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顾虑地也没错,学生当然是以学习为主了,总归是为你好的。”
“许包子!”顾白停住脚步,气呼呼的,“你别忘了你说过会一直替我加油打气的,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许深深语塞,对他的强盗逻辑无话可说。
“我以后可是你的饲养员,我要走了,你怎么办?你要是饿死了,我就没老婆了!”
许深深:“……”
上一世,因为他不想许深深在建筑公司干基层,不仅东奔西跑很辛苦,也占用了他们本就越来越少的相处时间。于是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许深深辞职安心做起了没名没分的“家庭主妇”。
那时他靠着第一张专辑尤其是成名曲迅速蹿红,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百万后他悉数打给了许深深。
只是后来,他周旋于娱乐圈的尔虞我诈,渐渐忽略了许深深越来越少的笑容——无暇顾及也无心顾及。
“小包子,”顾白突然正了正神色,话语间有些忐忑,“如果我要走,你会挽留我吗?”一学期都快结束了,许深深始终对自己冷冷清清,多给的工资被退回来,连约她出去玩,她都鲜少答应。
许深深抬眼,发现顾白那熠熠生辉的眉眼之间,是自己越加难以招架的情深款款。
“不可以……不可以……”
这个适时响起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再度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宿舍到了,再……再见。”她躲开顾白紧逼的目光,略去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逃也似的消失在了身后的灯火阑珊处。
16
“深深,展信佳。
今天特意来找你,结果你同事说你已经调班了,所以我只好临时写封道别信,和签名书一起托你同事捎给你了。
深深,我辞职了,准备回老家做全职写手。不能当面道别,真的有些遗憾呢。
有前辈跟我说,如果把爱好当工作,要么会失去爱好,要么会失去工作。其实被泼冷水时,我就会想到你,你这个温柔的小妹妹呀,总会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毫无保留地为我加油鼓气,就和我可爱的读者们一样,都是很暖心的小天使呢!
所以,我决定要把这份兴趣经营成终身奋斗的事业时,就算没有当面听到,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很温柔、又很坚信不疑地跟我说——姐姐,加油!你一定能成功的!
不过呀,偶尔我也会好奇,这么温柔的你,当有朝一日有了自己想坚守的东西时,又会是什么样呢?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139xxxxxxxx,有需要时,尽管来电哦!
杨文芹落笔。”
许深深摸着书本扉页娟秀清峻的“情深几许”签名,思绪还在游离时,一阵好听的音乐声若有似无地传入耳中。
她仔细听了会,觉得有些耳熟,往声源处探究时,她拨开一簇树丛,然后就从敞开的窗户外看到了排练室里,顾白正兀自沉醉地拨弄着吉他。
眼前的画面让许深深有些失神。
夕阳的余晖半洒了进去,顾白全身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暖黄的金纱中,熠熠夺目让人挪不开视线。他闭着眼睛,修长的五指在琴弦上跃动,长长的睫毛微卷,随着音乐的律动,折射出好看的光晕。他抿着唇,轻轻哼吟,声音像是拂过脸颊的柳絮,挠的她心痒难抑。
许深深忍不住伸出手,随着他清朗的线条隔空描绘着那张仿佛油画里的侧脸。
一半迎着光,干净而温暖;一半埋向阴影,忧郁而内敛。
这张好看的脸,似有时光在落笔而过。
扑通、扑通……
连那被视作洪水猛兽的“不可以”三个字,都被悉数掩盖在了许深深一声盖过一声的心跳里。
随着整个曲子即近尾声,她手指微动,似有很多文字要随着每一个旋律跃然而出。
“嘿,深深,你干嘛呢?”
许深深如梦初醒,回过神,沈宇乐拍着她的肩膀,一脸坏笑:“偷看社长排练啊,想和好就直接扑上去嘛,要不要我替你扒了这道墙?”
“说什么呢!”许深深两颊微红,赶忙拉着沈宇乐离开。
她和顾白已经冷战好些日子了,之前她“胳膊肘往外拐”没给他台阶下,后来因为学期末课少她申请调了白班,没了晚班不安全这个理由,许深深就又开始劝他辞职,于是顾白一气之下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社长这段时间脾气可不好了,天天板着脸,就快把‘心情不好,生人勿近’几个字刻在脑门上。听说他最近被学校安排了好几场文艺汇演,几乎天天都泡在排练室里。”
“那考试怎么办,马上就要进入考试周了,他再不复习,估计又得挂科。”
“你关心他啊,关心就亲口跟他说呀,反正现在除了顾风学长,我们是万万不敢踩雷的。”
许深深垂下眼帘,似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宇乐想了想:“要不,你也给他买点苹果?”
“恩?苹果用来道歉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沈宇乐顿时哭笑不得:“许包子,明天可就是圣诞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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