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邓川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夏若:“薪酬待遇的标准,黄总亲自写在里面了。我刚偷偷看过了,是我的两倍多哦......”
夏若先不吭气,反而把头转向旁边的莫墨:“小莫子,你是不是已经认定我山穷水尽了?这么急着帮我找工作?”
“跟我有什么关系?”小莫子咋咋呼呼道,“我今天就是来找你搜集写作素材的,帮你找工作是邓川的活儿。”
邓川反感地鄙视了莫墨一眼,问夏若:“怎样,夏若姐?黄总说了,你随时可以来上班。”
夏若笑问道:“这算不算裙带关系?”
“扯淡吧,还裙带关系!”小莫子嗤笑,“哪有靠裙带关系进去比介绍人工资多一倍的!”
邓川皱皱眉头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莫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反感。
“行,我考虑一下。”夏若接过那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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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川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靠八点了。
这几天中吴的天气炎热到不行,他的破出租屋内除了一台二手电扇再也没了其它可供降温的装备,每到晚间,空调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奢侈品。
躺在床上吹着风扇,就算什么也不做,汗也一刻不停地往下流;就算动也不动,也能直观地感受到体力在逐渐减少。
手机响起,一看,是老爹的号码。
他感到挺稀奇,老爹的手机还是邓川之前充话费的时候送的,于是就被他就转塞给了在家务农的父母,还给他们办了张移动卡;为此爹娘还埋怨他乱花钱,所以平时为了节约话费,爹妈从不用这个手机打电话给邓川;更不用提发短信什么的了,他们也不懂。
一接,是老妈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第一次用手机的颤颤巍巍和新奇:“喂,是邓川吗?”
“是我,妈。”
“真的是邓川!”这一句大概是说给一边的老爹听的,“娃,你最近工作得好吗?天热,你要注意身体。”
“好。没事,有空调的。”邓川心里突如其来地有一种心酸,“妈,你俩在家还好吗?我最近看天气预报,陕西闹高温,你们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就别干活了。今年过年回家我给你们装空调。”
“不用,花那个钱作甚!”老妈埋怨一句,“我们平时在家啊,你爹连电风扇都舍不得开。”
“那哪成?你们别舍不得钱,我现在工资挺高的!”
“工资高?能有多高?你以后不要结婚?不要生娃?”老妈反问道,“娃,你也要学会攒钱啊!花钱别大手大脚的!你现在在城里工作了,将来就是城里人!结婚还要买房子,现在不攒钱以后哪成?不过也别太委屈自己了,该花的还得花,你放心,俺们家在银行还有几万块钱的积蓄呢,我跟你爹给你攒着,将来你用得着!”
这种话邓川向来是不愿意听的,不是因为嫌烦,而是听着听着就憋屈,忙问道:“不用不用,那个,妈,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呃....有点事儿。”老妈突然有点结结巴巴,“那个,我听村长说,他女儿打电话回家,说你是不是在那边---交女朋友了?”
这邓涵!天生的碎嘴!邓川无奈地说:“是,交了一个。”
“那啥?她叫什么名字?”
“......秦欢。”
“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家里条件怎么样?娃,城里的,条件太好的咱可攀不起,以后结了婚你还得受气!”
“妈!”邓川哭笑不得,“您想的可真远,结婚都盘算到了!”
“你快给我说说,她家里条件咋样?”
“一般,一般。”邓川敷衍道。
“哦,那就好,一般的最好,太穷太富都不好!”老妈唠叨完又紧跟着一句,“那你快告诉我她生辰八字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
“还干嘛?我不得问到她的八字,找村里的王瞎子算算吗?你快告诉我!”
“妈,我的事情你别管了----”
“哎呀,你告诉我,不找王瞎子算算我心里不踏实!”
邓川无语了:“90年7月13号。”
“农历呢?”
“我怎么知道!”邓川嚷道,“行了,妈,你别瞎想了,八字没一撇呢!就这样了啊,你跟我爹在家注意点身体,挂了啊!”
邓川匆匆忙忙心有余悸地挂掉电话,对着电风扇,一阵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找了个姘头,于是把若初房间里的空调拆走了......最近高温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哎...
☆、对人不对事
这是邓川一夜中的第三次醒来,看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五点半了。他是被热醒的,在此之前的两次被热醒分别发生在凌晨一点和三点半。
他住的是顶层,并且是靠在西南角的房间。如果说太阳是一团火,那么他的卧室则是名副其实的蒸笼。太阳公公像蒸馒头一样把他的房间蒸了整整一个白天,那么所储存在空气和墙壁里的热能则在夜晚彻底发挥余威。产生的直接效果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把邓川从睡梦中揪醒,继而让他在疲劳中饱受想睡又睡不着的求不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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