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本想说,见了脏东西冲的,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着脾气,淡淡道:“没事儿。”
宋喜倚靠在床头上,乔治笙就坐在她腿边,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间,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会儿已经下午了。
林琪跟宋媛都坐在沙发上,前者询问宋喜的腰痛症,后者则佯装无意的问道:“这间是客卧吧?小喜怎么跑到客卧来睡了?”
别人不知道宋媛的心,宋喜却是从小就心知肚明,那是个笑面虎,惯会笑里藏刀的人。
面不改色,宋喜出声回道:“我的腰不能睡太软的床,主卧床太软。”
宋媛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点点头,然后说:“你自己要多注意点儿,你腰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万一真有个好歹,我跟爸妈都要担心死了。”
宋喜忍不住一记飞刀眼扫向宋媛,两人目光相对,宋喜在问:你是不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媛则演得逼真,一脸担心。
但宋喜知道,宋媛的骨子里在挑衅,就是吃定她没办法当着林琪的面儿说什么,宋媛在报复。
两人暗自较劲儿之际,房间中清冷悦耳的男声响起,“喜儿跟我在一起会有什么万一?”
宋喜没想到乔治笙会突然开口接话。
当然,宋媛也没想到。
她看向乔治笙,眼底有明显的惊诧闪过,那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琪眼球左右一转,表情是尴尬又狐疑的。
时间足足静止了三秒有余,最后还是宋媛打破了沉寂,她努力勾起唇角,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小喜。”
乔治笙没有看宋媛,伸手拿过床头柜处的琉璃碗,他捻起一颗樱桃递到宋喜唇边,声音淡淡,不冷不热的说道:“探望病人,大家都说个吉利话,哪有当人面动不动就万一有个好歹的?”
带着水珠的樱桃已经触到宋喜的唇瓣,宋喜内心澎湃,暗道乔治笙这突然发难又是唱的哪一出?不过不管是哪一出,只要能帮她挫一挫宋媛的锐气,她绝对举双手赞成。
张开嘴,她顺势吞下那枚五角钱硬币大小的樱桃,牙齿一咬,果然香甜多汁。
乔治笙一参战,输赢几乎立见分晓,宋媛哪儿敢跟乔治笙面前叫板,一时间脸都尴尬得憋红了,硬着头皮回道:“是我不会说话,我也是关心则乱。”
宋喜余光瞥见宋媛坐立难安的模样,心里甭提多痛快。
抽了张纸巾将口中的樱桃核包起,她好声好气的对乔治笙说道:“你别较真儿,她不是那个意思。”
乔治笙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薄唇开启,出声说:“同样都是姓宋,你们两个还真不一样。”
这话说出来的轻,但背后的讽刺和揶揄却是十足的沉重,宋喜晓得乔治笙嘴毒,但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刹那间,宋媛呆坐在原位,脸色由红转白,似乎是被乔治笙给怼懵了。
她身旁的林琪也是如坐针毡,不明白乔治笙为何突然对宋媛发难。
空气中飘荡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火药味,有人想走,有人后悔来。
宋喜心里也说不清是惊讶多一些,还是痛快多一些,余光瞥见林琪满脸尴尬,欲言又止,她侧头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别在意,治笙平时说话比较直。”
林琪努力挤出笑容,点头打哈哈。
宋媛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分外精彩。
眼看着是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宋喜主动说:“谢谢你们过来看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琪见状马上起身道:“那你休息,我们先走了。”
乔治笙侧头,对着林琪略一颔首,说:“我不送了,慢走。”
起初林琪还暗自贪恋乔治笙的冷艳皮囊,一直不着痕迹的偷瞄他,可刚才他怼宋媛的那几句话,吓得她浑身发寒,可不敢再搁这儿待了,恨不能脚下生风,赶紧逃离是非地。
宋媛临走前还跟宋喜说了一句嘱咐的话,不知是脸皮厚,还是戏太足。
待到房里只剩宋喜和乔治笙两人的时候,乔治笙果断的放下琉璃碗,起身,从床边移步去了对面沙发。
宋喜见怪不怪,临时搭档,观众一走,无需再演。
她看着他问:“你刚才为什么怼她?”
乔治笙靠坐在沙发背,修长的双腿叉开,痞气和贵气奇异的糅杂在一起,表情意味深长的回视着宋喜,他不答反问:“你心里不想怼她吗?”
宋喜说:“她跟祁丞一起来的。”
乔治笙说:“所以呢?你还是跟我一起来的,她跑我这儿酸你,是当我死的?”
宋喜心里稍微一打转儿,就猜到乔治笙为什么这样做,当然他说的原因是其一,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
宋喜试探性的问道:“你当着林琪的面儿给宋媛难堪,这话估计现在已经传到程德清耳中了,你是故意想让程德清知道你跟祁丞不合?”
乔治笙没否认,径自回道:“我俩合不合,程德清心里清楚,我只是想明确的提醒他一下,别想脚踩两条船。”
宋喜美眸微挑,出声问:“他叫你去找他,是想跟你商量,让你跟祁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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