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子里我估计也不会有太好的旅馆,但你拿着这张卡,不管吃住行都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记住我买单就好。”
池澄柔声说罢,不等祝安生反应过来,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车里并启动了引擎。
祝安生直到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她才木讷地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她还在努力消化和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傍大腿?祝安生攥着那张精致的白银卡愣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出了捧腹的大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偶像剧里总有男主角给女主角银-行卡的剧情了。
因为,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祝安生一路掩不住笑意地准备去找落脚的地方,而当那家旅馆的前台询问她需要什么客房时,祝安生想起了池澄的话,她直接大手一挥要了一个最好的房间!但塔图镇果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即使是这家旅店最好的房间也只不过是宽敞一点罢了,但好在价格还算实惠。
走进房间,祝安生都没精神去整理了,她直接把背包一丢,然后整个人倒在了那张原本可以睡下两个人的大床上。
这就是傍上大款的感觉吗?祝安生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上,睡意朦胧地想到。
“真舒服。”
默默低喃一声,祝安生放弃了去洗漱的想法。终于,伴随着一天的疲劳,她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里,祝安生看见了一抹美丽的颜色。
那抹颜色愈发清楚,祝安生终于看清,那是一把黄雨伞。
黄雨伞下,那是一个女人绝美的背影,哪怕是祝安生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画家对画中人物的深情笔触。
这是埃德蒙.欧文的油画?自己在做梦吗?
忽然,祝安生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现在应该正在塔图镇的旅馆休息才对,那么她现在就肯定是在做梦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埃德蒙.欧文的油画呢?
祝安生觉得奇怪,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根本不痛,她果然是在做梦。
该怎么醒过来呢?梦到一幅油画,这个梦还真奇怪,祝安生在梦里吐槽道,可是就在这一刻,她猛地发觉眼前那幅油画竟然发生了改变!
祝安生忽然发觉她不能动弹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油画里那个绝美的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祝安生终于看清她的面容了,是艾玛.贝尔特!
艾玛.贝尔特就那么静静地撑着一把黄雨伞,伫立在油画中,可是她的眼睛却紧闭着,祝安生看不透她的表情,是悲伤吗?还是怨恨,亦或者是愤怒和不甘?
祝安生不知道,她只看见一颗水晶般的泪滴正从艾玛.贝尔特紧闭的双眼中流出,她要睁眼了?
祝安生刚有这个想法,她就一瞬间清醒了。
夜,依旧又冷又长,窗外还是席天卷地的黑暗,可祝安生知道,她这一夜,是睡不着了。
祝安生坐立不安地反复思考了好久,她看见时间已经六点,窗外的天开始蒙蒙亮后,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池澄的电话。
电话拨通,提示音刚响了两声,池澄就接通了电话。
“喂?”
“你真得没睡呀?”祝安生听到池澄这么快就接听了电话,登时就判断出池澄肯定是没睡,而且还拿着手机,不然不可能接听得这么快。
“这不是因为你帮的忙吗?”
池澄在电话那一头开玩笑地说道,祝安生听了却难免再次愧疚地锁起眉头。
“对不起啊。”
“我是在连夜分析那几根纤维呢,研究所里这些一百多万美金的显微镜总是没有白买,大概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能有结果了,我看这件案子也幸亏是遇上了我,不然换成了其他人,就算找到了这几根纤维恐怕也没有仪器能分析。”
池澄虽然一直在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调侃,可是祝安生明白,被他一言带过的都是最需要劳心劳神的事情,就比如这次分析三根纤维,多少人能知道这需要多么细致的心思和强大的耐心呢?
想到这里,祝安生就愈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池澄调侃完便说回了正事,他知道祝安生这么早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才对。
“池澄你昨天并没有询问卢卡斯.莱维特对吧,所以我想不能干坐着等,我想要再次调查一下。”
“调查?你想要询问卢卡斯吗?他虽然不是掩饰说谎的高手,但你也看见了他在采访时的连篇谎话,你觉得询问他可能有结果吗?”池澄略微不解地说道。
“我也知道卢卡斯肯定不是一个会说实话的人,所以我这次并不打算调查和询问他,我这次是希望去卢卡斯的家里调查一下,如果我能在他的家里发现和那三根塑料纤维相似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就能确定嫌疑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目前觉得卢卡斯有嫌疑的,恐怕就只有你和我而已,在纤维的分析结果出来前,我们更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你觉得你可能让警局的人帮你拿到法官令,然后带你去调查卢卡斯的家吗?或者你可以再等等,等纤维的分析结果出来?”
“池澄,你真得相信那三根纤维上能找到什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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