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儿进宫才多长时间,竟然学得这么快。”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谁让她是年将军训练出来的人呢,”书舞顿了顿,“听娘娘的口气,您已经看穿了她的诡计。”
“其实也不难,她前两日不是还特意来找我,让我小心赵清吗?那个时候她就就注意这个秀女对她的威胁,所以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那个时候在皇上面前,我还能说得上话。”
“现在不也一样吗?放眼后跟,谁能和你比。”
“等赵清眸和董鄂淑宁入了后宫,局势恐怕就要变了。”年无忧望向书舞,“想必你也能看出来,皇上对这两人都别有恩遇。”
“我懂了,宴喜儿是想让赵清眸和董鄂淑宁鹬蚌相争。”
“布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按照她的计划发展。”年无忧说完这些,又觉得头痛,便扶着额龇牙。
“你的病一直没有好全,再这样下去,是要落下病根的。”书舞一边担忧地说着,一边捏了一把热毛巾。
年无忧擦了擦脸道:“这锦年宫的机关也不简单,你自己小心点,没事别乱跑。”锦年宫是皇帝心结所在,他能允许她住进来,说明也想打开自己的心结,可是却没有把关于这宫里的一切秘密如实相告,说明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很矛盾。就像做梦的人,既留恋梦境又无法舍弃现实。
可是梦就是梦,不论如何美丽,都不可能变成现实。就如同这宫殿,锦绣年华似水文章也都只是一个意境而已,在这里找不到年少过往,也找不回人生初心。
“咳咳咳……”年无忧摸着胸口,决定出去透透气,书舞伴她左右,他们沿着红色的宫墙一路走去,走到哪儿算哪儿,不知不觉走到了湘飞筑前面,本来想掉头,却听到那里面传来孩子的嬉笑声,不由好奇地走近瞧了瞧。
竹林掩映之中,一个宫装少女正和一个学步的孩子玩老鹰捉小鸡。
“这不是许答应吗?”书舞脱口,“不曾听过她有子嗣,再说了,如果有子嗣,又怎么可能屈居答应的位分。”
“那不是她的孩子,那是熹妃的四阿哥。”
“看他们玩得挺开心的,咱们要不要……”
书舞的话未说完,年无忧便甩头离开。
“娘娘……”书舞追上来,“你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她答得干脆利落,“只是不想凑热闹罢了。”
“据说喜欢和孩子玩的人心地都特别好,不知道是真是假?”竹林外的岔路上,忽然出一个人挡在年无忧的面前。
“商羽!”
“年妃娘娘叫错人了,”她微微一笑,“我叫赵清眸。”
“是啊,以前的商羽冷若冰霜,是不苟言笑的。”年无忧冷哼,“你找我什么事?”
“看娘娘气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适?”赵清眸佯装紧张,“或许这就是违背誓言的下场。”
“闭嘴,”年无忧深吸一口气,“在本宫动怒以前,赶快给我滚。”
“我说完我要说的话,这就离开。”
“你要说我就要听吗?”年无忧瞥她一眼,错身走过。
赵清眸不敢拦她,却只在后面说道:“如果董鄂淑宁要在御前献舞,您请她当心点儿,跳得太好当心把命跳没了。”
年无忧顿住脚步,转身说道:“你想要威胁她自己去跟她说,为什么……”然而她还没说完话,赵清眸已经自顾自走开了。
“娘娘,赵清眸的意思是会对董鄂淑宁下手,她真有这能耐吗?”
“一个江湖杀手,你说有没有?”
“杀手,我看着她挺面善的。”
“那还是因为你见过她。”
“啊?”书舞挠挠头,“我怎么想不起来。”
“芜绿酒楼里的不知公子,”年无忧提醒了一句,“想起来了吗?”
书舞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是她?难怪说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书舞倒抽一口凉气,“那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书舞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切脖子的手势。
年无忧点点头。
“那今晚的舞,您还看不看?”
“……走,咱们去储秀宫看看董鄂淑宁。”
说着,便一路往储秀宫走去。
其他秀女们聚在一块儿玩闹,只有董鄂淑宁一人坐在角落里折着东西。
“这是什么?”年无忧走进一问。
她便欣喜地站起来行礼。
“这是什么?”年无忧又问了一遍。
“是纸船,”她温婉一笑,“我想放穿许愿。”
“你都自身难保了,到现在还挂念着孙玉年这个男人。”年无忧不屑地拿起一只纸船把玩,见船身上写着字,便拆开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写的是年妃娘娘安好。
董鄂淑宁伸手将纸拿回来,放在手里重新折起来,折了很多次,又皱又旧,怎么也没有第一次好看。“我以为我能折的和第一次一样,原来都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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