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度量的事儿。”邓川说,“不能光吃亏,不报仇。”
杨柳眨了眨大眼睛:“昨晚跟女朋友一起来吃的?”
“嗯。”
“吃的开心吗?”
“你说呢?”邓川斜她一眼,“遇到这种事儿能开心吗?”
“那今天呢?”杨柳又问,“今天跟我们吃,开心吗?”
“你说呢?”邓川还是这句话,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种一个梦想
靠在椅背上吹着空调喝着茶,秦欢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话说在这种政府机关内,看一个人的官有多大,最直观的的方法就是看他的办公室有多大;但凡有单人办公室的,可以被称作为领导,办公室面积越大,那么职位就越高。
但这一个月以来,秦欢在法院却算是一个异数;想她中吴法院最底层的一个小小书记员,居然独享了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说出去也足够让人惊奇加羡慕了。办公室里的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夏若的咖啡杯、烟灰缸等所有东西都在,而且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秦欢没有动过,也没有让别人动过。这世界上有很多恋物的人,但说到底恋的还是人,那些个自己走了,却留下一大堆东西的人。
就在这么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秦欢完成了一个星期的工作,惬意地喝着茶的时候,却突然间感觉到那些大领导很傻:拥有一个宽敞而豪华的办公室,真的比拥有几个同处一室的同事来的快活自在吗?
能想到这个问题,说明秦欢孤单了。
秦欢知道,上面早晚会给她换一个办公室,这个地方不是她一个小小书记员有待遇享用的。秦欢一半期待一半害怕。期待在于,调了办公室,她就有了新的同事,不会再平白无故地落寞;害怕的理由有两点:一、这地方说到底她有点舍不得;二、上面如果调她,肯定会把她调到刘主任的办公室去给她当手下,之前刘主任是夏若的死敌,而她秦欢是夏若的死党,所以过去了,八成就没有现在工作得这么轻松了。
正想着这些个破事的时候,院长徐骏进了门。
秦欢忙站起身来。
哎,想什么来什么,自从夏若走后,徐骏从不到她办公室来,今天来了,肯定就是给她调地方的了。
“院长好。”
“坐!”徐骏很客气,“秦欢啊,现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还习惯吗?”
果然,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院长大人并不直说,相反问得很有技巧,但这样一来秦欢倒不好回答了。说习惯吧,不好,人家明明是来给你调办公室的,好像你死赖着不走一样;说不习惯吧,也不好,怎么着,你是来工作得,这么大一个办公室给你一个人用还不习惯?
“呃....我还好,在哪儿都是工作。”
“一个人,有时候肯定会有些心慌。”徐骏说,“这个办公室原先就是两个人的,现在我再给你调一个同事过来,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秦欢还能有什么意见?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既不用离开这个自己喜欢的大办公室,不用去刘主任那儿受罪,又可以有一个新同事进来。
天哪,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么?
“那行,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等一会儿她就搬进来了,让她坐你现在的位子。”徐骏看着夏若原先的那个大办公桌半晌,说道,“你就坐以前夏若的位置吧。”
“我...坐那儿?”秦欢愣了一下,不再多问,忙收拾了起来。
徐骏走后,秦欢忙着把自己的位子挪到夏若的位子上,心里又开始琢磨:话说办公室里往往是官大的坐后排,就好比原先夏若坐在秦欢的后面一样。秦欢原本还以为徐骏要派一个官来管她,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让她坐后面,难不成单位又来新员工了?
十分钟后,人来了,秦欢一声惊呼:“晓莲姐?!”
看来秦欢今天这的是好运连连,来人正是唐晓莲。
唐晓莲看着她笑笑:“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不是惊讶,是开心,太开心了。”秦欢先是感叹,继而又开始犹疑,“不对啊!怎么会是你呢?说不通啊!”
“怎么说不通?”唐晓莲看见秦欢也很高兴,边收拾东西边说,“还是你那个师父夏若的本事大,人都走了,余威尚在。她这一走,产生的蝴蝶效应就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夏若?关她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她一走,院长就肆无忌惮地拿我们主任开刀。”唐晓莲冷冷地说,看来她是跟刘知秋站一队的,“院长的说法是要锻炼每一个书记员的工作能力,于是就把我们部门给拆散了,所有的书记员都找一个审判员去干活处理案子,而我呢,算是特例,不知道院长是怎么想的,被分配到这儿来了。”
“那你们主任......”
“名存实亡!”唐晓莲耸了耸肩,“她也是书记员,不过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好意思跟着比她年纪小的人?但不跟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办公室已经不存在了,她这个主任现在算是谁也管不了。院长就是院长啊,要整人也是兵不血刃,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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