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年无忧瞪了她一眼,“我有我的计划。”
“我不懂,我不懂,至少我也没招人讨厌。”说着趿拉着鞋便往厨房去了。
“你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宫里除了你我秀草就没人了,我就是想丢人也不知道丢给谁看。”大清早的,那粗亮的嗓子而便传满了整个翊坤宫,“再说了,这样子还不是跟你学的。”
年无忧竟被驳得说出话来。“做你的饭去吧。”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便回房睡觉去了。
不出她预料,景仁宫今日之内就会出状况,皇后肯定是要自食恶果的,就是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而她只要等着她把后位腾出来,然后去收拾残局就好。
这种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感觉,就像在刀锋上跳舞,痛苦却狂欢。
年无忧打了个寒战,在诡异的笑声中惊醒。
梦中听到的小声在现实中却变为了呼号。
“你不是许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吗?咋咋呼呼地跑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们主子正在受罚吗?”
年无忧晕乎乎地做起来,听到了书舞的声音。
“奴婢来求年答应救命。”
年无忧勾唇笑了,许瑶这蠢货,果真听了她的话去向皇上检具。
“哈哈……怎么能那么蠢呢?”年无忧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道,“你家主子蠢,养的奴才也蠢,就算是被皇上怪罪也绝威胁不到性命,这样就过来大呼小叫,也不怕别人笑话。”
“年答应误会了,奴婢不是为许妃娘娘喊的救命,而是为了四阿哥。”
“这关四阿哥什么事?”
“皇后娘娘去看望四阿哥,幸好被照顾四阿哥的嬷嬷拦住了。”
“你怀疑皇后要对四阿哥下手?”
“皇后膝下无子,早前是很喜欢四阿哥的,但是自从四阿哥与我们主子更亲近,便鲜少来了,这次皇上有意将四阿哥交给许妃娘娘抚养,这是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那许瑶呢?她在哪儿?”
“回禀年答应,年妃娘娘听了你的话,便去皇上面前告状,现在还在受罚,皇后娘娘一定还会再去,嬷嬷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奴婢急得没法子才来求您救救四阿哥。”
年无忧准备随她出去,但有顾虑到自己现在也是戴罪之身。
“你先回去吧,皇后就算有心下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名目张胆。”
“明的不行,就怕来暗的。”
“本宫也被禁足,出不了翊坤宫半步。”说着,便让书舞将人赶走了。
皇后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机会害人,不过年无忧还是偷偷溜到阿哥所看了看。
她是趴在屋顶,掀开盖子看得,里面有好几个孩子,一时间找不出来,幸好照看四阿哥的嬷嬷请了太医看望四阿哥。
太医检查了一番,告诉嬷嬷四阿哥只是有些积食,没什么大事。年无忧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抱怨许瑶的宫女小题大做。
“金太医,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为阿哥看病本就是我的职责,是许妃娘娘有心,时时记挂着四阿哥,比额娘对自己的孩子还上心。”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四阿哥的福气啊。”
“我还要去给三阿哥请平安脉,告辞了。”
……
年无忧挡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觉得他们真是唠叨。
屋顶上风大,她穿的少,本来想确认四阿哥安然无恙之后便早点走的,可是这个时候芙蕖却走了进来。
她对嬷嬷说是奉命来看望四阿哥,嬷嬷便放她进去了,这个嬷嬷倒也尽职,半步都不肯离开。
芙蕖想抱孩子,她便说:“姑娘没奶过孩子,抱得不舒服,四阿哥是要哭闹的。”
“会哭闹的孩子才活过健康。”芙蕖对着孩子笑了两声便也离开了。
看她似乎也没有恶意。
不过奇怪的是,皇后想看孩子,为什么不自己来,却差遣了芙蕖。
这个疑惑还没理出头绪,屋子里便传来嬷嬷的惊呼。
年无忧跳下屋子,从窗户里滑进去,走过去一看,四阿哥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是中毒了。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太医。”
年无忧说着,便跃窗而出,金太医刚给三阿哥请脉出来,便被他捉了回去,经太医一查,小阿哥的确是中毒了,幸好发现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四阿哥身上没有伤口,是怎么中的毒?”
“有些毒药通过嘴巴和空气就能传播,就像花粉一样。”金太医解释道,“四阿哥中的不是什么剧毒,这种毒药药性浅,对大人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同样的药量对孩子就可能是致命的。”
好狠毒啊……
从那天起,年无忧便暗中躲在阿哥所附近,无聊的时候,会趴在窗口看孩子们睡觉嬉笑,这样一看,倒觉得有趣。
上次失败之后,芙蕖和皇后的人再也没来过,不仅如此,连景仁宫也没了动静。
有一天,她正躲在窗户外头,就听到两个照顾孩子的宫女在聊天,说是又有宫女溺毙于池塘之中,而且都是景仁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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