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个人?深深呢?”顾白一路小跑过来,就看到沈宇乐一个人在塑胶跑道上吭哧吭哧地艰难前进。
“深……深……有……”她上气不接下气,这才跑了一圈400米,就喘成这样,月底的体测怕是连及格都悬。“有事。”
“什么事?”顾白看到她因为运动变得潮红的脸,不由得蹙眉,“你这是熟透了呀,跟开水里刚捞上来似的。”
“啥?你书被偷啦?”沈宇乐脑袋里全是“要死了、要死了”,“缺氧了、缺氧了”,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跟我说有……屁用啊,自己……去找啊。”
顾白:“……”
好不容易跑完第二圈400米,沈宇乐一屁股瘫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社长,我帮你找书,你帮我炸了体育部可好?”
顾白:“……”
他翻个白眼:“刚跑完别立马坐着,走一圈,然后做个拉伸。”
“不要,”沈宇乐不爽地揪起几根屁股下的小草,“累。”
“不怕变成肌肉腿就随你吧。”跟着小跑完一圈的顾白,见还是等不到许深深来,便懒得再逗留。“深深到底去哪了?”
“行政楼吧,应该。”沈宇乐被“肌肉腿”三个字吓到,赶忙起身,“今年的国家奖学金名单下来了,深深被叫过去说是要核对一些信息,咱们院这届应该是她得了。”
顾白顿时眼眉一挑,一脸得意地转过身,摆摆手就往行政楼的方向去了。
“社长,你还没答应帮我炸体育部呢!”沈宇乐对着他的背影连忙呜呼哀哉道。
“诶?你怎么突然有兴致来跑步了?”顾风忽然蹿出脑袋,“减肥啊?”
沈宇乐脑袋里叮地一下冒出个卤蛋,顾风似乎比她想象中“褪色”得还要快:“月底体测八百米呀,大三不是没体育课了吗,你怎么也来跑步?”
“锻炼身体呀。”顾风轻车熟路地做起热身运动。
“诶,副社,”沈宇乐干脆也跟着一块做拉伸,“你那么聪明,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快速瘦十斤,”她顿了一下,摇摇头,“不,二十斤吗?”
顾风瞥了她一眼,思忖片刻,点点头。
“真知道啊?”沈宇乐立刻兴奋地追问,“快说什么法子。”
顾风耸了下肩,煞有其事地吐出两个字:“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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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师,我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吧?”许深深签完名,将信息复核总表递给杜德明,没想到他除了教高数,还在行政楼的学生处负责国家奖学金的发放和管理工作。
“恩,恭喜你啊。”杜德明的办公电脑上,浏览器的网页正停留在校园网生活论坛板块,“不过我听说顾白这学期的出勤率又上不去了,你可还得继续好好地监督他呀,不能光一个人优秀,家属一起优秀才行啊。”
许深深:“……”
“行了,确定新生入学时学校发的银1行卡还在用就行,到时奖学金会统一发放到那里面的。”
杜德明正准备归档资料,许深深忽然指着总表的某一行道:“老师,您可认识这个叫‘曹海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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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晨?你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排练室里,顾白、沈宇乐和许深深围着手机坐下,电话是打给沈梦菲的。
许深深瞟了眼顾白,他神色紧张,表情肃穆,侧着耳朵似乎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从杜德明那打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转告他曹海晨就是学生会现任主席杜晨时,顾白表现出的震惊实属她意料之外。
沈宇乐扫了两人一眼,语气有些迫不及待:“你别管那么多呀,快告诉我为啥杜晨学长会有两个名字。”
“杜晨单亲家庭啊,好像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他跟他妈过,姓也跟着一起改了,名字吧,我听婷婷说‘海’字好像是他爸家那边排下来的辈分,估计改名时就一起被去掉了。不过也奇怪,改名这么多年,身份证还是原名,搞得我们学生会的文件找他签名时经常签错。”
顾白脸色苍白,插话道:“学姐你好,我是顾白。请问你知道杜晨学长目前在北市是什么情况吗?”
封校两个多月了,眼见着秋老虎都即近尾声,可杜晨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电话那头忽地陷入沉默。良久,传来了一阵重重地叹息声:“听孟佳说杜晨失踪了。”
三人一愣,沈宇乐赶忙问道:“他不是感染了萨土在治疗吗?为什么会失踪?”
“萨土疫情现在其实全国基本都控制的差不多了,最近校领导也在讨论什么时候可以解封学校,看新闻好几天都没有新增死亡病例和感染病例报道了。孟佳前段时间去了北市,回来就说没看到杜晨,然后谁都联系不上他了,听老师说他要是期末考也不来参加的话,就得按休学处理了。”
“杜晨学长……不会没治好吧?”沈宇乐面色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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