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一旁的药水瓶,乔治笙面无表情的说:“快点完叫我,还有一瓶。”
说完,他转身就走,才走了一步,身后忽然传来宋喜的声音,“我没跟你说什么吧?”
她觉得乔治笙有些怪,之前还对她视而不见,这会儿又对她这么好……其实她分不太清梦境与现实,她梦到乔治笙给她吹头发,现实中又好像是乔治笙把她从门口抱到房里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暂时无力分辨,还不如痛快一点儿,问清楚,以免误会。
乔治笙背对宋喜,她没看到他眼底很快滑过的一抹亮光,转身,他看向她,竟是一改棺材板儿的冷脸,冲着她唇角轻勾,出声回道:“你是说了。”
宋喜浑身一激灵,不知道这是不是梦中梦。
见她眼底带着明显的迷茫以及狐疑,乔治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你跟我说了对不起。”
瞧他那副隐忍得意又强装高冷的样子,宋喜忍不住眉头轻蹙,“我跟你说对不起了?”
乔治笙认真的‘嗯’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你主动道歉,我也不是多难相处的人,之前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宋喜:
看着床上的人,乔治笙继续道:“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吃软不吃硬,只要你肯低头,我不会吝啬一句原谅。”
宋喜一脸懵逼,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什么时候跟乔治笙道了歉?看他现在一副我原谅你的样子,她又怎么好意思挑衅说,她不记得了,那岂不是又要开战?
想来想去,宋喜唯有暗自叹气,吃了这个闷亏,出声回道:“谢谢你帮我请医生。”
乔治笙道:“不客气。”
宋喜脑袋嗡的一声,完了完了,乔治笙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她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要不然就是她还在梦里。
其实要检验是不是还在梦里,很简单,宋喜看向乔治笙,试探性的说一句:“你也病了吗?“
乔治笙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打量,分析她这话的另一种说法,是不是‘你有病吗?’
宋喜如愿以偿看到乔治笙阴沉着一张脸,这感觉简直提神醒脑,她马上话锋一转,出声说:“哦,我是怕你被我传染,楼下储物间有药,你要是觉着不舒服,先把药吃了。”
乔治笙说:“管好你自己。”
宋喜瘪了瘪嘴,接不上话。
余光瞥见他转身往外走,宋喜心底说不出的释然,像是最近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突然被愚公给搬走了,怎一句畅快可形容。
门外,乔治笙也是不自觉的轻轻舒了口气,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靠连蒙带骗的方式来给彼此寻一个台阶下,其实当时他就是一时脑热,说完自己都觉着丢面儿,可当宋喜开始跟他讲话,两人‘冰释前嫌’之后,他又突然觉得方式没有多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两人都折腾了这么久,伤敌一万,自损八千,无一幸免……算了。
他是男人,男人就大气一点儿,原谅她好了。
第217章 露馅儿了
乔治笙走后,宋喜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她现在身上不疼了,但也没什么力气,刚刚乔治笙进来的时候,她才刚醒,输了一大瓶的药,这会儿膀胱告急,想去洗手间。
左手扎着针,宋喜用右手掀开被子,刚要起身…余光一瞥,内衣松散着挂在胸前,形同虚设,下半身也只有一条内裤……脑子顿时又是一片空白,像是断了片,对于不翼而飞的衣裤完全没有印象。
等等,说完全没有印象,仔细想来好像也不全是,宋喜轻蹙着眉头,努力回忆,貌似…乔治笙抱她上楼之后,她感觉有人扒了她的裤子。
这样的念头让宋喜心惊,但她惊的不是被他看了什么,毕竟上一次她在洗手间里面晕倒,一丝不挂,也是乔治笙把她弄出来的,关键是这两次有本质上的区别。
上一次,乔治笙没得选,而这一次,是他主动选择帮她把衣服脱了。
宋喜不是矫情的人,而且医生这种职业早让她对肉体被看当做家常便饭,她只是不敢相信,乔治笙那厮有这么好心?还晓得穿湿衣服睡觉会病上加病?
坐在床边,宋喜一脸茫然,怎么她病了一场,天都变了?
乔治笙说她跟他道了歉,她是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难道她病糊涂求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除了这种极端的可能,宋喜想不到乔治笙为何突然对她转了脸。
迟迟不敢下最终的判断,宋喜还想努力再分析分析,奈何膀胱不等人,她琢磨着下床先去趟洗手间,可是床边没有衣服,她挂着水,也不能裹着被子走,正犹豫之际,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乔治笙担心她再睡过去,忘记喊他换药,刚一来就看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边,要下不下的样子。
“你要拿什么?”
熟悉的清冷声音打身后传来,宋喜吓了一跳,激灵着转过头,当她对上乔治笙的视线,莫名的血液往脸上冲,不用看,宋喜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转回头,她佯装淡定的说:“我想去洗手间。”
乔治笙看到她脸红,一股热气往上涌,竟也觉着有脸红的冲动,视线略微有些慌张,他停顿两秒,出声说:“浴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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