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睁眼又觉着眼皮沉,干脆闭眼回道:“我怕你忘了。”
乔治笙说:“睡不着,你念会儿书。”
宋喜眉头轻蹙:“念什么书?”
乔治笙说:“你买的那些。”
宋喜本不想起来,但躺着也着实睡不着,干脆掀开毯子,翻身坐起来。
她要去开灯,乔治笙说:“刺眼睛。”
宋喜问:“不开灯我怎么看?”
乔治笙说:“没灯就不看书了?”
宋喜严重怀疑他是在整她,吸了口气,她努力心平气和地问道:“不开灯,你能看见字?”
谁料乔治笙很平静的回道:“有什么不能?”
宋喜美眸一挑,简直不信邪。
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黑灯瞎火,她连封面都看不见,随手翻了一页对准乔治笙的脸:“你能念,我管你叫点儿啥!”
黑暗中,乔治笙睁开眼,紧接着,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深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
第332章 一个愿骗,一个愿受骗
书是宋喜亲自挑的,其中就有她喜欢的《席慕容诗集》,她想让乔治笙多陶冶一下情操,不说温润如玉吧,好歹也别这么冷漠暴躁。
他读的这一段儿,也恰好是宋喜烂熟于心的,只字不差,一时间,宋喜惊到打开床头灯,房间骤然亮起,乔治笙一眯眼,宋喜也觉着眼睛疼,可她还是蹙眉看向手中的书,的确是席慕容的诗集,左边第一行也的确是乔治笙刚刚念的那一段儿。
饶是如此,宋喜心底还是响起三个大字:不可能!
随便翻了一页,她先自己看好,然后关灯,指给乔治笙看。
乔治笙没有马上开口,宋喜道:“你别糊弄我,你是不是早就看过刚才那页?”
乔治笙不爽的声音传来:“我快被你晃瞎了。”
宋喜道:“少转移话题,你读。”
乔治笙见她不跳黄河心不死,忍着焦躁,用他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读道:“年少时,我们因谁因爱或是只因寂寞而同场起舞;沧桑后,我们何因何故寂寞如初却宁愿形同陌路。”
宋喜心底不受控制的一句妈卖批。
顿了三秒,伸手指向右页中间某处,乔治笙薄唇开启,声音好听,语气不屑:“我终于相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宋喜拿着书,僵在床边。
乔治笙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落井下石,抬起右手,他挑衅的自己翻了一页,开口念道:“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努力,不过是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赞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中途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宋喜一言未发,乔治笙又翻了一页:“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这句曾是宋喜当作qq签名的,她好喜欢,从乔治笙口中念出,她莫名的头皮发麻,准确的说,是从头麻到脚。
“想让我给你念整本?”
乔治笙看着宋喜,在他眼中,她的模样清晰如白昼,因为太过愕然,所以一脸生无可恋。
忍着得意和笑意,乔治笙缓缓开口:“叫爸爸。”
宋喜猛地一哆嗦,书差点儿掉乔治笙脸上,终于回神儿,她眼神复杂的看向他。
黑暗中,两人目光相对,她是什么都看不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五秒过后,乔治笙开口道:“算了,这次算给你个教训,你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别瞎叫号。”
不是谁都会惯着她。
宋喜懊恼的垂下头,很小的声音感慨:“我去,猫头鹰啊!”
乔治笙沉声问:“你说什么?”
宋喜抬起头,满眼崇拜:“我说你简直是社会精英啊!”
说罢,不待乔治笙回应,宋喜继续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自己眼睛会发光吗?”
乔治笙明目张胆的鄙视她,奈何宋喜看不到,他只能充满嘲讽的口吻回道:“你这样显得很无知,很不像个医界精英。”
宋喜不计较他的嘲讽,完全迷妹的身份道:“别这么说,我跟你可比不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个睁眼瞎。”
乔治笙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宋喜对乔治笙这项特异功能很感兴趣,不惜换了本书,自己就差把脸贴上去,也没看清封面上写了什么,还是乔治笙看不下眼,幽幽的说了句:“你最爱的笑话大全。”
宋喜‘哦’了一声,紧接着随便打开一页,拿到乔治笙面前:“你帮我念几个。”
乔治笙觉得她还是贼心不死,左右他看得清楚,所以无所谓再虐她一轮,开口道:“蜘蛛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宋喜马上道:“红色。”
“错。”
“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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