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晓莲明显是个自来熟,而且力气贼大,单手就把秦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抗动的箱子提了起来,并三步两步提到了屋内。
“谢谢!”秦欢由衷地谢了一句,自己离开大学进入工作岗位遇见的第一个人貌似很友善,也把秦欢抑郁了一天的心情阴霾一扫而空。
说实话,在毕业之前,秦欢很为自己在职场上的人际关系相处担忧。为此,学长莫墨还特意教了她一招:在不清楚一个陌生人性格脾气的时候,就看他的名字,一般情况下,名如其人。
唐晓莲,出淤泥而不染么?秦欢暗自笑了笑。
“咦,你站门口干什么?咋还不进来?”唐晓莲伸手来拉她,“进来吧,我都把屋子里收拾干净了。”
“哦,我想起来了!”秦欢急忙转身下楼,“我下面还有行李呢!”
“我帮你我帮你!”
唐晓莲立刻追下了楼梯,并且有后来居上的趋势。到了底层,又二话不说帮秦欢拎起两只包,三蹦两蹦跃上楼梯。
秦欢心中更加惊讶:这姑娘不仅心肠热,体力也不是盖的!
进了屋,秦欢连声说谢谢。
唐晓莲也不跟她客气,指了指南面的房间说:“这间屋归你,我住北面。”
秦欢心底又是一阵感动,南面的房间比较大,面积将近北屋的两倍,而且有阳光。
秦欢看她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这时候也不好再推辞,把行李都搬到房间内,开了灯,开始整理。
“我帮你收拾吧!”唐晓莲似乎闲不住,进了秦欢的房间,开始帮忙。
唐晓莲的助人为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而且说干就干,完全不闲着。所以等到秦欢想开口拒绝时,她已经收拾上了。
看着她熟练地帮自己整理着衣物,秦欢苦笑着撇了撇嘴: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但人家好歹是帮忙,自己再拒绝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姐姐是哪儿人啊?”秦欢嘴也甜,一开口就叫上姐姐了,因为她知道,初入职场,嘴甜是必要的。
“我是安徽人,农村的。”唐晓莲说话声偏大,而且有口音,“考了两年终于考到中吴城法院来了。”
果然啊,农村人就是热情豪爽。
“哎,你呢,你是哪儿人?”
“哦,我就是本市的。”秦欢答,“你为什么非要考到中吴来呢?”
唐晓莲笑,幸福顿时洋溢:“我对象在这儿。”
“哦--”秦欢不问了,初次见面,问多了不好。
“咦?这是什么?”唐晓莲在秦欢的木头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包裹,但这个包裹似乎太奇怪了,它其实是一件衬衫,把衬衫卷起来形成了一个包裹状,里面装着东西。
唐晓莲有些奇怪:似乎只有古人才会这么放东西!
“别碰那个!”秦欢急了,忙出声提醒。
可惜晚了,唐晓莲刚拎到手上,就发出了一声“哎呀”的痛叫。
瞬间,唐晓莲右手的五根手指破了两个,血液从指间渗了出来。
“你别动,我有创可贴!”秦欢忙从密码箱里翻出创可贴,帮她贴上。
“不碍事!”唐晓莲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还在对秦欢的那一包东西感兴趣,兀自问道,“里面装的什么呀?这么扎人!能让我看看吗?”
把人家的手都扎破了,秦欢能拒绝吗?当然不能。
其实,看看也无妨。
秦欢捏住那衬衫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把它解开了。
唐晓莲一看愣住了:里面包着的居然全是玻璃碎片!
“你带着这一堆玻璃片干什么?”唐晓莲问,“多危险啊!”
“不好意思啊!”秦欢道歉,“把你手划破了。”
“这东西---有用吗?”唐晓莲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势,“要是没用的话,我帮你扔了!”
“不用了,过几天我自己扔掉吧。”
唐晓莲人虽然直,但也不傻,明白秦欢这话的意思是不想扔,也不再多问。
倒是秦欢,看着这一堆碎玻璃片,略微出了神。
大家是不是对秦欢没事儿带着一堆玻璃碎片很感兴趣?
要说这堆碎玻璃的故事,还要从几个小时前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终于开坑了.....
这篇文么...怎么说呢,故事内容有很大变化,不再是校园文了。不过整天文字风格不变,若初以前怎么写,现在还是怎么写。
可能比上一篇要更琐碎一点,细节描写多一点,但情节依旧会很紧凑。
今年是若初的本命年,先祝自己此文成功啦。
☆、破碎的玫瑰
两个小时前。
秦欢哭了。
在之前,秦欢一直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哭,打她也不哭,打死也不哭。但当出租车带走了最后一个舍友凌慧、卷起一地尘土飞扬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哭这种举动其实并不受情感的控制,这世上除了演员和哭丧婆,很少有人会去特意酝酿一下悲伤的情绪,然后刻意地哭。一般人哭其实是一种冲动,受不了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画面,或者回忆到了某个成长中的画面。
出租车比古人离别时乘坐的“小船”快多了,一个瞬间就已经没影,没能给秦欢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意境。秦欢受不了这个画面,所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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