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
随后,那警察就应声离去了,池澄则一个人来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恶臭弥漫的情况下池澄开始了漫长的拼尸之旅。
首先他确认了六个头骨,然后他又确定了六副躯干骨,那些躯干骨很多都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所以池澄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拼好六副躯干骨,这时被指派下来的法医也终于赶到了冬泉镇,他已经开始对那具腐尸进行尸检。
“有什么发现吗?”见法医开始尸检,池澄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好奇地问道。
“这具尸体看起来个头不小,但其实还很年轻,我估计他大约不会超过十五岁,包括你正在拼凑的那些尸骨,虽然个子高低不一,但其实年纪应该都差不多。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骨骺线全都没有闭合,其次是他们的牙齿,少年和成人的牙齿因为生长和磨损的原因,差别其实是很大的,所以我分析他们的年纪应该都在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
“能不能判断出有没有性侵迹象呢?”池澄说出了这个他最不想问的问题。
“你也看到这些死者的情况了,情况最好才是高度腐败,而且我听说嫌疑人是个女性?一般男性为受害者的性侵案都是最难破获和界定的,尤其还是现在这样。”
“好吧,那你继续吧。”
池澄无奈地说道,然后他也转身再次投入了拼尸的工作。
池澄必须一块块地辨认这些骨头的部位,然后再去对比骨头的主人是哪一个死者,最后才能完成一块骨头的拼凑。
池澄只恨不得现在自己能再多长出两只手和两只眼睛出来,但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辨骨拼尸速度已经震惊到了那位法医。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池澄正在寻找一根腿骨的时候,祝安生走进了停尸房。
看着那并列成一排的尸骨,祝安生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
每一个无辜死者的背后都注定还有一个伤心破碎的家庭,而祝安生不知道,他们这次发现的八具尸骨背后又会有多少伤心人,他们是否还在努力寻找自己的孩子?
“你来了。”池澄看到祝安生后向她招呼道。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祝安生还记得自己这次来的正事是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祝安生说自己有发现,池澄的眼睛都忍不住发亮了。
“我在西尔维娅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孩子的照片,不过那些孩子都没有穿衣服,甚至我还发现了好几段孩子遭受虐待的视频,地点是一个不知名的房间,而且视频里没有出现西尔维娅,所以我想来询问一下你有没有办法能确认这些视频的拍摄者?”
“你确定这些虐待视频是西尔维娅拍摄的吗?是否有可能是她从网络上下载的呢?”
“我还调查了西尔维娅的上网记录,最后发现她在网络上下载的儿童色-情文件都是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的,而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单独放在了一个更隐秘的文件夹里,所以我相信这些单独放置的照片和视频应该不一样。”
池澄点了点头,然后他转身对那个法医说道:“能麻烦你接下来把这些尸骨都拼好吗?我可能要离开一些时间。”
“当然,当然。”这法医忙不迭地说道,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明明是他的本职工作才对。
随后池澄便跟着祝安生离开了停尸房,最后他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里带上耳机观看起了祝安生所说的那些视频,他看到视频里的那些男孩儿无助的哀嚎着,甚至有些男孩儿手脚都被束缚着,他们只能硬生生地承受那些棍棒和电击的痛苦。
看到这样的虐待方式,池澄便基本能确定施虐人就是西尔维娅了,因为西尔维娅晕血,所以她才只能选择这样的不见红的虐待方法。
祝安生看到,视频每播放一分,池澄的双手就会攥得更紧,祝安生都害怕他下一秒会忍不住打爆电脑屏幕。
突然,池澄的双手张开了,他握住鼠标飞快点了一下左键,最后电脑的视频定格在了一个画面,祝安生看到,那个画面上除了遭受虐待的男孩儿,还有一只手也意外出镜了。
“安生你看这只手。”
“这只手怎么了?”
祝安生不明白池澄为什么会暂停这个画面,难不成他还能凭借一只手就判断出凶手的身份吗吗?
“这只手是罪犯的手。”池澄又说道。
“所以呢?我也知道这是罪犯的手,但这只手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在你我的眼里,或许是这样,但我认识一个人,她已经凭借自己的眼睛帮助警察抓到了上百个难以鉴定身份的恋童癖罪犯。”
“还有这样神奇的人物?”祝安生惊奇地说道。
“对,她的名字叫苏,是一位解剖学家和法医人类学家。她发现在很多儿童色-情文件中都不会出现罪犯的脸,这是因为罪犯会有意识地躲避,而这也造成了很多案件因为无法确定视频里罪犯的身份而不了了之,但她意识到,很多视频和照片中的罪犯并不会在意自己的手是否出境,而根据这一点,她想到了一个天才的办法。”
“她发现,这些视频文件的拍摄环境通常都是黑暗的,就好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视频,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通过视频或照片观察到罪犯手上的血管走向,尤其是静脉血管,这得益于她强大的专业知识,而安生你要知道,每个人的血管走势都是不一样的,这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DNA鉴定更加可靠,所以只需要一只手,她就能判断出这些视频里罪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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