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说朕看上了,你会怎么样?”
“您是皇上,我还能怎么样?”
皇上笑了笑:“差点忘了,朕今天找你是另外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
“您说。”
“塔本公主昨天亲自跑来向朕控诉,说你帮着你兄长戏弄她。”
“我可没有,臣妾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您可以说臣妾有偏见,但不能说臣妾说谎。”
“朕从来不知道,你对年羹尧还有这样大的偏见。”
“皇上您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朕答应她了。”
“什么?”年无忧顿时火冒三丈,“那您还跟我商量什么?”
“塔本公主提出要比武,朕若不答应,别人就会说朕不敢应战,朕不能不答应,况且朕对年羹尧有信心,他还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
“那您找我是?”
皇上摸了摸额头:“朕听闻塔木公主能够徒手博狼,所以朕想你去探探她的底。”
年无忧弯腰笑起来。
“放心吧,以师……我兄长的本事,就算一只手也能……”
年无忧忽然想起小燕说的话,也不知道师兄伤得多重。
“比武定在什么时候?”
“晚上的洗尘宴,权当是助兴。”
年无忧想了想:“能往后退吗?”
“不成,朕已经答应了。”
这姑娘打得什么主意,若是输了便嫁不成,若是赢了日后如何相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娶一个伤他颜面的女人。
年无忧想找塔本让她打消这个念头,没想到在半路上会遇到容木。
年无忧本能地别过视线,与往常不同,容木行过礼之后,突然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麋的人。
年无忧立即矢口否认。
容木好像知道些什么:“谎言迟早会被被拆穿,就好像您脸上的面具终究会被摘下来。”
“容副统领说的什么,本宫听不懂。”
年无忧径直离开,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见到塔本时,按姑娘正兴致勃勃地比划她的新兵器,那是一把弯刀,以年无忧的眼力,一眼便能辨别它的质地优劣。
“年王妃,你看怎么样?”小姑娘炫耀似地亮了亮。
“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宫里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兵器。”
“是容木送我的。”
“容木?”
“是,他希望塔本赢,他是朋友,你呢?”塔本笑笑,“你是朋友吗?”
年无忧不需要朋友。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我会尽力让你宾至如归,”年无忧笑笑,“至于你想赢过我兄长,那是绝不可能的。”
“不一定!”她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要练功夫了,请你回去。”
塔本不肯再见她,她也没有机会试探她功夫深浅。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年无忧入席的时候,师兄还没有来,之后塔本公主也到了,可是师兄还没有出现,他是最不好摆谱的,年无开始坐立不安。
宴席快开始的时候,师兄才风尘仆仆地赶来。
有人开玩笑说他架子大,这时候皇上驾到,他们立即闭嘴了。
众人一齐行礼,皇帝抬手叫免礼,等众人落座,便将比武一事提了出来,还假惺惺地问师兄的意思。
师兄能不答应吗?
年无忧郁闷地喝了一杯酒。
这是书舞事先准备好的白水,席间少不了向皇上敬酒,只是……这水的味道怎么那么奇怪,还有点上头。
那一刻,看到的,听到的,似乎都比平常放大了一倍。
“皇上,我知道年将军不想娶我,如果她能赢过我,我就成全他。”
“公主,这原先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说要和年将军比我决定婚事,是皇上您误会了。”塔本笑了笑,“皇上是一国之君,想来是不会食言的,您答应过我,这场比试的比武规则由我制定。”
“自然。”
皇上这次是挖了坑自己跳自作自受,师兄赢了,联姻之事告吹,可若是输了,泱泱大国颜面何存。
这丫头看似单纯,心眼可多这呢。
年无忧又不爽地喝了一杯酒。
喝完之后觉得眼前的景致就像衣服歪了的话,为了看正,她不得不把脑袋靠向肩膀。
这样一看,看到师兄用左手在拿酒杯。
这不是师兄的习惯,除非右手……
年无忧脑子一机灵,又瞬间清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过头,突然拍桌子站起来。
颤声一吼:“想跟我兄长打,先赢过我。”
她手掌下的桌子立时裂成两半。
“年妃娘娘是要代兄出站吗?那么结果能算数吗?”
“自然是算。”年无忧看向师兄。
师兄一向是顺着她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笑着点点头。
“很好,那就请年妃娘娘去选件趁手的兵器来。”
“好。”
年无忧大摇大摆地往一处走去,走了几步被书舞扶着折回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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