臣自愿领罚。”
年妃又怎么样,除了阿麋,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书舞拉着她的袖子,朝一个方向瞟了一眼。
年无忧见两个人侍卫向那里走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们前头挡住他们。
“混账,这里岂容你们撒野,都给我下去。”
“来人,给我搜。”容木毫不留情地指挥。
这跟在阿麋面前想比,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年无忧的气势压不住他,只能来硬的:“想要在我地盘上撒野,打赢我再说。”
“微臣是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娘娘见谅。”说着真不怕死的与她对峙。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热闹?”
有一个声音传来,包括容木在内的所有侍卫都跪地做请安状。
年无忧后知后觉,等皇帝走到跟前,才大梦初醒般行礼。
皇帝虚扶了她一把,对着容木说:“年妃是什么人,能有刺客留在她眼皮子底下等你来抓吗?她说没有刺客,那便是没有刺客,你退下吧。”
“可是皇上,您为何要偏信一面之词?”
皇帝冷睨一眼:“你方才所作所为,已是犯上之罪,朕谅你情有可原,饶你一命,下去吧。”
“……是。”容木不甘心地瞟她一眼。
年无忧正思考着那眼神背后的含义,却被皇帝叫回神。
“容木心里有气,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怎么会、怎么会……”年无忧暗转明眸笑了笑,“臣妾才没那么小气。”容木对他而言不仅是臣子,是半个心腹和半个朋友。“对了,皇上怎么有空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去纳兰府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奇怪,“皇上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这话应当朕问你,”皇帝笑笑,“宴席已开,你却迟迟未到,朕来看你,是不是被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皇上居然有空赴宴!”
“怎么了?”他笑笑,“朕不是答应过你吗?朕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说着轻轻抚过她的鬓角。
第一百七十一章 御前斗舞
他是为了她才失约于朝臣吗?
“娘娘、娘娘……”
年无忧对着铜镜出神,等书舞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我知道,我知道,快迟到了,快为我梳妆。”
“娘娘……”书舞按住她拿着一只朱钗的手,往后瞟了一眼,“淑宁小姐有话对您说。”
年无忧放下首饰回头望着她:“你有什么话要说?”
“谁能在年无忧面前赖账呢?”她微微一笑,“我来履行我的承诺,只求您……”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孙玉年安全送出宫去,了却我的牵挂,从此以后,我会甘心受娘娘差遣。”
“乍听起来,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年无忧冷笑,“可是现在的你,值得我委以重任吗?你觉得皇上会对一个瘸子动心吗?”
“娘娘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说着便缓缓站起来,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趟,又一个转圈起跳,每个动作都灵活自如得心应手。
“你的伤……”年无忧惊喜地站起来,“竟然好得这么快。”
“娘娘,我承认,请您出手,的确存了私心,但是孙玉年的医术高超是不假的,这世上也只有他能医我的病,所以请您带他回宫,不是我仍然对他心存妄想,而是因为我想要医好自己,全心全意为娘娘效力。”说着便姗姗然跪在地上,那么认真虔诚。
“你真的决定了?”
“都已经进了宫,我哪里还敢有其他妄想?”她幽幽一叹,“身为女人,这一辈子只能认命。”
“身为女人,为什么就要认命?”年无忧喃喃脱口,见她奇怪地看过来,便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容貌品性,真的甘愿供我驱策?”
“我没有任何根基,想要在后宫立足,唯有依靠娘娘这棵大树。”
年无忧冷笑:“能有这种觉悟,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在后宫扎根了。”
“是的,以后还望娘娘多多提携。”董鄂淑宁谦卑温顺道。
年无忧扶起她来:“那孙玉年呢?他知道你的决定吗?”
提到这个名字,她眼中仍会划过一丝波澜,但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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