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想法似乎还是显得有些奢望,因为就在她刚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响了,来了一条信息:“秦欢,最近有没有空啊,我请你吃饭。”
一个陌生号码,不过秦欢还是仅花了几秒钟就想出了是谁:“你是方信吧?”
“对对,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中午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来一趟我们法院吧。”
“好的,你终于答应我了。你们中午是十一点下班吧?我一定准时到,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你个大头鬼!”秦欢无语地冷笑,然后又忙不迭地给唐晓莲发短信:“今天中午十一点,方信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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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刚到,秦欢果然在法院传达室门口的路灯下见到了“不见不散”的方信。
阳光很强烈,天气热到不行,方信这厮居然还穿了一件白西装,真不知道丫是怎么想的。
“秦欢,我今天早上没课,半个小时前我就到了。”
“哦,辛苦了。”秦欢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倒是突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男孩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些事都是必须说清楚的。
“我们去哪儿吃饭?”方信走上前来,倒是有些绅士风度,“你来定,你是地头蛇,我对这一带不熟悉。”
“吃饭不急,有些事情必须先说清楚。”
方信先是一怔,然后又咧嘴一笑,站直了身子:“好,你想说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第一个问题,你究竟什么意思?这几天又是送我花,又是请我吃饭?”
“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不止一遍了吧?”方信嘴角上扬,直言不讳,“好,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郑重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这是在追求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秦欢紧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目光也变得冷漠而又尖锐:“好,第二个问题,你既然说你要追我,那你跟唐晓莲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方信早就料到秦欢第一个问题过后必定会接这个问题,所以回答得毫不犹豫,“这个问题说多少遍都是一样,除了是老乡之外,我跟唐晓莲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方信!!”一声嘶叫突然从旁边的传达室中传来,继而传达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到了方信和秦欢的面前,上来就要扇他,被方信迅捷地躲过了。
当然是唐晓莲,此刻早没了以往“知心姐姐”那淡然从容的模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方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方信一瞬间也懵了,唐晓莲的这个模样和这个出场着实吓着了他,紧张地看着要吃了他的唐晓莲和阴冷着脸的秦欢,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欢沉着脸,冷笑着说:“刚刚不是说的很淡定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方信错了,事情到了这个关节点上,他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错把秦欢眼中的嘲弄当成了生气;他错把两个女人合谋的兴师问罪当做了两个女人都喜欢他,然后站在一起让他做选择......
这选择还需要做吗?
只见方信不看唐晓莲,而是把身子完全转向秦欢:“秦欢,你相信我,我跟她只是清清白白的老乡关系---”
“啪”!唐晓莲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方信的脸上:“清白?!你还有脸说清白?我让你清白!”
说着,又有了动手的意思---
方信拉住她的手,眼神冰冷到了极点:“泼妇,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你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秦欢站在方信面前,冷冷地说道。
方信懵了:秦欢不是跟唐晓莲抢自己么,怎么还帮她说话?事情似乎在起着变化,跟自己想象得似乎有一些些不同---
旁边不知不觉中已经围满了人,有一个小女孩看到了全部过程,正在津津有味地跟着不明所以的路人讲解着整个过程,路人们也都猜到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一个个架起胳膊看戏---
方信感觉到不对了,转身要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却又被唐晓莲紧紧地拉住:“说啊?怎么不说了?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不准走!”
“唐晓莲!!”方信看走不掉索性不走,看周围人多顿时计上心来,转身冲唐晓莲破口大骂,“有你这么死缠烂打的吗?从安徽追到这边,你够了没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唐晓莲愣了一下,惨笑道:“哈哈,现在说我死缠烂打了?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是谁拉着他爹、找媒人到我家说媒的?是谁跪在小河边对着我发誓的?是谁求着我让我考到中吴来当书记员的?你说啊!”
“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方信急了,再让唐晓莲说下去这人就算丢到家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也请你省点力气,不要再一味地对我死追,我受不了你了!”
唐晓莲不置一言,直接上来动手,又是一巴掌甩下---
方信退后一步躲过,眼神里流露出狰狞,右手食指指着唐晓莲警告:“你别逼我动手!皮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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