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秦欢问。
“第二,你不理解他。”小莫子说,“其实说良心话,你表姐做的不对,说话也很恶毒。说一个男人穷,就好像说一个女人丑一样伤人。将心比心,如果是邓川的表姐对你说,说你长得太丑,配不上邓川,你会是什么表现?”
秦欢想了想,又问道:“还有没有第三?”
“有!”小莫子说,“第三,就算没有第一第二点,我也觉得邓川话糙理不糙,其实他说得对,你们俩之间的事情,跟你表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不懂的。”秦欢摇头,“你不知道我跟我表姐的感情。”
“然后呢?”莫墨反驳,“感情深就可以拆散你和邓川?”
“她哪有拆散?”
“不是拆散是什么?”莫墨叫道,“先跟邓川说他配不上你,再跟你说邓川没风度没修养,不是拆散是什么?”
秦欢不说话了,想了半晌,到小莫子一碗面吃碗,说:“好吧,我知道了,这就回去跟人赔礼道歉去!”
“先别急,还有第四呢!”莫墨擦擦嘴。
“啊?你说。”
小莫子卖起了关子:“如果说前三点都是误会,那第四点就真的是你的不对了。”
“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走了。”
莫墨看着她:“昨天是邓川生日,他请你吃饭是给自己过生日。你不知道吗?”
秦欢愣住,摇了摇头,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昨天过生日?”
莫墨摇了摇自己的IPHONE,得瑟道:“我有一个小软件,记录了所有联系人的生日,谁过生日了自动提醒。哎,我昨天忙了一天,夜里才看到提示。不过连我昨天夜里都发了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你作为女朋友的居然不知道?”
“好吧,我错了,错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秦欢懊恼地说,“行了,该你了,你说说吧,今天干嘛这么不高兴?”
小莫子沉默,半晌后支吾地问道:“冷若炎没通知你吗?”
“若炎姐?关她什么事?”
小莫子不答。这时候秦欢的电话响了,拿起来边接边皱眉头,接完后说道:“好了,快点告诉我吧,我有点急事要走。”
“你走吧!”小莫子扬扬手,“别打听了,我心情已经好了。”
秦欢狐疑地看看他,又急忙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本无常
离开小莫子半个小时后,秦欢就赶到了十公里之外的“天语雅阁”茶馆二层209室包厢。
包厢里正坐着一个看上去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中年女人,一身黑色的休闲女式西服,皮肤白皙,不管是银边泛光的眼镜还是搅拌咖啡的标准动作都显示出她受过高等教育,逼人的气质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你找我?”秦欢放下包,讶异地问。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而且也确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但对方在电话里言之凿凿,又不由得秦欢不信她就是奔着她来的。
那女子忙站起身来,礼貌中透着一丝不漏痕迹的局促:“你就是秦欢?”
“是啊。”秦欢皱了皱眉头,这么说这女人也不认识她?那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你好,我叫欧雅婷!”女人伸出手来同秦欢握了握,又把秦欢仔细打量了一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长期在国外,但经常听父亲提起你,所以回国了想看看你。”欧雅婷摆摆手,请秦欢坐下,又亲手给秦欢倒了杯咖啡。
“你父亲?慢着,你姓欧?你是欧老师的女儿?幸会!”秦欢瞬间反应了过来,但心底却对这个女人有隐隐约约地不待见了,欧老师住院、离婚,她都没见过他的子女;不过她也很不明白,这个欧雅婷找到自己意欲何为。
“是的。”欧雅婷点了点头,脸色突然间黯了下去,“说来很惭愧,家父住院期间我并没有尽到作为女儿应该尽的责任;所以今天过来,特地要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在父亲病重的时候给予他陪伴和关心。”
说着,站起身来朝秦欢深深地鞠了个躬。
秦欢吓到了,当然不敢受,躲到一边扶起她坐正,急忙说:“不用,你们长期在国外,我陪陪欧老师也是应该的。”
扶起欧雅婷的时候,秦欢感觉入手冰凉,这才发现她哭了,眼泪不住地落下,把秦欢的手都沾湿了。
捂着嘴稳定了一下情绪,欧雅婷抽泣着又说:“今天来见你,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秦欢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猜到了,但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只等欧雅婷告诉她这个答案,或者说是等她否决她心里的那个答案。
“家父---家父--”欧雅婷泣不成声了,断断续续地说,“家父已于上周三中午离世了,去的时候---身边没一个人--”
“哐当”一声,调羹重重地落在了杯子里,杯子又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洒了一桌子的咖啡......
“欧老师的追悼会?”秦欢颤抖着声音问。
“已经开完了。”欧雅婷抽了几张纸巾,又递给秦欢两张,“很抱歉,我们当时并没有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没能让你来参加遗体告别。不过,我们在父亲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封信,是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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