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一向不是自负自己成绩好么,现在还不是输给了芍姐,还是在自己最自豪的领域输了,就问他脸疼不疼。
这个问题一出,左岸就笑了。
他还真知道。
总算可以发言了。
“咳咳。”他右手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这才说道,“他考了657分,请叫我包打听。”
其实他是从一班的同学那里听来的,但这不妨碍他装逼。
“那考的不低啊?”杜娟条件反射的回答。
袁莉也有些失落。
这跟她想象的略有出入。
“你们懂什么?”左岸翻了个白眼,“这个分在我们看来是很高了,但对学霸来讲就是考砸了,听说这个分距离清大北大的分数线都还差好多呢!”
阮芍闻言笑了,“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左岸那叫个气啊,“阮小芍,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老是针对我?”
“我没有针对你啊!”
转过头来的左岸本来满脸都是‘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的意味,在听了阮芍的回答后瞬间变成了‘算你识相’。
阮芍在停顿了一瞬后却又无辜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左岸顿时懵了。
左岸懵了,杜娟和袁莉却爆笑出声,实在是左岸的表情太有趣了。
就连任莎都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阮芍嘴角也控制不住的上扬。
没想到左岸竟然还有成为表情包的潜质,偶尔逗一逗他真的很有意思。
都说了不准给她乱改名,竟然又犯,那就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样说说闹闹,阮芍感觉自己心态都变得更年轻了。
比她曾经读高中的时候心态还要更年轻。
那时候她是真正的高中生,但心思全都在学习和利用业余时间赚钱上,一直到考上大学她才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心态远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因为承受的更多。
但现在,至少在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是真的什么没考虑,什么都没计较,只是单纯的因为开心而开心。
这么算起来,她应该谢谢左岸才是。
左岸都快成她的开心果了。
满车的人都笑的很开心。
只有左岸快被气成河豚。
他说不过阮芍,当即转身看向任莎,场外求助道,“阿姨,你看看阮芍,她看我好欺负就只会欺负我。”
他好欺负?
听左岸这么不要脸的自黑,杜娟和袁莉都表示输了输了。
脸皮没他厚。
任莎笑过之后却很给面子。
“小芍,你别欺负左岸,要跟他好好相处!”虽然如左岸所想的帮他说话了,但这个语气是不是有些太轻拿轻放了?
阮芍,“哦!”
冷漠脸。
这反差,看的杜娟和袁莉又想笑了。
都快成‘二逼青年欢乐多’的现场版了。
左岸无奈的耸了耸肩,算了,就当让着她了。
他们在前面这辆车里欢声笑语的。
胡宇一个人在后面那辆车里‘凄凄凉凉’的,一个人霸占了一辆车,也没个人陪着,司机连话都不多说。
他在q上戳李畅,李畅这个时候已经帮他爸妈出摊了,没空搭理他。
只好独自享受寂寞。
胡宇寂寞着寂寞着也就习惯了。
听着车内放着的音乐,在摇头晃脑中,高铁站也很快就到了。
他这边一下车就看到左岸又过来了,因为左岸的行李箱就在这辆车的后备箱里,人不愿意坐过来,还要把行李箱塞过来,叛徒!
胡宇暗暗吐槽!
等拿了行李箱,就该去买票了。
杜娟和袁莉顿时找阮芍要她们的身份证,因为前两天阮芍突然问她们要了身份证,至于要去干什么,阮芍也没说。
现在要买票了,没身份证可不行。
阮芍拿出了身份证,却没给她们,而是给了左岸。
“给,帮我们也拿一下票,行李箱我们帮你看着。”三张身份证一起递了过去。
左岸接过身份证嘟囔了一声,“就会使唤我。”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取票。”拿着几人的身份证,左岸直接去找取票的窗口了。
杜娟惊讶道,“芍姐?你票都买好了?”
阮芍点头,“嗯,在网上买的。”
“多少钱,我们把钱给你。”袁莉闻言忙问道。
高铁票可不便宜,不能白让芍姐出钱。
杜娟也是同样的意思。
阮芍往左岸的行李箱上一坐,“不用,车票就当是我送你们的。”
至于为什么要往左岸的行李箱上坐,当然是因为他的行李箱大,看上去结实,不用担心会坐坏。
杜娟和袁莉听她这么说却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阮芍脸色一沉。
从高考完后她就没再戴那副丑不拉几的黑框眼镜了,今天她戴着着一副茶色的太阳眼镜,衬着她淡定的神色看上去特别有范儿。
现在脸这么一沉就多了一股魄力出来。
“一张车票而已,用不了多少钱,省里,市里还有学校都给发奖金了,有小几万,毕业以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了,送你们一张车票都这么计较,还是不是朋友了?”沉着脸的阮芍看上去挺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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