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是她的功劳,可是如果查不出来呢?
皇后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她,究竟是不是有意扶持她?年无忧只在心里犯嘀咕,面上笑盈盈地答应下来:“请皇后放心,臣妾一定全力以赴。”她如果接下这个差事,便可名正言顺地去盘问容妃,这样一来,找回那截藤蔓,也能省不少力气。想不通便不想了,年无忧见皇后准备离开,上前提醒一句道:“那碗汤十分珍贵,还请娘娘早日让陛下服下。”
“汤的事,你就不必操心,本宫自有分寸。”皇后说完,便往养心殿去了,而年无忧则去了容妃的寝宫,到了那里一问,说是去养心殿了,于是她便折路去养心殿,刚走到门口不由捏住鼻子。好大一股泪酸味儿,这一整日,嫔妃们总忙着在榻前抹眼泪。年无忧闻的出,她们是真伤心。
妃嫔当了寡妇,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是连改嫁的希望都没有的,一不小心还要殉葬伴驾,皇帝驾崩,就等同于她们的末日,当然要抱起来哭,这大约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团结中,最深刻的一次。
第九十四章 百般阻挠
年无忧拂了拂袖,将那酸味驱散些,走到养心殿门口张望,没见到容妃的身影,便问了一问守在门外的宫人。
“回娘娘,刚刚换岗,方才守在这儿的并不是奴才。”
“你来的时候,可有见到容妃出来。”
“回娘娘,没有,不过……”
“有话直说。”
“方才有两位小主出来,一起往御花散心,奴才猜测容妃娘娘不是回了自己寝宫,便也是往那儿去了。”
年无忧点点头,去了御花园,没见到容妃,却见到了两个小姑娘,她们向她行礼,并且报上了自己的位分和姓氏。原来是两个答应,“可有见到容妃?”她也不管她们叫什么,只管找那个人。她们虽然说见到,但又说她回了寝宫。
绕了一圈,回到原处,得到的回答竟还是容妃不在,年无忧生出一股闷气,这是在故意耍她吗?此时一个宫女端着点心往里走,她便伸手拉住她,对着那守门宫人道:“你家主子不在,这糕点是拿进去喂狗的吗?”
大约是没想到她大放厥词,宫人被噎了一下,脸嗖地红了,憋了半天,终于说出口来:“年妃娘娘,请您自重,我家主子真的不在。”
年无忧蛮横,自然不会看奴才的脸色,一言不合,也懒得废话,直接叫辛德将他扣住,按在门上。
“本宫最烦不讲道理嘴硬死撑的奴才,你主子没工夫管教你,本宫倒可以替她撕烂你的嘴。”说着便一步跨了进去,寝宫正殿的门适时打开,一袭绫罗绸缎出现在时限内,年无忧便对着那奴才挑眉道:“你还要嘴硬吗?”
“年妃娘娘,我家主子真的不在。”他仍然固执。
年无忧重新看向那袭绸缎,她已经踩着花盆鞋,轻盈地走了过来。“原来是年妃,本宫里面听到动静,还以为宫里进来了疯狗呢?”
眼前的人不是容妃,而是和她交好的温妃,这奴才原来没说谎。
“你骂谁呢?”年无忧不必和她客气,冷冰冰地瞪她一眼。
温妃知道她是奉皇后之命前来,也不敢和她撕破脸,只把码头对准守门的奴才:“狗奴才,在外头叫嚷什么,把这好端端的宫殿弄得乌烟瘴气。”
“奴才知错。”那宫人讲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为奴才,主子说是有错,便是有错,你如今爬山这位子,怎么连根本都忘了?”温妃骂着奴才,眼神却向另一边瞟去。
“温妃怎么有空来这儿?”年无忧笑着问。
“从养心殿出来,经过此处,便来容姐姐这里坐坐。”她客套地笑着,“不知年妃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年无忧冷哼,准备离开。
她却先一步走在她面前,转身笑道:“久仰年妃大名,不知道年妃娘娘愿不愿意赏脸去我宫里坐坐,实不相瞒,我已经为你备下礼物。”
“是什么礼物?”
“去了不就知道了。”见年妃迟疑,她便道,“原来传闻中洒脱爽性的年妃也不过如此。”
激将法!
第九十五章 温妃可疑
“盛情难却,我岂会推辞。”见温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年无忧迈出门槛。
年无忧冷哼,她不是中计,她只是想看看她玩的什么花样。
见那奴才还跪在那里,便说道:“刚才是我不对,抱歉了。”说完便踩着花盆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其实在她看来,做错事的时候该道歉就道歉,又不会少块肉,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当奴才的听来,却是晴空霹雳,他们会怀疑,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哪有当主子跟奴道歉的?
年无忧扔下一脸呆滞的人,跟在温妃身后,不停地嗅嗅。
“辛德,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
辛德努力的嗅嗅,迷惑地摇头,紧接着凑到年无忧身边提醒:“身有异味的女子是没不可能被筛选进宫的。”
“不是她身上的,好像是……”
年无忧碰碰鼻子,眼睛忽然一亮,盯着面前一身鲜亮的衣裳好一会儿,便叫住她问道:“不知道温妃用什么熏的衣裳,竟这样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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