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少说几句吧,一会仕群就回来了。”萧氏话音刚落,整个厅堂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就见李妈妈急急地赶来了,对萧氏说道:“夫人,出事了,路笙将秦县丞的三公子打了,秦县丞家的三姨娘现在不依不饶,老爷在前衙正处理这件事呢。”
“我就知道那个小杂种是个祸害,这下惹祸了吧!”任氏不等李氏说完,便骂了起来。
萧氏秀眉微蹙,对着任氏招呼了一声,“母亲,您先坐着,我去前衙看看。”
“娘,我也去!”伊柔松开了怀里的兰儿,起身说道。路笙是她带回来的,她有责任。
“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任氏哼了一声。
伊柔没有理会祖母,跟着娘亲去了前衙,一进前衙,就听见大堂内吵吵嚷嚷的,虽然不是县衙审案,可还是围了很多人。
就见一个二十几岁的美艳女子,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正指着路笙骂着:“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种,你仗着个子大,欺负一个十岁的孩子。”
路笙脸涨得通红,嘴唇因愤怒有些泛白,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看着就要爆发。
女子像是被路笙的样子吓着了,退后一步,转头看向了沈仕群,“沈县令,你身为父母官,竟纵容家里的恶仆殴打一个孩子,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见萧氏和伊柔过来,围观的人自动地让到了一边,萧氏看了看女子,客气地说道:“三夫人,您先别急,我来问问路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还有何好问的,你看看,这个小杂种将我儿子打的。”女子用力推了一把萧氏。
毫无防备的萧氏,一个趔趄,眼看着身体就要向后倒去。伊柔吓傻了,沈仕群想要上去扶娘子,无奈还隔着几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路笙一个腾空跃起,长臂一挥便扶住了萧氏。伊柔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见母亲没事,她激动地差点哭出来,地下是坚硬的青砖,母亲若是后脑着地,后果不敢想象。
沈仕群从路笙手里接过了娘子,惊异地看了一眼路笙,这小子居然会功夫。
萧氏缓了一会,这才淡淡地说道:“秦三夫人不容我们这边说话,莫非是一言堂不成,就算是县衙审案,那也要听取双方的供词不是。”
围观的人随声附和起来,“是啊,横竖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打架,要问清楚是谁先挑起来的事端。”
三姨娘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善,便懊恼地说道:“让你们说,看看你们还能说出大天来!”
伊柔上前一步道:“请街坊们评评理,看看我的两个弟弟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佑宁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痕,额头上有个大包,佑安也好不到哪里,小脸又红又肿。
伊柔将躲在自己身后的佑安佑宁扯到了自己前面,众人这才看清了两个孩童脸上的伤,开始议论起来。
“佑安,你来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有姐姐在,你们不要怕。”伊柔给了佑安一个鼓励的眼神,父亲管教两个弟弟太过严厉,两个年幼的弟弟挨了打都不敢说。
“放学后,秦羽骂大姐姐是狐媚子,勾引他表哥,弟弟生气了,说他胡说,他就将弟弟推倒在地,我护着弟弟,便和他打了起来,秦羽年龄大,将我骑在身上打,路笙哥哥见状将他推开,根本没有打他,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在了石子上。”佑安描述着事情的起因。
伊柔轻笑一声,“秦三姨娘,这话从何说起?我并不认识秦羽的表哥,以后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父亲母亲自小便教我们,要懂得礼义廉耻,伊柔自认从未做过有辱自己清誉的事情。”
“秦三姨娘,你们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如果没有人教唆,一个十岁的孩童怎会说出这种话?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我冰清玉洁的女儿,岂容你们诋毁?”萧氏冷冷地说道。
原本是秦三姨娘带着儿子来找沈家的不痛快,却变成了眼下这种状况,就连围观的街坊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秦家,孰是孰非,围观的人自然看得清楚。
秦家成了众矢之的,三姨娘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诋毁人家清白的女儿,毕竟是理亏。
☆、粘人
一家人回了后院,意外的是,沈仕群这次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惩罚自己的两个儿子,还难得地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小脑袋。
一进门,任氏就耍起了威风,“儿啊,娘今个实在是不能忍了,你再不能由着自己的婆娘和大姐儿了,这个小傻子必须马上赶走。”
“母亲,路笙无家可归,连自己是谁尚且不知,将他赶走,让他如何过活?相公正在帮着他寻找家人呢,等他找到家人,再让他走也不迟。”萧氏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当我们沈家是开慈善堂的吗,合着不是你养家,我儿容易吗,养着一大家子,你作为娘子,却不知心疼自己的相公。今个,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要把这个傻子赶出去。”任氏吼道。
“祖母,明日就是中秋,外面又下着雨,您让路笙去何处?他也是为了护着佑安佑宁,您就别和一个心智不齐全的人计较了,多个人无非就是多了一双筷子而已。”伊柔耐着性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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