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贞本想说,我存了你的名字,可刹那间,她开口佯装疑惑,“你是?”
女人道:“我就知道你没存我号码,伤心。”
党贞马上说:“我猜你夫家姓乔吧?”
手机中女人忍不住乐出声,清脆爽朗,过了会儿才道:“等等,我先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别不是打到算卦热线来了。”
党贞闻言也笑了,“那我可要收费的。”
其实两人并没有多熟,但这种感觉很奇妙,元宝告诉宋喜,说晚上碰到党贞,党贞准备了礼物要送她,宋喜霎时感动,没想到党贞还记得这回事儿,她以为只是随口一说,客气嘛。
党贞这边也是第一次接宋喜的电话,如果宋喜上来就是:你好,我是宋喜。
那她一定跟着客气,你好,我是党贞。
这样除了客套可能唯剩下淡淡的尴尬,不像现在这般,仿佛两人认识了许久,笑着笑着就熟了。
宋喜说:“你后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来家里玩儿。”
党贞紧张又兴奋,除了邵一桐,她也没去过别人家里,没迟疑,她应声说:“我有时间。”
宋喜道:“那咱们后天晚上见,你喜欢吃什么,我这边提前准备。”
党贞道:“我不挑食,都可以。”
两人聊了一会儿,确定了时间地点,挂断电话,党贞马上换了衣服冲进工作室,连夜赶制童话故事册。
转眼到了第三天晚上,党贞开车去往翠城山,别墅外院的大门敞开着,她把车停到外面,下车往里走,偌大的院子,四周墙上挂着星星灯,树上也垂着亮闪闪的灯棒,还有那个照得附近灯火通明的玻璃花房,眺目一望像是进了梦幻游乐场。
原本她很难把这么个院子和乔治笙联想到一起,但想到宋喜,她立马就释然了,外界都传乔治笙宠宋喜宠得不行,那日满月宴,她亲眼看到乔治笙把两个孩子塞到旁人手中,满眼只有宋喜,紧紧揽着宋喜下台。
这样的男人自然是把老婆放在心尖儿上的,别说把院子弄得像游乐场,就算把房子建得像城堡也不是不可以。
院子里没人,但旁边停着几辆车,党贞迈步往前走,距离别墅门口还有十来米远,她忽然停下,神情戒备,耳边隐约听到什么东西的喘息声,她几乎不用回头就能确定是什么,可她还是僵着身体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两条半人高的黑背狼犬已经近在眼前,党贞除了眼睛瞪大站在原地等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看着再有不到两米,它们就要扑到她身上,党贞失声,唯有眼底放大的恐惧,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停!”
话音落下,其中一条大狗原地刹车,而另外一条还是站起扑到党贞身上,党贞咻的闭上眼睛,内心已经在唱送葬曲了。
元宝从一旁快步跑来,心底暗骂,果然发财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根本不听,他一声令下,七条可以乖乖的坐在原地,发财就不行了,那是个‘逢美必上’的主。
党贞闭着眼睛,被发财推得一动不敢动,恍惚间有人一把将她拉到身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财!”
发不发财她不知道,有钱也没命花了。
发财似乎特别想跟党贞玩儿,一个劲儿的跳起来往她身上扑,元宝一时间竟然管不住,它绕着圈的追她,元宝把她拽的差点儿踉跄,党贞脚下一绊,一头磕在他身上,元宝怕她摔着,本能的伸手一抱。
第1053章 后悔了跟我说
人很恐惧某种动物的滋味儿,元宝感同身受,他怕尖嘴带喙的东西,尤其是鸡,儿时误入鸡圈,阴影一直留到现在,每每做恶梦不是枪林弹雨,而是站在鸡圈,周围一眼望不到头的鸡,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醒来一身冷汗,毛孔都是张开的,他到现在都不能听到鸡叫声。
此时党贞的心情一定跟他见到鸡时的感受如出一辙,僵硬的贴在他身前,她已经从木头变成了冰块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元宝第一反应就是怕她吓坏了,所以本能的拉起风衣一侧,将她整个人拢到身前,尽量隔绝发财和她的接触。
男人的外套将她整个人裹住,一片温暖的,带着淡淡香气的体温萦绕,党贞被吓得头皮发麻,面前这一片温暖是她最后的避风港,抬起手臂,她在混乱中紧紧地抱住元宝,恨不得把自己跟他融为一体。
元宝被她抱住,本能的动作一顿,眼底也闪过一丝意外,不过眼下容不得他多想,左手拢着风衣内的人,他抬起右手臂,发财一跃,爪子正好搭在他胳膊上,元宝看着它热情洋溢的面孔,当真无奈,三分呵斥三分商量的说:“发财,下去!”
发财打小儿养在乔治笙和宋喜身边,只听乔治笙的话,压根儿不怕元宝,元宝越是护着党贞,它就越是要上前扑两下子,随着它的动作,它嘴里呼出白气,隐约带着兴奋的‘呼呼’声,怕狗的人听到这声音,简直要了命了。
党贞闭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正用力抓着元宝,元宝却不想再跟这儿耗了,别把她吓出什么毛病来,她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只好像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忽然横在自己后背的手,往下窜到腰间,然后收紧,下一秒,她竟是被元宝单手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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