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忧的拳头也在蠢蠢欲动,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他打一双,就这两家伙,还不够她一拳头的呢。
可是没想到陈掌勺会上前拦住伙计:“莫动气,莫动气,我这里少料酒,让小年去拿一些,哪知道这小子是个棒槌,竟然把招待贵客的酒给拿了过来,我这不是催着上菜吗?所以就用了一些。”
伙计将信将疑,揭开壶盖瞅了瞅:“还好,看着还挺满的。”他将托盘捧起赖,趾高气扬道:“贵客驾临,我要忙着去前面招呼,没时间和你们计较,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在这酒礼掺了水,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掌勺一边说一边往他的腰带里塞了一只鸡腿。
伙计这才哼哼地离开。
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年无忧恨不得踹他一脚。
可是转眼间,陈掌勺又变了脸,回头呵斥道:“你属耗子的吗?”
“你刚才可是帮我的。”
“刚才是刚才,就好吃懒做,还做上了偷鸡摸狗的事,长大之后那还得了。”
年无忧松开拳头,望了他片刻,别过脑袋去,算了,一个厨子而已,不和他一般见识。
年无忧跑出厨房,一溜烟来到前面,发现原本吃饭的客人全都被赶走了。
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迎接不知公子。
因为他把整个芜绿酒楼都包了,这足以说明,他钱多的没处去。
年无忧搔骚脑袋想,如果问他借几千万两黄金,他会同意吗?想来想去,想不起头绪,便甩甩脑袋。
算了,软借不行咱就硬借,凭她的武功,他敢不借。
这最关键的还是要忘情水发挥作用,否则很有可能拼个鱼死网破。
传闻中的不知公子仍旧坐在那顶罩着粉红纱幔的轿子,由八个人抬了进来,这排场似曾相识。
年无忧想起来了,第一次碰面时,他就是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中进来的,轿子边跟着一个冷面女子,只不过此刻那个女子换了一个卑躬屈膝的男仆。
“上菜吧。”
“是。”男仆应了一声,便照着这边做了一个手势。
一群伙计列队而出,有条不紊地将各色菜式放到中间的桌子上,最后才把酒壶和酒杯摆上去。
年无忧注意到桌子上摆着两只酒杯,也就是说他还请了客人。
难道是师兄?不好!
这忘情水要是让师兄喝下去,还不得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这怎么行?
年无忧躲在帘子后抓而恼骚,却见男仆将两只酒杯分别倒满,一只放在桌子上,一只递到垂曼前。
年无忧不由睁大眼睛。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出来,轻轻握住酒杯。
“你生辰,我敬你。”
说着便将酒杯一倾,酒水便都洒在了地上。
年无忧只觉得可惜,好在男仆又为他续上一杯。
她向他这回他应该喝了吧,可是没想到不知公子是个话唠,竟然对着空桌子说起话来。
“本来想带你去万花楼看看的,碰上几个纨绔子弟,我替你好好教训了一顿。”
他一停下,四周就静悄悄的。
这很奇诡,难道他自己意识不到吗?他这么做很奇怪,至少在一个正常人眼里,这是十分不正常的。
似乎终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他愤怒地将酒杯一掷。
“出来……”
明知道没人还喊,这人病入膏肓了。年无忧啧啧惋惜,浪费了她的忘情水啊……
“出来!”他又说了一遍。
这时候,那男仆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然后掀开了帘子。
“不知公子,久仰久仰……不……应该是久违久违……”
“是你!”语气中带着轻笑。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记得,对着我的誓真水晶发誓说永远不进皇宫的那个人。”
年无忧只能呵呵呵。
有时候记性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现在该叫你姑娘了吧。”轿子里传来和悦的轻笑,“如果不是你这张面具,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俩也算是久别重逢,喝一杯如何?”
“久别……重逢?”他忽然深沉地呢喃。
年无忧读书不多,随手抓了个成语就用,反正就是字面上那意思,她也懒得解释,即将道:“别是连喝酒都不会了。”
“本来是不像喝的,”他叹了口气,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请。”
年无忧爽快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他,谁知那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仆忽然用受了极大惊吓的目光望着年无忧。
年无忧搔搔头,便想将酒杯放下。
“不用了……”轿子里传来一阵和悦的轻笑,“都一样。”说着又吩咐男仆去拿一只新杯子自己用。
男仆人望了她两眼,神色古怪地去后面拿了一只新杯子传来,斟满酒水递到主子手里。
“请。”年无忧抬起手来敬酒。
“等会儿喝完酒,我还有件事想请姑娘帮忙。”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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